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懷禮剛進了約定好的巷子附近沒多久,就感覺身後似乎有人跟著自己。
他不動聲色左拐右拐,以為甩掉對方,還沒鬆一口氣就感覺背後有人襲來,蘇懷禮連忙和對方過起招來,兩人打的有來有往,直到住在附近的居民的院子裡傳來了動靜,兩人才停下了手。
看見渾身精瘦卻有力的來人,蘇懷禮咧開嘴,“大飛,不錯啊,身手沒落下。”
被叫大飛的人給了蘇懷禮一個大大的擁抱,“哈哈,退伍的時候就說了,若有召戰必回,那可不得時時刻刻鍛煉好自己的身體麼,再說我現在是當公安的,要是養出一身肥膘,和歹徒對上了不是送菜麼。”
“大飛,懷禮,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先跟我來。”
角落裡又一個年輕男人走出來,眼神堅毅,一身腱子肉和蘇懷禮有些像。
三人轉移到了一處民房裡。
“國棟,我說我剛才怎麼也甩不掉後麵的人,還以為我這個偵察兵要廢了。”
莊國棟笑起來,“我都知道你的最終目的地了,要還跟不上你,那我也退伍去找大飛算了。”
陳飛無語,“行了啊,你倆現在都是營長了,咋還這麼小孩子心性,見了麵就要比一比。比就比最後還扯到我身上。”
莊國棟道,“還不是懷禮,老說我名字和他侄子一樣,都叫國棟,用那種惡心巴拉的慈愛眼神看著我,我可不就容易被他激出了火氣。這叫國棟的,全國沒幾十萬也得有幾萬個吧,乾嘛老盯著我。”
蘇懷禮摸了摸鼻子,“嘿嘿,我認識的國棟也就兩個啊,咱們幾個都是過命的交情了,所以你不就頂頂重要了麼。”
兩人都被蘇懷禮惡心習慣了,不過心裡也劃過暖流,這個蘇懷禮就喜歡用最肉麻的話說些大實話。
幾人寒暄一番還是交流情報。
“那個馮三最近每周的單數日都會去槐花巷子,我打聽過了,他從那養著一個情兒好幾年了,還生了一個兒子。”
陳飛畢竟是公安,現在也沒什麼隱私權,他和相應片區相熟的片兒警抽支煙的功夫就抽絲剝繭打聽出來。知道了消息,休假在家不用上班更加自由的莊國棟和蘇懷禮就輪流去盯著,終於找出來馮三出行的規律。
蘇懷禮沉吟,“我打聽道馮三除了仗著劉川的勢以外,其實他最開始的時候是仗著他老丈人接觸上的南縣上層圈子。”
“隻不過前幾年他老丈人去世了,這幾年他才越發猖狂起來,不過他媳婦娘家大哥也不是好相與的,雖然這兩年因為馮三的行事,他大舅哥和他意見相左兩家往來越來越少,但要是他妹妹受了委屈想必也不會坐視不理。”
莊國棟道,“你的意思是把馮三在外麵包養小三的事兒捅到他老婆那?”
蘇懷禮搖頭,“我打聽了,他老婆是個軟性子。就算知道了最後也隻會息事寧人。我想著這次先讓馮三丟個大臉,我們先這樣......,再那樣....”
莊國棟和陳飛對視一眼,一塊打了個寒戰,“懷禮,要說損還是你損啊。”
蘇懷禮但笑不語,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這次可能隻是小教訓,但水滴石穿,底下的人名聲不好,上麵的人難不成真不會膈應麼?他就不信了。
到了第二天,天還沒亮蘇懷禮就去了槐花巷子,莊國棟已經等在那裡了。
莊國棟低聲道,“那麼大年紀了還挺能折騰,說他年紀大覺少吧,還把情兒搖起來大早晨做那事兒,說他年輕吧,也就三分鐘的事兒。”
蘇懷禮聽習慣了兵痞子的葷話,指了指屋裡,莊國棟會意。
莊國棟三兩下跳進院子裡,確定屋裡的小孩還在睡覺,大人在光屁股聊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