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克洪餘光感覺到小慧的目光,自然地也看了過來,兩人四目相對心中湧現出快樂的回憶。
兩人相識於鄭克洪的大婚之日,小慧的她母親在張羅府上雜事,小慧經常來翠姑這裡玩。當時鄭克洪已經十八歲了,那時的小慧還是個孩子,當時隻有七八歲。鄭克洪又與他九爸關係甚密,經常在鄭時玉院子喝酒打趣,所以兩人識久情真,而且小慧父親傷害小慧時鄭克洪經常給其出頭保護,日長夜久的產生了愛慕之情。家中長輩也知道,但因鄭家家風嚴律,怕小慧父親敗壞鄭克洪名聲,所以沒有一人同意將其納小。
兩人雖互有情愫,奈何世俗牽絆不能遂願!兩人眼神交彙的瞬間,被鄭克洪的九爸和小九娘儘收眼底,他們心知肚明,兩人彼此心中都有些不暢快。
回過頭來四人都有短暫的沉默,然後就聽見鄭時玉說道:後麵的事情該怎麼做讓你姑姑給你講吧!
然後對著鄭克洪說道:你過來,我有話問你!
然後四人就分兩撥,一撥去了書房,一撥去了後堂廂房。
這邊兩撥人為下麵怎麼算計張嶽銳,拿到清廷的信息,而張嶽銳卻在呼呼大睡,完全沒想到這可能是他最後一次能這麼安心的睡覺了!
族長鄭瑞龍這邊憂心忡忡,擔心這次劫獄可能是鄠縣鄭家的最後一次出手了,以後就在沒有能力對抗清廷。鄭家這次請晉省的人出手至少花去鄭家三分之二的積蓄,再加上後輩每年的修武開銷已經沒能力再抵抗清廷。如果不考慮後果那就要失去祖業。
兩條路擺在麵前:一是直接返回秦嶺祖地隱居,但這可能給祖地帶來巨大危險;二是前往河南滎陽鄭家,雖能保住鄭家血脈,卻隻能活在陰影中,甚至可能像司馬家一樣改姓苟且偷生。
若想活得自在,唯有舉族遷往鄭義門祖宅,再赴台灣,但此行凶險莫測,存活幾率渺茫,對家族將是沉重打擊。
鄠縣鄭家全族麵臨生死存亡,上下皆緊張不安,為未來憂心忡忡。
翠姑與小慧在廂房密談良久,商定了如何在確保自身安全的前提下,讓張嶽銳吐露清廷陰謀。然而,她們忽略了戰爭的殘酷本質,誤以為花言巧語能換取情報,想法未免過於天真。
鄭時玉與鄭克洪則已預見到將小慧完全交給張嶽銳後可能出現的種種情況,並著手準備應對之策。
在夕陽落山之前張嶽銳悠悠轉醒,看著昏暗的客房,甩甩胳膊轉轉頭,然後喊道“來人”
就見一個下人打燈急忙推門來到客房,並帶著熱茶“張大人您醒了,這是我家老爺讓我給您準備的醒酒茶,您先喝點醒醒酒。”
張嶽銳端過茶,喝完茶把茶碗遞給下人的時候說道:我睡了幾個時辰了?
“回張大人,您這邊從晌午睡到現在差不多兩個半時辰了。”
“哦,你家老爺和大少爺呢?”
“老爺和大少爺在前堂等您醒了說是一起吃晚飯。”
“那好”張嶽銳準備下炕就見一個小丫頭連忙上前拿起鞋子給張嶽銳穿上,另一個人連忙給門口的盆裡加了熱水。就見張嶽銳緩步上前到臉盆前洗了臉,下人遞上毛巾,擦完手臉,下人給張嶽銳穿上外套。右前方有一些人上前打燈引路,前往前廳!
此時前廳三人就做並告訴了翠姑小慧的未來已經由不得她,唯一能保證的就是保住性命。翠姑聽到此也是深深歎口氣,時也命也,江湖不是兒女情長,是人情世故!一切都是利益交換,沒人會相信空口白牙!
幾人知道張嶽銳馬上過來所以也就沒有再繼續之前的話題,隨口拉一些鄭克洪小時候的玩笑!正在說鄭克洪小時候的囧事後堂的腳步聲就傳來了,隻聽張嶽銳說道:姑父,讓您看笑話了!
“自己家中飲酒無傷大雅,我是長輩,說起來是我應該勸一下你的,讓你喝了那麼多酒。今天有沒有影響你的公務?”
“姑父,沒事。今天公務沒那麼緊急。”
“那就行,我怕影響你的公務那就罪過了”鄭時玉轉頭對著翠姑說道:翠姑,家裡就這麼多事需要你注意一下,讓下人注意一下就行。
“好!”翠姑轉頭對著眾人說道“你們坐著我去帶下人準備酒菜。”翠姑剛要轉身就聽見張嶽銳問道:翠姑,怎麼不見小慧姑娘?
“她下午就回去了,估計這個時辰都準備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