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道題的輔助線，添得很巧妙。”他修長的手指指向她剛剛攻克的那道綜合大題她添加輔助線的地方，語氣裡帶著一絲認真的探討意味，“比標準答案的添法更簡潔。”
林晚照的心瞬間提了起來，他看了她的解題過程？
“我……我就是瞎試的，感覺那樣更直接。”她有些不好意思，又忍不住因為他的肯定而雀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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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瞎試。”沈倦抬眸看她，眼神專注，“這是空間想象能力提升的表現。說明你開始理解幾何圖形的內在聯係，而不是死記硬背模型。”
他的肯定，如此具體，如此專業，卻比任何浮誇的讚美都更讓她心動。她感覺自己的臉頰在發燙。
“是……是你手寫本裡提到的那個‘動態視角’的方法，給了我啟發。”她小聲說，帶著點不易察覺的依賴。
沈倦聞言，眼神似乎柔和了一瞬。“嗯。方法隻是工具，能靈活運用，是你的能力。”
他靠得很近，近得林晚照能聞到他身上乾淨的皂莢清香，能看清他低垂的眼睫。他伸手，拿過她桌上的筆，在她的草稿紙空白處，快速畫了一個簡單的圖形。
“你看，如果從這個點再連接這裡，是不是能更快證明這兩個三角形相似？”他的筆尖輕輕點在紙上，發出細微的沙沙聲。為了讓她看清，他微微傾身，肩膀幾乎要碰到她的。
林晚照的呼吸一滯。所有的感官似乎都集中在了他靠近的這一側。她能感覺到他手臂傳來的溫熱，能聽到他清淺的呼吸聲。他講解的聲音低沉而清晰，落在耳中，卻像帶著電流，讓她半邊身子都有些發麻。她努力集中精神去理解他說的幾何關係，但心跳聲大得幾乎要蓋過他的聲音。
這不再是隔著雨傘的朦朧靠近，而是在明亮的教室裡，毫無阻隔的、帶著學術探討名義的……親密互動。
他是不是……故意的？
這個念頭冒出來，讓林晚照的耳根瞬間紅透。
“懂了嗎？”沈倦講完，抬眼看她。
林晚照對上他近在咫尺的目光，那裡麵似乎除了探究知識的純粹，還藏著點彆的什麼，她看不分明，卻足以讓她心慌意亂。
“懂、懂了！”她忙不迭地點頭，生怕他看出自己的失態。
沈倦直起身，拉開了些許距離，將那支筆輕輕放回她桌上。“明天第四章，向量部分，重點是數形結合思想。我那本子裡有總結，你可以提前看。”
他說完，如同來時一樣，沒什麼多餘的表情，轉身離開了教室。
留下林晚照一個人，對著草稿紙上他剛剛畫下的那個小小圖形，心跳如擂鼓，久久無法平靜。空氣裡，似乎還殘留著他身上那股清冽乾淨的氣息。
他不僅關注了她的進度，還預判了她下一步的學習？這種無聲的、步步為營的靠近與引導，比任何直白的言語都更讓她心動不已。
然而，就在她沉浸在這種粉紅色泡泡裡時，眼角的餘光似乎瞥見，教室後門的方向，有個人影一閃而過，帶著點倉促離開的意味。
是誰？
剛才她和沈倦……那麼近的距離……被人看到了嗎？
一股莫名的不安，悄然浮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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