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兩人並未出言譏諷,隻顧埋頭擦拭地麵。
暗自歎息這堂堂豪傑竟落得如此境地。
"狼心狗肺怎麼講?"
人群中有人發問。
"兄台竟不知?前些日他親手弑了養父母全家,連授業恩師玄苦大師都遭毒手。"
"這豈有此理?"
質疑聲四起,畢竟蕭峰往日俠名遠播,怎會行此悖逆之事。
說旁人弑親弑師尚可,若說是喬峰所為,在場多數人皆難信服。
喬峰聽得這番議論,神色頓時暗淡下來。
養父母與恩師慘死,分明都是他人嫁禍。
"那幕後主使無論何等身份,待喬某查明,定要親手誅之!"
連日來見慣世人愚昧盲從,此刻也懶得分辯。
待真相大白之日,自會還他清白。
喬峰輕放阿朱倚坐身旁,抱拳向韓雲天施禮:“久聞樓主大名,喬峰有禮了。”
韓雲天則是眸光微動。
電光火石間已決意招攬此人。
欲請喬峰擔綱天機樓要職。
畢竟,此刻的喬峰看似四海為家,實則已無立足之地。
猶記原著中阿朱香消玉殞後,這位豪傑當真無處歸依。
最終隻得遠走契丹。
而投奔異族,正預示著他悲劇結局的無可挽回。
韓雲天素來最敬重這般真豪傑。
遍數江湖群雄,唯喬峰當得起"俠義"二字。
堪稱頂天立地的英雄。
喬峰其人,便是忠肝義膽的活注解。
縱是郭靖那般為國為民的大俠,相較之下也少了幾分率真俠氣。
"喬幫主無需多禮!"
韓雲天起身鄭重還禮。
"閣下乃當世真豪傑!韓某正在追查線索,要為幫主洗刷冤屈。"
"隻是天機樓規矩不可破,須待明日方能公布真相。"
此言既出,滿堂賓客俱是神色驟變。
何等情形?
向來以"本樓主"“本座”自居的韓雲天,此刻竟以本名相稱。
足見其對喬峰的敬重非同尋常。
更透露出,天機樓早已著手為喬峰正名。
豈非證實那些惡行皆是構陷?
所謂弑親滅師,純屬奸人汙蔑?
廳內眾人麵麵相覷。
先前非議喬峰者,此刻麵紅耳赤如遭掌摑。
鳩摩智正在擦地的動作忽地滯住。
緣何貧僧未得樓主這般禮遇?
勝七則若有所悟。
"老天!樓主此言,莫非喬大俠當真蒙冤?"
"定然如此!天機樓洞悉天下事,豈會妄言?"
"樓主神功蓋世,鳩摩智勝七皆非一合之敵,何須與人虛與委蛇?"
"觀喬幫主氣度,分明是俠義中人模樣!"
"喬大俠!方才多有冒犯,還望海涵!"
喬峰眼眶微熱。
平生未遇這般知音,頓生士為知己者死之念。
滿廳嘈雜漸息。
喬峰抬手輕按眉心,似要掩去英雄淚。
連日以來自己都是蒙冤受辱,所到之處儘是唾罵。
此刻韓雲天寥寥數語,直叩心扉。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啊。
強抑心緒,
喬峰放下手臂時,虎目隱現血絲。
他抱拳沉聲道:"樓主高義,喬某銘感五內!"
此時,醉倒多時的段譽忽然睜眼。
雖醉意朦朧,但"喬峰喬幫主"聲聲入耳。
登時驚醒躍起。
"大哥!"
隨即麵露狂喜踉蹌奔來。
喬峰右手護著阿朱,左手急忙伸手攙扶。
"賢弟!"
“好個結義兄弟的場麵!”
韓雲天暗自嘀咕。
段譽嗓音顫抖著喊出:"大哥!"
刹那間就像迷途幼崽尋到庇護所,這位風度翩翩的段家公子真就紅了眼眶。
喬峰喉頭也像堵了石塊,這些日子的陰霾在胸中翻湧。
短短數月間,他接連失去慈愛養父母與授業恩師。
饒是這位頂天立地的北國漢子,此刻也難抑悲愴。
二弟毫無保留的信賴與親近,恰好牽動了方才被天機樓主點破的隱痛。
恰在此時,
木梯那邊傳來了一陣細碎響動。
王語嫣提著裙裾快步而下,麵龐因欣喜泛起了一圈紅暈。
當瞥見喬峰與阿朱時,
"阿朱姊姊?"
她疾步如風,全然不顧往日嫻雅姿態,腳下卻是踏著神農地澤二十四的方位。
一把握住阿朱冰涼的手掌焦聲追問:"姊姊這是傷著何處了?"
喬峰這才回神道:"二弟,你我且容日後再敘。"
說罷轉頭,
目光灼灼望向韓雲天:"樓主!阿朱被剛猛掌勁所傷,尋常藥物難以奏效,懇請樓主指點迷津!"
"望樓主成全!若能告知神醫良方所在,喬某願以任何條件交換!"
段譽與王語嫣聞言,想起冰霜床的奇效,以及樓主那套神農心法,雙眸發亮。
天機樓主不僅通曉天下秘辛,更有化腐朽為神奇之能!
阿朱的傷勢必有轉機!
對於喬峰與阿朱的遭遇,韓雲天也是耿耿於懷。
若這伶俐女子不遭變故,喬幫主後半生或許能留得些許溫暖,不至於落得原著中那般淒涼結局。
誠然,阿朱之死源於喬峰錯認仇家,誤將段正淳當作當年雁門關慘案的元凶。
如今阿朱不過是被剛猛掌力所傷,當世能救治者不在少數。
像蝶穀醫仙胡青牛,閻王敵薛慕華,殺人名醫平一指,鏡湖醫仙端木蓉,乃至流沙赤練等人皆可施救。
隻是既然勝七已現身江湖,想來端木蓉正因替劍聖蓋聶擋下致命一擊而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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