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在你照顧爸這麼多年的份上,我還叫你一聲大姐。”
顧凜川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裹滿了冰碴子。
“林晚是我顧凜川的媳婦兒,你要是再汙蔑她,我不介意再給你一巴掌。”
“雖然我顧凜川不打女人,但是如果他欺負了我的女人,他在我眼裡就沒有性彆。”
顧琴看著顧凜川像護著眼珠子一樣護著林晚,氣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顧凜川!你……一個胳膊肘往外拐的東西,她偷了我們家的東西,你還護著她。”顧琴將手指轉向顧凜川,氣得渾身發抖。
聽到顧琴信誓旦旦的“偷”字,顧凜川的臉黑得能滴下墨汁。
他剛要抬起的手,卻被林晚輕輕握住。
他回頭看向林晚,剛好對上她那雙好看的杏眸。
林晚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用隻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她就是顆棋子……”
顧凜川聽懂了她的言外之意,生生咽下了心中的火氣。
林晚倒不是想幫顧琴說話,而是在顧凜川巴掌落在顧琴臉上的瞬間。
她看到了顧老爺子臉上一閃而逝的心痛。
顧老爺子對自己的好是真心的,她不能讓顧凜川因為自己,跟顧琴這個血脈至親撕破臉皮。
林晚上前一步,看著顧琴一字一句的問道:“我不知道我做了什麼,會讓你認為,我偷了你們家的東西。但……”
林晚的話還沒說完,被顧凜川的氣勢嚇了退到一旁的趙誌強卻站了出來。
他抬手指著林晚的鼻子,眼睛卻有意無意的飄向顧凜川,“我跟你退婚那天,我的家門鑰匙丟了,肯定是你今天趁我家沒人進去偷東西報複我們。”
林晚聽著他的控訴,差被他蠢笑了。
“趙誌強,看來我得幫你回憶一下那天發生的事情了。”林晚的語氣格外的平靜,卻讓趙誌強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退婚那天,我到場的時候,你可是和你身後這位蘇清雪同誌,一絲不掛的躺在家屬院大門口。”
林晚特意加重了“一絲不掛”四個字。
“你說我偷了你的鑰匙,我怎麼偷的?從哪兒偷的?誰看見了?”
“你……”趙誌強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因為林晚沒說錯,他那天光溜溜的,還是用破床單披著跑回家的,身上彆說鑰匙,連根毛都沒有。
難不成,小偷真的不是林晚?
林晚又看向一直躲在人群最後方的蘇清雪:“蘇清雪,警察同誌說,是你看到我手上戴著一個銀鐲子,所以才叫我回來協助調查的,對吧?”
蘇清雪的心裡“咯噔”一下,她沒想到林晚會將矛頭指向自己。
她聲音發顫,帶著哭腔:“我隻是……我隻是在你打我的時候剛好看見了……阿姨說家裡遭賊了,還丟了首飾……我才想起來的。”
“而且我當時隻是提了一句,我怕冤枉好人,還特意跟警察同誌說了……我……我沒有說你是小偷……”
林晚看著蘇清雪拙劣的表演,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弧度。
她上前一步,走到蘇清雪麵前:“你說……我打你的時候,你剛好看到了我手上的鐲子?”
“我……”
“我倒是想要問問,我打你的時候用的是左手還是右手?”
雖然蘇清雪不明白她為什麼會這麼問,但還是回答道:“右……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