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快腳步,幾乎是衝到了租住的那間房門口。
門虛掩著。
一把推開門,沒有撲過來的狗子。
江汀眼神瞬間冷冽至極。
抬腳走進房間,和她離開時幾乎一樣。
水盆和食盆擺放整齊,甚至她給煤氣罐準備的那袋沒開封的狗糧也還在角落。
唯獨,少了那個總是熱情撲上來毛茸茸的巨大身影。
“煤氣罐?”
江汀壓低聲音喚了一句,視線迅速掃過房間每一個可能藏身的角落。
床底、櫃子後、窗簾旁。
沒有!
冰冷的寒意順著脊椎爬升,比長白山的風雪還冷。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又仔細檢查了房間。
沒有打鬥痕跡,沒有血跡,門窗也沒有被暴力破壞的跡象。
一切都維持著原樣,像是煤氣罐隻是自己走出去,或者……憑空消失了。
江汀走到食盆邊,用手指撚了撚裡麵的狗糧,是滿的。
水盆裡的水也很清澈。
這說明在她離開後,煤氣罐很可能根本沒有進食喝水。
猛地轉身,大步走向前廳。
旅館前台,老板娘正在低頭算賬,聽到急促的腳步聲抬起頭,臉上露出一如既往的笑容。
“哎,姑娘回來啦?事情辦得還順利嗎?”
江汀沒有寒暄,直接盯著她的眼睛,聲音壓得很低,卻帶著壓迫感。
“我的狗呢?”
老板娘愣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雖然很快掩飾過去,但沒能逃過江汀的眼睛。
“狗?哦,你說那個大家夥啊?”
老板娘故作輕鬆地笑道。
“它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嗎?我還以為你帶它一起進山了呢?”
江汀的心沉了下去。
老板娘在撒謊。
她之前特意叮囑過,自己要進山,拜托她照看煤氣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