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克洪的識海之中,除了那滴金色血液湧動的龐雜信息,自身覺醒的上古姬姓血脈更解鎖了一段塵封的隱秘傳承——其中竟清晰標注著,如今華夏大地哪些種族是魔族雜交的後裔,域外哪些蠻夷體內流淌著汙穢的魔族血脈!
如此海量的信息如同奔湧的洪流,即便他的神魂已經到達元嬰中期修為,神魂也被衝擊得陣陣刺痛,險些難以承載。信息緩緩流轉間,一段驚悚秘辛在眼前鋪展:當年魔族並未直接對人族宣戰,而是先在域外暗中蟄伏,以魔族血脈與其他非人生物雜交,妄圖培育出可控的類人生物。曆經千百年實驗,他們最終選取獸族中的低等物種融合血脈,誕下首批類人生物,隨後將這群怪物放逐到華夏人族不屑居住的域外荒漠,任其自生優化。
起初,這群類人生物完全承襲獸族的野蠻繁衍方式,毫無倫理可言,子代竟與母輩、姐妹交配受孕,致使後代中湧現大量低能畸形兒,整個族群瀕臨滅絕。魔族見狀出手乾預,強迫他們與域外殘存的少量人族交配,才勉強穩定繁衍體係,形成初步族群。久而久之,這片域外之地竟被這群雜交後裔徹底占據——他們,便是後來入侵中原的建奴先祖。在魔族的漠視下,他們曾長期過著茹毛飲血、豬狗不如的生活,直到魔族認為時機成熟,才對其進行馴化,傳授一套生澀難懂、近似魔族的語言,僅夠族群內部粗淺交流。
然而好景不長,族群再度出現退化跡象。為維持其人類形態,魔族開始暗中滲透人族,誘使部分人類叛徒充當“種馬”,專門與這群雜交後裔交配,以此穩固其形態特征,確保他們能成為入侵華夏的先鋒……
鄭克洪凝神消化著這些顛覆認知的秘辛,心底翻湧著滔天怒意與寒意——難怪建奴行事如此殘暴嗜血,竟是根植於血脈的魔族汙穢在作祟!他正欲進一步梳理傳承中的細節,洞府之外,兩道身影已悄然逼近入口。
來人身著一黑一白的陰陽道袍,正是黑風穀古長老座下的陰陽二使。二人奉命搜尋異寶線索至龍門山附近,此前鄭克洪以神識探查石壁壁畫時,無意間引發的靈氣波動恰好被他們捕捉,遂以靈氣波動異常追蹤至此。
陰陽二使隱匿在洞府入口的陰影中,指尖凝結著隱晦法印,周身氣息收斂至極致,顯然是擅長潛行追蹤的修士。“嫪墨,方才那靈氣波動就在此處,裡麵定有異常。”身著白袍的陽使月白壓低聲音,眼神銳利地掃視著洞口的禁製——那是鄭克洪倉促間布下的簡易防禦,在築基修士眼中與紙糊無異。他心底暗忖:看這禁製手法粗劣,內裡之人修為恐怕不高,若是能找到寶貝,或許能助自己突破金丹瓶頸。
黑衣陰使嫪墨微微頷首,指尖彈出兩道黑色符文,悄無聲息落在禁製之上。符文化作縷縷黑煙,瞬間侵蝕了禁製的靈氣脈絡,原本流轉的靈光驟然黯淡。“此人氣機隱匿極深,但方才那波動絕非等閒,定是發現了什麼寶貝。”嫪墨的聲音帶著一絲難掩的貪婪,目光死死盯著洞口,“古長老有令,凡遇異常之處,不論何物,隻需標記並傳回給他消息即可,你說我們若是擅自行動,會不會遭到責罰?”他嘴上擔憂,心底卻早已盤算:古長老遠在黑風穀,此處之事神不知鬼不覺,若能奪得機緣,何懼責罰?
月白眼神微眯,語氣帶著幾分嘲諷:“嫪墨,你我在築基期蹉跎多年,若非穀主背後的宗門提供修煉資源,恐怕早已道途斷絕。可你覺得,他們會心甘情願將全部獎勵都給我們嗎?”他指尖摩挲著袖中法器,心底燃起不甘——一百八十年壽元將近,若不能儘快突破金丹,終將化為一抔黃土。
嫪墨搖搖頭,語氣凝重:“你說得對,我們已近一百六十歲,再不突破金丹,此生便再無希望。想要成就大道,豈能事事依賴他人?必須自己爭取!”
“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嫪墨神情激動,聲音都微微發顫,“從此人陣法殘留的靈氣來看,修為定然不高。你我二人聯手,定能將其拿下,奪得機緣,助你我突破金丹大道!”他眼中閃爍著孤注一擲的光芒,多年的壓抑在此刻徹底爆發。
月白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緩緩點頭。二人對視一眼,同時祭出本命法器:月白手中浮現一麵黑色羅盤,指針瘋狂轉動,精準鎖定洞府深處的氣息;嫪墨則抽出一柄閃爍幽光的短刃,刃身縈繞著絲絲煞氣,顯然沾染過不少修士的鮮血。他們放緩腳步,循著靈氣殘留的軌跡緩緩踏入洞府,腳步落在碎石上竟未發出半點聲響,如同兩頭蟄伏的野獸,悄然逼近獵物的巢穴。
洞府深處的鄭克洪,雖仍在消化信息,卻敏銳察覺到外界的靈氣異動,眉頭驟然一皺。他猛地收斂心神,元嬰中期的神識如同一張無形大網,瞬間籠罩整個洞府,恰好捕捉到兩道正在逼近的陌生氣息。“黑風穀的人?”鄭克洪眼中寒光一閃,指尖下意識從乾坤袋中取出斷刀。可斷刀剛一出袋,洞府內的靈光便驟然躁動起來,這變故讓他心頭一凜——此刀氣息太過特殊,極易暴露自身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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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口的嫪墨與月白察覺到洞內靈光異動,神情愈發興奮,腳步也加快了幾分,心底暗忖:果然藏有寶貝,此番定要滿載而歸!
鄭克洪看見靈光異常躁動,迅速將斷刀收回乾坤袋,轉而取出之前滅魔任務的戰利品——一柄上品靈器青鋒劍。他此刻已無時間深度祭煉,隻能咬破指尖,將精血滴在劍身,快速完成滴血認主的簡易祭煉,以備對敵。
鄭克洪準備離開時目光落在身旁的林辰身上,語氣凝重,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叮囑:“小辰,你立刻去洞府最深處躲好,沒有我的消息,絕不能出來,聽到沒有?”他心底暗歎,小辰現在的情況估計還沒從失去姐姐的悲傷中走出來,現在整個林家就剩他一人,我定要護他周全。
林辰看到鄭克洪嚴肅的神情,木訥地點點頭,聲音帶著幾分怯懦:“鄭伯伯,我知道了!”他知道接下來肯定會有一場戰鬥,而自己實力低微,留下來隻會拖後腿,遂緩緩向洞府深處走去,腳步輕盈得沒有一絲聲響,眼底卻藏著一絲不甘——若自己足夠強大,便能與鄭伯伯並肩作戰為姐姐報仇殺光那些黑風穀的邪修。
看著林辰的身影消失在洞府深處,鄭克洪唏噓長歎一聲,自語道:“這孩子心中的創傷,看來還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撫平啊……”他收斂心神,轉身向洞口走去。臨近洞口時,他並未直接現身,而是施展出隱身訣,隱匿在洞口內側。他要先摸清對方的底細,看看這兩人究竟有何圖謀,是否還有其他黑風穀修士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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