起床後，歸寧抓緊時間簡單洗漱了一下，然後走到廚房，吃了個包子喝了半碗豆腐腦。
吃完早飯，她便拔了手機充電器，穿上外套，徑直朝著馬家而去。
當走到了馬家樓道口，剛剛踏上樓梯時，一陣嘈雜的哭聲突然傳入了歸寧的耳朵。
這哭聲此起彼伏，抑揚頓挫，仿佛整個馬家都被悲傷所籠罩。
歸寧不禁心生疑惑，怎麼這麼早就唱…哭上了，她加快腳步朝樓上走去。
絕對不承認，她是想去看是不是又發生了什麼事兒。
一到樓上，就看到馬家屋裡的人們，腰間都係上了白布，這顯然是在服喪。
幾個近親的子侄們，更是披麻戴孝，全身都穿著白色的衣服，顯得格外肅穆。
看到這一幕，歸寧心中暗自感歎，如果不是她昨天親眼目睹了，這二兒子和小女兒的醜惡嘴臉。
恐怕還真會被他們此刻的表現所迷惑，以為他們有多麼孝順呢。
隻見這倆人身邊，都各自一邊兒一個人攙扶著他們，跪在地上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
在人群中，歸寧看到了李父，他正和幾個人圍在一起，似乎在商量著什麼重要的事情。
各種味道加上二手煙，煙霧繚繞的，就算再窗戶大開也沒用。
這味道很頂，也還好今天就要送去下葬了。
昨天據婆婆說，有冰櫃，就是專門租借回來停靈用的，就是租金挺高的。
現下看來，這馬家這子女啊，是真不想出錢了。
而李母則和一群婦女們在一起，正忙碌地疊著金元寶。
終於找到大部隊了，歸寧鬆了一口氣，她搬了個凳子，悄悄地湊了過去。
“媽……”歸寧輕聲喊道。
“哎呀，小寧，我不是讓你多休息會兒嗎？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李母抬起頭，看到歸寧後，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來，過來挨著媽坐。這是我兒媳婦，叫歸寧，是個大學生呢，現在還是人民教師嘞。”
李母熱情地向周圍的人介紹著歸寧，歸寧也微笑著向大家點頭示意。
看樣子，大家都和婆婆之間很熟。
歸寧也就很有禮貌地，挨個稱呼著這個嬸子、那個姨的，與大家寒暄起來。
“好啊，你這兒媳婦真體麵……”有人誇讚道。
“是啊，老李家的，啥時候辦啊，等著喝你家的喜酒可是等好些年了。”
一個嬸子滿臉笑容地說道。
“你個大喇叭可小點兒聲兒吧，也不看看人家家裡在乾嘛！”
另一個嬸子趕忙提醒道，同時還向客廳那邊看了看，生怕被人聽到。
“是嘞是嘞，咱們小聲兒說……”
其他幾個嬸子姨的也紛紛附和著，聲音都不自覺地壓低了許多。
然而，儘管她們的聲音已經很低了，但話題卻始終圍繞著歸寧打轉。
在這個小小的天地裡，似乎大家都有意無意地忽略了老馬家那……點兒破事兒。
紮在女人堆兒裡會如何？歸寧心裡暗自琢磨著。
不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