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伸出雙臂,緊緊環住他的脖子。
整個人像隻無尾熊一樣掛在了他身上。
她的臉埋在他的頸窩裡,帶著哭腔,悶悶的開口:“老公,剛剛有人欺負我,你幫我打死他。”
顧凜川低頭看著懷裡這個耍酒瘋的小東西。
臉頰緋紅,眼神迷離,整個人軟的像一團沒有骨頭的棉花。
“老公……”見顧凜川沒有搭話,她又可憐巴巴的喊了一聲:“真的……剛才一個壞蛋,想占我便宜。”
顧凜川被她這一聲聲又軟又糯的“老公”喊得頭皮發麻。
骨頭都快酥了。
他騰出一隻手,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
像哄孩子一樣,聲音壓得極低,帶著一絲他自己都未察覺到的寵溺。
“好,你告訴我,他長什麼樣,我去幫你揍他。”
林晚的臉在他胸前蹭了蹭,認真的想了想,然後伸出了兩根手指頭。
“他有兩個頭……沒你長得好看。”
顧凜川的嘴角控製不住的向上揚,胸腔微微震動。
他強忍著笑意,一本正經的配合她。
“嗯,我記住了,他有兩個頭。下次我一定幫你把他打的滿地找牙,好不好?”
“好!”林晚得到了保證,懷著顧凜川脖子的手緊了緊。
她身上的酒氣,混著淡淡的皂香,一股腦的鑽進顧凜川的鼻腔。
他心頭一蕩,連呼吸都亂了。
廚房裡光線昏暗,隻有一盞小小的燈亮著。
將兩人的聲音拉長,緊緊交疊在一起。
氣氛在沉默中變得微妙而滾燙。
顧凜川覺得再這麼抱下去,自己可能也要“醉”了。
他手臂一收,另一隻手穿過林晚的膝彎。
輕鬆地把人打橫抱了起來。
“呀!”林晚驚呼一聲,下意識地摟緊了他的脖子。
臉也緊緊貼在他的胸膛。
身體突然的懸空,讓她有些不安。
但男人沉穩有力的心跳和堅實的臂膀,又給了她莫大的安全感。
她小聲的嘟囔了一句,“你要是把我摔了,就得賠。”
“賠賠賠,把命賠給你都行。”顧凜川低聲應著,腳步沉穩地穿過堂屋,進了臥室。
隻是當顧凜川把人輕輕放在床上後,林晚卻死死摟著他的脖子,不肯鬆手。
“媳婦乖,鬆手。我去給你泡蜂蜜水。”他拍了拍他的手背。
林晚卻不依,反而把臉埋得更深,撒嬌似地低喃:“不要,你是我老公,你得陪著我睡。”
顧凜川簡直拿她沒辦法,又好氣又好笑。
隻能順著她的話哄道:“好好好,陪你睡,陪你睡!你先鬆開我,不然我怎麼睡?”
林晚猶豫了一下,似乎覺得他說的有道理,終於慢吞吞的鬆開了手。
顧凜川脫身的瞬間,就看到林晚在床上滾了一圈。
把自己裹在被子裡,隻露出一顆毛茸茸的腦袋。
顧凜川的心軟成了一片,這哪裡還有剛剛在酒桌上那豪邁的樣子,完全就是一隻身嬌體軟的小貓。
他轉身去打了盆熱水,拿了塊乾淨的毛巾,回到床邊坐下。
他擰乾毛巾,小心翼翼的幫她擦臉。
溫熱的毛巾拂過臉頰,林晚舒服的哼唧了兩聲。
擦完臉,他又去拉她的手。
林晚的手又小又軟,指甲修剪得乾淨整齊。
顧凜川握著她的手,用熱毛巾一根一根地擦拭著她的手指。
林晚像是感覺到了什麼,迷迷糊糊的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