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琴強壓下心中的怒火,上前一步裝模作樣地仔細看了看林晚。
半晌之後才換上了一臉欣喜:“你……你是林家那丫頭吧?都長這麼大了,我差點沒認出來!快跟我回家,誌強他姥爺經常都在念叨你呢!”
嗬嗬,沒認出來?
怕是不得不認出來吧。
林晚在心裡翻了一個白眼,回頭看向賴春生:“春生哥,辛苦你給我走一趟!”
賴春生沒有說話,點了點頭。
顧琴卻不樂意了:“他是誰啊?我們兩家談婚事,帶個外人多不合適?”
林晚輕笑:“這有什麼不合適的?剛才趙同誌不也帶了一個外人回去嗎?”
顧琴被這句話氣得,差點就噶過去了。
隻是林晚卻不打算就這麼算了,繼續說道:“其實他也算是我的娘家人!”
“我爹媽都死了,大隊長聽說我要進城找娃娃親對象,擔心我被人欺負,就讓我春生哥跟我一塊兒來!他還說不管結果怎麼樣,春生哥也能當個見證人。”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顧琴要是還不讓賴春生進家門,彆人肯定又會有一籮筐的閒話。
“那……那就先回屋吧!”
顧琴說完,也不等林晚說話,轉身就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顧琴家分到的房子在家屬院最裡麵那棟的二樓樓梯口處。
麵積大概有四十平方左右。
一個客廳,兩個臥室。
客廳靠牆的位置擺著一張單人床,中間掛了一塊布。
林晚一進門就看到床邊坐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盯著一個房間門氣得吹胡子瞪眼。
她從原主的記憶裡知道,這位就是趙誌強的姥爺。
當年跟爺爺一起為他們定下娃娃親的就是他。
聽到門外傳來動靜,顧老爺子回過神來。
看到一臉菜色的顧琴火氣蹭的一下就上來了:“你看看,你養的好兒子,光天化日之下,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
“我這張老臉都被你丟光了……”
顧琴本來氣就不順,再聽到自己伺候了十多年的父親這麼說自己的兒子,心中的怒火再也壓製不住。
“爸,你怎麼也跟著外人一起汙蔑誌強?”
“誌強是你看著長大的,他是什麼人你不知道嗎?”
“肯定是那個狐狸精勾引的誌強。”
顧老爺子的手重重地拍在桌上,胸口劇烈地起伏著:“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那臭小子,如果不在外麵鬼混,就算是狐狸成了精,也沒法勾引他!”
“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他在外麵偷摸搞了個對象!”
“他可是有婚約在身的人,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非但不管,還替他打掩護,我隻是老了不是瞎了!”
林晚聽著這話,覺得老爺子還算是個明事理的。
一會兒跟他說話時,自己得收著點。
但顧琴卻被老爺子的話氣笑了:“爸你說話可得講良心,林家救了你一命,憑什麼讓我們誌強幫你還這個人情?”
“當初林家看上的可是你的寶貝小兒子,是你非說你兒子年紀大了,配不上他家閨女,把那野丫頭硬塞給我們誌強的。”
“現在是新社會,早就不實行父母包辦婚姻了,誌強有他喜歡的人,我為什麼要攔著!”
“還有,林家那丫頭是什麼身份你比我清楚。我們誌強可是根正苗紅的社會主義新青年,憑什麼要娶一個黑五類當媳婦兒!”
顧琴的話音剛落,一直站在門口的林晚“啪啪啪”就鼓起了掌。
“既然是這樣,那我們今天就當著大家夥的麵把這婚退了吧!”
聽到這話,顧琴才想起來,她口口聲聲說的“黑五類”就站在自己身後呢。
她僵著脖子慢慢地回頭,臉上扯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但是在看到門口那一顆顆瞪著眼睛豎著耳朵的人頭時,她的心直接沉入了穀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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