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霄獨自一人在房中,腦海中思緒如麻,思索著應對秦四爺這一招的良策。
秦四爺此舉實在是高明。
將女兒許配給他,既在眾人麵前展現出一副父慈子孝的模樣,堵住了悠悠眾口。
又能以秦月為眼線,名正言順地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然而,他李霄又怎會是那種任人隨意擺弄的羔羊?
“既然你們想玩,那我就陪你們玩個大的,看看究竟誰才是最後的贏家。”
李霄冷笑一聲。
次日清晨,李霄才剛剛起身。
還未來得及整理好衣裝,就聽到外麵傳來一陣嘈雜的喧嘩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
“李霄呢?讓他給我出來見我!”一個帶著幾分驕橫的女聲在門外響起。
李霄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已然猜到是秦月來了。
他從容地推門而出,隻見秦月身著一身鮮豔紅衣,腰間彆著一條長鞭。
臉上寫滿了不耐煩,眼神中儘是傲慢之色,帶著幾個同樣神色倨傲的丫鬟,氣勢洶洶地站在院中。
“秦小姐,這麼一大清早的,不知有何貴乾啊?”
李霄佯裝出一副驚訝的模樣,臉上堆滿了疑惑說道。
“哼!父親讓我來熟悉商堂事務,你還愣著乾什麼?
還不快給本小姐帶路?”
秦月趾高氣揚地說道,仿佛李霄是她的下屬。
李霄心中暗自冷笑,這女人迫不及待地想要掌控商堂大權。
李霄麵露難色,遲疑地說道:
“這...商堂事務向來繁雜無比,千頭萬緒,牽一發而動全身,恐怕...”
“恐怕什麼?”秦月頓時柳眉倒豎,眼中閃過一絲怒色。
“你是在質疑本小姐的能力嗎?你都能處理好,本小姐實力比你強大不少,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李霄解釋道:“秦小姐誤會了,隻是商堂現在正在處理一批至關重要的貨物。
這批貨物關係重大,一個處理不慎,就關乎我商堂的穩定,實在是馬虎不得啊。”
“我心裡有數,既然你信不過我,我偏偏要證明給你看,本小姐有足夠的能力掌管商堂。”
秦月大聲說道。
李霄見此情形,也不再阻止,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他叫來王淵,吩咐道:“王淵,你帶秦小姐去處理商堂事務吧,一切聽從秦小姐的安排。”
說完,便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撒手不管了。
商堂內,眾多主事之人早已等候多時,他們原本都等著李霄來拿主意,解決當前麵臨的難題。
“各位,這位是秦小姐,奉幫主之命前來協助李堂主處理商堂事務。
從現在起,大家都要聽從秦小姐的吩咐。”王淵走進商堂議事廳,向著眾人開口介紹道。
秦月走到眾人麵前,倨傲地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大聲說道:“從現在開始,商堂的一切事務都要經過我的批準,我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此言一出,商堂內頓時像炸開了鍋一般,一片嘩然。
眾人交頭接耳,紛紛露出震驚和不滿的神色。
一家頗具規模酒樓的掌櫃站了出來,他眉頭緊皺,麵露難色地說道:“秦小姐,這似乎不合規矩吧?
商堂一向都是由李堂主負責管理,這突然...”
“規矩?”秦月不屑地冷笑一聲,讓人不寒而栗,“在本小姐這裡,我的話就是規矩!
誰要是敢違抗,休怪我不客氣!”
說著,她猛地一鞭子抽向這掌櫃,動作乾脆利落,毫無預兆。
趙掌櫃萬萬沒想到她如此蠻橫無理,根本來不及躲閃。
隻覺手臂上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低頭一看,手臂上頓時多了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鮮血汩汩流出。
“你!”趙掌櫃又驚又怒,恨不得立刻衝上去與秦月理論。
但礙於秦月是幫主女兒的身份以及她那高深的實力,他隻能強忍著怒火,敢怒而不敢言。
王淵在一旁裝作驚慌失措的樣子,結結巴巴地說道:
“秦小姐,這...這...您這下手也太狠了吧,趙掌櫃他也是為商堂著想啊。”
“這什麼這,李霄說今日商堂要處理一批重要貨物,現在他不在,本小姐自然要拿主意。
你們都彆廢話了,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月不耐煩地打斷王淵的話,對著在場的幾人說道。
隨後,她大搖大擺地走到主位上坐下。
“稟秦小姐,王堂主掌管的礦山,最近新成熟一批藥草,數目極其龐大,我們原本計劃出售給城中的各位商人。
但是他們好像聯合起來了,非要讓我們便宜些出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