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神醫,我問你最後一次,究竟是治還是不治。”
李神醫已經站到了那群人旁邊,搖了搖頭,“我不治大奸大惡之人。”
韓雲天冷笑一聲,非常好。
宋誌行的憤怒再也壓抑不住了,對著這群昔日的朋友,他大喊,“你們簡直混蛋!我要與你們絕交。”
“哼。”那人滿臉諷刺,“就算是絕交也是我們和你絕交,無恥之輩,我們羞於與之為伍。”
此時,絕交什麼的對韓雲天來說並不重要。
既然李神醫不願出手,而這裡麻煩接連不斷,他想要帶著宋誌行離開。
然而,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的男人,你彆指望他還能有什麼腦子。
“絕交便絕交,日後我宋誌行與你們毫無關係!”
那群人跟著叫嚷起來,聲音一個比一個大。
“無恥之徒還說的那麼理直氣壯,今日必須絕交。”
“就是,就是,就是。”
沒有什麼比被熟悉的人不相信更難受了,此刻的宋誌行心裡是難受的,可他強忍著難受,和他們對峙。
有些東西,一旦放下,那就永遠都沒辦法拿起來了。
“既然要絕交,那便喝絕交酒!”人群裡,突然有人說。
韓雲天下意識覺得此事不對勁,連忙阻止,“不要答應他們。”
哪知,他話音剛落,又有聲音響起,“難道你不敢?”
挑釁意味十足,就宋誌行目前的狀態絕對會上當。
果不其然,下一刻韓雲天便聽見宋誌行氣衝衝的聲音響起,“喝便喝!喝完之後,我們便恩斷義絕!”
“好!”那邊的武林人士答應的很快,似乎生怕他們反悔一般。
韓雲天眉頭越皺越緊,他想要抓到一點什麼,可每每要抓住的時候,那東西就從他手裡溜走了,壓根抓不到。
那些人究竟想要乾什麼?韓雲天腦海裡隻剩下這個念頭。
很快,絕交酒被送了過來,為首那人端著遞給宋誌行。
“等等!”韓雲天再度開口阻止。
為首那人微微挑眉,“我們兄弟之間的事情與你無關,滾到一邊去。”
韓雲天懶得搭理他的挑釁,轉頭對宋誌行說:“不要喝,警惕一點。”
“宋誌行,難道你舍不得與我絕交?可我卻不想和你繼續做兄弟了,你如今人人喊打,我害怕被你連累。”那人一開口就是話刀子,句句紮人。
宋誌行受不得激,憤怒的接過酒碗,“我雖然不算什麼大人物,但也不至於非纏著你們。”
“好!乾了這碗絕交酒,從此往後我們便毫無關係。”那人端著碗和他一碰。
韓雲天按住宋誌行的肩膀,還想說什麼。
但宋誌行卻朝他擺手,“既然他們想絕交,那我還留戀什麼?”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睛都紅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韓雲天愣了一下,等他回神時,那碗裡早就空了。
砰的一聲,碗摔在地上,如同一道驚雷一般,將人驚醒。
“絕交酒已喝,此後我們再無瓜葛。”宋誌行捏緊拳頭。
“好,自然沒有關係了。”那人順著說。
韓雲天還是覺得這其中有些不對勁的地方,隻是到現在都沒有出現,他也不敢隨意開口。
緊接著,他便看到那群武林人士的臉上滿是譏笑,似乎是得意。
一人如此也就罷了,可每個人都是這樣的表情,那就值得人深思了。
電光雷鳴之間,韓雲天想到了一個可能,可又覺得太過荒誕,這些武林人士好歹也自稱是正道,應該不會做那樣不恥的事情吧。
但,人心自古難測,正義也不過是因為人多罷了。
“你們可以離開了。”宋誌行移開視線,不想看到他們。
但那些人卻沒有動作,趁包圍之勢,將韓雲天和宋誌行二人圍住。
宋誌行微微皺眉,“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哈哈哈,這樣的蠢貨竟然會被整個武林所棄,他有那個腦子麼?”
“真是又蠢又毒,死了也不冤。”
“不過我還挺想讓他活著,受儘千刀萬剮之苦,否則太便宜他了。”
周圍的議論聲就跟無數把刀子一樣,一刀一刀的插進宋誌行的身體裡,讓他痛不欲生。
所謂正道,便是如此。
韓雲天眼神變冷,“諸位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之前說是絕交,可絕交了之後卻又有了其他的企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