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劉乘風發出一聲淒厲慘叫,身體踉蹌著向後退去。
他腳下的雪地,瞬間被綻放開的殷紅鮮血染得如同紅梅點點。
陸天抒見劉乘風受傷,心急如焚。
手中長劍劍勢陡然加急,將七十二路鬆風劍法使得淋漓儘致。
劍影如同一團團疾風驟雨,朝著血刀老祖席卷而去。
然而,血刀老祖卻突然一把拽過水笙,將她擋在身前,以此來抵擋陸天抒淩厲的劍招。
陸天抒見狀,大驚失色,急忙強行撤招。
可這倉促之間,他胸口頓時空門大露。
血刀老祖瞅準時機,飛起一腳,重重踹在陸天抒的膻中穴上。
陸天抒隻覺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襲來,忍不住一口鮮血噴。
整個人如斷線風箏般吐血跌出三丈開外,重重地摔在雪地裡。
花鐵乾看到這一幕,竟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半步,手中的判官筆也微微發顫。
心中對血刀老祖的狠辣手段感到恐懼。
血刀老祖抓住這絕佳的機會,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手中血刀突然脫手飛出。
那血刀旋轉著,如同一道血色的閃電,直直斬向被困在冰窟中的水岱。
水岱麵色慘白,卻毫無懼色,他拚儘全力將雙刀交叉,試圖硬接這致命一擊。
隻聽“哢嚓”兩聲脆響,那由精鋼打造的鴛鴦刀,竟在血刀的淩厲攻勢下,生生被斬斷!
“爹!”水笙發出一聲淒厲的呼喊,聲音充滿了絕望。
就在這時,血刀老祖已淩空躍起,穩穩接住血刀,順勢朝著水岱的脖頸狠狠劈去。
眼看血刀就要得手,重傷的劉乘風不知哪來的力氣,突然撲了過來,用自己的身體硬生生地接下了這一刀。
血刀貫穿他胸膛的瞬間,他死死地抱住血刀老祖的右臂,口中艱難地擠出幾個字:
“快...動手...”
陸天抒見狀,強提體內所剩不多的真氣,手中長劍如長虹貫日,直刺向血刀老祖的後心。
血刀老祖見狀,怒吼一聲,竟不顧身後的長劍,掄起劉乘風的屍體,朝著陸天抒狠狠砸去。
陸天抒無奈之下,隻能伸手接住劉乘風的屍體。
就在這刹那間,血刀老祖手中血刀橫掃而出,“噗”的一聲,將水岱的右腿齊膝斬斷!
“啊!”水岱仰天長嚎一聲,那聲音充滿了痛苦與憤怒,在雪穀中久久回蕩。
他斷腿處鮮血如泉湧般噴出,整個人重重地栽倒在雪地上,濺起一片雪花。
水笙掙脫開束縛,不顧一切地撲向父親。
卻被血刀老祖反手一記耳光抽得滾出丈餘,摔倒在雪地裡,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接下來,又是一陣激烈的打鬥。
雪穀中,刀光劍影閃爍,喊殺聲、慘叫聲交織在一起。
李霄則躲在遠處的一塊巨石後麵,聚精會神地觀看著這場鬥爭,不放過任何一處細節。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興奮與期待,欣賞這精彩絕倫的表演。
終於,這場慘烈的戰鬥落下帷幕。
南四奇中的三位戰死,隻剩下花鐵乾還勉強支撐著。
此刻,他和血刀老祖都精疲力竭,盤坐在地上,身上滿是傷口,鮮血染紅了他們的衣衫。
兩人已經耗儘了所有的力氣,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李霄心中清楚,這次沒有狄雲的參與,如果讓血刀老祖修養好,花鐵乾和水笙都難逃一死。
看來,是時候輪到他出場了!
“大王叫我來巡山!”李霄哼著一首不著調的歌,手持著大刀,邁著悠閒的步伐,緩緩朝著這裡走過來。
他身上依舊穿著血刀門的服飾,在雪地裡顯得格外紮眼。
花鐵乾和水笙見狀,如臨大敵,心中頓時充滿了絕望。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在經曆了如此慘烈的戰鬥後,又會出現一個身著血刀門服飾的弟子。
“是你小子,快殺了這幾人,我提拔你當我血刀門副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