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是碎石和泥土,走起來還有些跛腳。
通道一路向下,坡度很陡,空氣愈發沉悶,那股甜腥味也似乎更濃了一些。
不過他們腳步都沒有停下。
越往後麵,通道越狹窄,直到最後僅容一人通過。
顯然這條通道很長。
手電的光束在潮濕的岩壁上晃動,映出扭曲跳躍的影子,添了幾分陰森。
空氣裡那股甜腥味纏繞在鼻尖,一直揮之不去。
走了約莫一炷香的功夫,前方通道似乎到了儘頭,出現了一個僅能彎腰通過的狹窄石門。
石門邊緣有明顯的新鮮撬痕,顯然之前有人暴力開啟過。
江汀在石門前停下,手電光往裡掃去,裡麵好像是一個稍大的空間,但黑暗中看不真切。
側耳傾聽片刻,除了身後幾人粗重的呼吸聲和腳步聲,裡麵一片死寂。
“機關?”
江汀走到石門前看了一圈,除了一些明顯的痕跡,並沒有發現其他可疑之處。
黑瞎子走上前,雙手在石門上仔細摸索。
“關鍵時刻,還是要看瞎子的啊。”
突然,墨鏡下的嘴角咧開,露出標誌性的痞笑。
雙手在石門上像是隨意地按壓,但動作卻帶著一種獨特的韻律。
“小鄰居,學著點,這叫專業。”
“前人隻會用蠻力,把門撬得跟狗啃似的,但咱們文化人,得講技巧。”
手指最後停在石門右上角一個不起眼的凹陷處,用力按了下去。
“哢噠。”
一聲輕微的機括響動從石門內部傳來。
黑瞎子立刻收手,後退半步,還不忘對著身後的李老板一行人輕鬆地擺擺手。
“老板,彆緊張,小場麵。”
“就是提醒咱們,到人家家門口了,得按門鈴。”
話音剛落,那扇沉重的石門突然發出一陣低沉的嘎吱聲,向內滑開了一道僅容一人側身通過的縫隙。
一股陳腐的陰冷氣息從門後撲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