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問柳也跟著歎氣,“不管怎樣,畢竟賀府是大戶人家,平時行動也不算高調,老百姓應該也不會怎麼關注吧。”
韓雲天眉頭緊鎖,思考了一陣,腦海裡突然冒出自己剛才對老大爺說的自己有個親眷在府內當下人,靈光乍現,突然出聲說道:“要不我們從賀府的下人入手吧。”
宋誌行聞言看向韓雲天,心中似乎有些意會到後韓雲天的想法,開口問道:“此話怎講?”
韓雲天舒展了眉,招手示意三人靠近來,手指在木桌上畫著,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這樣,誌行兄先假意去察看賀長老的喪事打算如何辦,然後我同問柳在賀府門外找個角落躲起來,誌行兄就要求派下人去買些什麼東西,等那個下人出來時,我們就抓住他。”
宋誌行一邊聽著一邊默默點著頭,接著韓雲天的話頭說道:“然後我再裝作忽然有急事不能停留了,於是作辭出來,和你們一起審問那個下人。”
“對!”韓雲天喜道,“這算得是當下最好的辦法了。我們今晚先稍作休息,明天一早就用這個辦法行動。”
宋誌行點了點頭,虞問柳也表示沒問題,於是三人又出門買了些食物回到客棧,吃過就去睡了麗。
次日一大早,雞鳴聲敲碎昏沉的黎明,晨霧也漸漸散了,三人早早地已經出了門,正慢慢走在被霧氣沾濕的石板路上。
各自心中都已經清楚了自己的任務。一行人來到賀府門前,韓雲天和虞問柳尋了一個角落躲了進去,宋誌行立在朱紅門扇前麵,沉默了一會兒,抬手拉下了錦繩。
這一次,過了很久才有人來開門。依舊是管家站在門內,宋誌行孤身一人站在門外。
“宋老..……早上好啊。”管家硬著頭皮打招呼,目光在宋誌行身後遊走一圈,意料之外地沒看見其他兩人。但他也不敢問,隻好敞開大門請宋誌行進來。
宋誌行不理會管家諂媚的問候,略過他步履沉穩地徑自走進去,左手按住藏在衣衫之下的短劍,以防隨時出現不測。
他望向身側亦步亦趨的管家,漫不經心地開口說道:“既然你們已經決定了要辦喪事,那今天要開始準備了吧。”
管家忙不迭地點頭,嘴裡附和著:“是的,是的,宋老爺說得沒錯。”
“或者說,早就應該準備了。”宋誌行笑了,在管家眼裡看來卻十分可怖。他說的話陰陽不定,讓管家出了一背的冷汗。
“我來就是看看你們打算怎麼辦這喪事,沒有彆的意思。”宋誌行的笑容愈發親切,管家卻感到壓迫感越來越強烈。
他急忙說道:“是,是應該讓宋老爺知道這些事。”
宋誌行點頭,同著管家一起走進客廳,管家為宋誌行斟了一杯茶,宋誌行沒喝,隻拿起來向管家抬了抬以示感謝。
管家也不說什麼,隻笑了笑,便問道:“宋老爺想知道些什麼呢?”
宋誌行聞言一挑眉,道:“你覺得有哪些是見得人的便告訴我哪些,難道這也要我一樣一樣過問麼?”
管家聽了宋誌行的話,心中有些發虛,隻能強裝鎮定地回答道:“老爺有什麼意見就儘管提出來罷,我們現在也還隻在采買東西的階段。”
宋誌行聽了,並沒有什麼情緒的波動,沉默了幾秒說道:“賀長老生前喜歡吃油麥菜,不知有沒有準備來祭拜?”
管家一愣,急忙說道:“我這腦子,怎麼不記得了,我這就命下人去買。”
“派個靠譜點的,賀長老隻喜歡吃嫩的油麥菜葉,不喜歡菜莖,可得看好了。”宋誌行慢悠悠地說,目光緊緊盯著管家的動作。
管家於是派了一個下人出去買油麥菜。那個下人出去之前,宋誌行還特意叫到麵前叮囑了幾句。
另一頭。
虞問柳和韓雲天躲在角落裡,等待著斜對麵那扇朱紅色大門的動靜。
不出一會兒,賀府的高牆內便響起輕微的腳步聲,以及一聲一聲有節奏的錢串響。韓雲天猜測是有下人拿錢出來買東西了,心中暗暗讚歎宋誌行的效率之高。
虞問柳的位置離那扇門近一些,她睜圓一雙杏眼,緊緊盯著大門,耳朵感受著它的動靜。
吱呀一聲,門扇響了,兩人頓時警覺起來,都死死望著那處。
大門從裡麵被人打開,一個衣著樸素的人拎著幾串銅錢走了出門,對角落裡兩人的目光渾然不覺,隻是自顧自地關上大門往前走。
但是,還沒等他轉過身來,虞問柳身姿輕盈地從角落裡溜了出來,沿著牆根一路飛走,轉眼間便到了那個下人身後,一手扭住他的手臂,另一隻手飛快架住了那人的脖頸。
韓雲天緊跟著虞問柳躥了出去,在那個下人還未反應過來之際,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巴,配合虞問柳將他的雙手死死扭住,拖到一旁。
“噓,安靜點。”韓雲天對那個下人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轉過頭仔細諦聽了一下賀府內的動靜,又環顧一圈,確認沒有彆的人在附近後,轉過頭來望向那個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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