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離開長沙城也好。
張啟山沉吟片刻,將鋼筆輕輕放在桌上。
"不用了。"
聲音沉穩,抬頭看向張日山。
"既然她選擇離開,對我們來說未必不是件好事,把盯著她的人都撤回來吧。"
張日山有些意外。
"佛爺,就這麼讓她走了?萬一她..."
"一個查不到來曆的人,留在長沙始終是個變數。"
張啟山站起身,走到地圖前。
"她既然主動離開,省了我們不少麻煩。”
“眼下火車的事已經夠讓人頭疼了,沒必要再分心去盯一個不知深淺的外人。"
晨光透過窗戶,在那張冷峻的側臉上投下明暗交錯的光影。
"不過..."
張啟山話鋒一轉。
"通知城門口的守衛,若是見到她回來,立即上報。"
"是,佛爺。"
張日山立刻會意地點頭。
然後敬了個禮,快步離去。
在張日山安排人的時候,其他幾家派了眼線的也收到了消息。
…………
一條官道上,馬蹄聲噠噠的響起,揚起一陣沙塵。
兩匹駿馬一前一後在道路上飛快奔馳,朝著最近的城池奔去。
江汀手裡攥著韁繩,身體微微前傾。
風呼呼地刮過來,把一頭白發全給吹得飄起來了,在腦袋後麵亂飛。
冷峻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太陽光照在臉上,能看清緊抿著的唇線。
兩人騎馬跑了兩天,終於到到了距離長沙最近的一座城池。
城門口,江汀牽著馬看著前麵城門上麵的匾。
運城倆個大字掛在上麵。
比起長沙,這裡的地盤顯然要小很多。
城牆沒那麼高,也沒那麼氣派。
門口進出的人流倒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