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很快反應過來。
“啊哦……行。”
妹妹一個女生,他不可能讓她走前麵吧。
所以隻能他這個哥哥上了。
雖然看著很害怕,但還是深吸了一口氣,挺直了腰板,把自家妹妹往身後擋了擋,聲音帶著點不易察覺的顫抖,卻努力顯得可靠。
“沒,沒事!哥在呢!我走前麵,你跟緊我!”
不知道自家妹妹看好戲心態的無邪此刻站在前麵,覺得自己真是個好哥哥。
一定不能壞了他在妹妹的心裡的高大形象。
緊緊攥著已經打開的手電筒,光束在漆黑的療養院門口晃動。
抬腳小心翼翼的朝療養院走去。
吳莫慈在身後,看著無邪明明自己怕得要死,卻還是下意識護在她身前的背影,眼底那絲狹促的笑意淡去,轉而浮現一種複雜的暖意和無奈。
輕輕嗯了一聲,順從地跟在他身後。
目光隨意地掃過療養院破敗的門廊和那些黑洞洞的窗口,相比起前麵的無邪,明顯的從容淡定。
無邪咽了口唾沫,小心點推開生鏽的鐵門,踏入了雜草叢生的院落。
“吱呀!”
生鏽的鐵門在他身後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
吳莫慈跟在後麵,腳步輕盈,看了一眼無邪緊繃的背影,又抬眼望向療養院深處,眼神深邃。
好戲,開場。
…………
一個零星幾點燈光的小鎮,江汀坐在一個燒烤店,喝了一口馬奶酒。
然後放下粗糙的木碗,碗底乳白色酒液晃了晃,留下渾濁的掛壁。
高原小鎮的夜晚,空氣清冷稀薄,遠處高山輪廓在暮色中若隱若現。
鄰桌幾個穿著本地服飾,皮膚黝黑的漢子正用藏語高聲交談,唾沫橫飛,中間還夾雜著幾句生硬的漢語。
江汀拿起盤子裡的羊肉串,咬了一口,聽著他們的八卦。
“……剛才李拐頭!大晚上的,送了倆後生進了那個嚇人的地兒!真不知道現在的後生都是咋想的,非要去那地兒探險,腦子讓犛牛踢了嘛?”
旁邊一個臉頰帶著高原紅的漢子嘿嘿一笑,露出兩排白牙,接話道。
“誰知道呢?說不定是去找刺激唄!我聽說啊,那地方邪門得很,晚上還有女人唱歌哩!”
說著還故意捏著嗓子,發出一種怪異的假聲,引得同桌其他人一陣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