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小雨連腦子都無法保存冷靜,可是現在韓雲天一出手,竟然就控製住了她的父親,讓她父親逐漸的恢複了理智。
風小雨怎麼能夠不感到高興和激動,畢竟有韓雲天在,以後她父親的病情就不會再反複。
再也不會像以往那樣變成了一隻徹底的失去理智的野獸。
“既然你不是人間之人,想必是從上界來的吧!既然我隻是天道之下的螻蟻,那為何要告訴我們,人才是萬物之靈?”
“你告訴我,為什麼我們要經受那麼多的苦難呢?”
風鬆柏抬起了頭,目光直直的望著韓雲天,臉上露出了一絲前所未有的真誠,他是發自內心的想要知道真相。
“難道你自己還沒能夠想明白嗎?我以為你在這裡關押了這麼多年,應該能夠想明白這其中的關鍵的。”
“可沒有想到,你依舊還是陷入魔障之中,不能自拔,可惜呀,你終究是被一葉障目了。”
說著說著,韓雲天走上前去,收斂了氣息,捆住風鬆柏的那條鎖鏈瞬間消失無蹤。
“我在這裡參悟了那麼多年,可是仍然沒能夠想明白,也許是我愚鈍,根本不足以去想明白這些事情吧?請您告訴我可以嗎?”
風鬆柏一臉渴望地看向韓雲天,虔誠地問道。
“為什麼你到現在還是沒能夠想明白呢?以你的智慧,當年的事情真的能夠困住你那麼久嗎?”
韓雲天的眉頭忍不住蹙了起來,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他完全沒有預料到,這風鬆柏會深陷於當年的事情而始終無法自拔。
“風鬆柏,你不應該如此。”
韓雲天的話音才剛剛落下,風鬆柏忍不住歎了一口氣,認真的解釋道。
“我真的不應該如此嗎?恩公,請您睜眼瞧一瞧吧,這裡有無數道劍痕,在多年之前,在這些劍魂之下,躺著一具又一具的屍體。”
“那些人對於我風鬆柏而言,不是素未謀麵的陌生人,都是與我朝夕相處,有著深厚感情的師兄弟呀。”
“如果不是因為我,他們現在應該還活在這世上吧!我的罪孽如此之深,我又怎麼有資格繼續活在這世界呢?”
“也許你的罪孽真的很深吧!殺害同門師兄弟,的確沒有什麼資格稱之為人,最多隻能稱之為畜生。”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的罪孽太深了,深不見底,哪怕窮儘你一生之力,想要彌補你之前曾經犯下過的罪孽都不可能。”
“可是另一方麵,當年的你身為雲劍宗最有希望繼承宗主之位的繼承人,你犯下的這些罪孽,對於雲劍宗而言,那是黃河之水也無法洗清的。”
“你的罪孽,那是要刻在石碑之上,永遠受後人唾棄的。”
韓雲天深深的看著眼前的風鬆柏,隨即又開口說道:“不過,在我看來,你身為一個男人,並沒有做錯事情,恰恰相反,你做的很對啊!”
“這世間最為崇高的便是愛情,為了愛舍去這一身臭皮囊又有什麼,你能夠為所愛之人付出一切,這一點,我很敬佩。”
韓雲天的話音剛剛落下,風鬆柏眼裡卻是閃過了一絲懷疑,忍不住說道:“你沒有同我開玩笑吧?堂堂的聖皇強者,竟然會認可我風鬆柏這一隻小小螻蟻所犯下的罪孽。”
風鬆柏臉上露出了一絲前所未有的激動之色。
他已經在這裡懺悔了多年,一直都懊悔於當年所犯下的罪孽。
可是如今聽到韓雲天的這番話,卻又像是多年不被理解的囚徒,遇到了一個難得理解自己的知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