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快,一直到了當天傍晚時分,在鄭克洪的神識當中才出現了之前出去截殺愛新覺羅·弘愷的那隊人馬,浩浩蕩蕩順著山道向基地而來。在離基地還有一裡距離的時候,鄭克洪用神識傳音說道:十六族爺爺,我有事找您,等一下您直接到山後來,我在這裡等您!
然後鄭克洪就騰空去往基地後山,靜等鄭應德處理完事物來與他彙合。此時鄭應德也沒做其他事情,怕耽擱了時間,所以剛到基地隨口交代了一下張寶寶就一個人去往後山,去見自己的重侄孫!
瞬息時間鄭應德的靈識就找見了鄭克洪的身影,鄭克洪也感知到了鄭應德的到來,兩人寒暄幾句之後,鄭克洪最先開口道:族爺爺,我從九爺爺那裡得知您這邊在清廷裡還有自己的孩子?
聽見鄭克洪這樣講,鄭應德不由得老臉一紅說道:那都是年輕時候的荒唐行徑,這件事很少人知道,隻有你九爺爺的消息渠道多才會知道,要不然現在朝廷裡的那些人都不知道。怎麼你問這個有時有什麼事情嗎?
“不是,主要是這次和那三個人對戰我有些疑問需要到京城裡麵去尋找答案!”
看見鄭克洪麵帶凝重的神色,鄭應德問道:到底什麼事?你說說看,看我是不是有所耳聞,說不準可以給你參謀一下。聽到鄭克洪這樣講鄭應德覺得有必要了解一下情況,他總感覺這次事情不簡單,可能危及生命。
鄭克洪指尖摩挲著胸前的血玉,沉聲道:“族爺爺,此前對戰弘愷時,我以催眠術困他,可他竟能在術法中保持清醒,背後似有一股力量在護持。更奇的是玄戒和尚——他初見我這血玉時毫無異樣,二十日後再見,卻眼露精光,後才知此物是‘鎮魔血玉’,與上古神魔大戰有關。”
他頓了頓,神識掃過四周,確認無人窺探後繼續道:“九爺爺說,弘愷的底細是福清故意散出的,可弘愷背後的勢力絕非福清能抗衡。我懷疑那股護持弘愷的力量,與威脅鄭家的勢力是同一夥,而這股勢力大概率藏在京城。”
鄭應德聽完,眉頭擰成川字,枯枝般的手指敲擊著身旁的樹乾:“京城水深啊……我那私生子名叫是為親王,我估計你都聽過他的名字——愛新覺羅·葉布舒。他曾提過,近來宮裡多了些‘黑衣人’,不屬八旗,也不屬侍衛營,專管‘隱秘事’,弘愷身邊似也有這類人跟隨。”
“太醫院院判?”鄭克洪眼中一亮,“若能通過他接觸到宮中信息,或許能查清那股勢力的底細。隻是……他現在身份是清廷王爺,可信嗎?”
鄭應德苦笑一聲,從懷中掏出一枚刻著“德”字的青銅令牌:“這是他出生時我給他的,背麵刻著鄭家的暗紋。他若不認令牌,你便提‘那年太液池邊的桂花’,他自會信你。這孩子雖在清廷長大,卻從未忘過自己的根,他現在還不知道我是他的親生父親,所以不用那麼避諱——上次你渡劫的時候剛好是我從京城他那裡回來路過你那裡。”
鄭克洪接過令牌,入手冰涼,暗紋在月光下泛著微光。他剛將令牌收好,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神識探去,隻見三騎快馬朝著太嶽山方向奔來,馬背上的人穿著清廷兵卒的服飾,卻背著叛軍的暗號旗。
“是張寶寶的人?”鄭應德皺眉。
鄭克洪搖了搖頭:“不是,他們身上有八旗兵的血腥味,且馬鞍上綁著的有福清的氣息,難道福清被人控製了,這是要押往京城。”
兩人對視一眼,都明白這是個機會。鄭應德道:“我去攔住他們,拖延時間,你趁機跟上去,看看他們要把福清押去何處。葉布舒那邊,我會提前傳信,讓他在京城接應你。”
鄭克洪點頭,將玄戒留下的“龍象功”殘卷遞給鄭應德:“這是玄戒頓悟後留下的,或許對族爺爺突破境界有幫助。我此去京城,若三個月內未歸,便勞煩族爺爺告知九爺爺,讓他從長計議,九爺爺應該知道我的意思!”
話音落,鄭應德已化作一道殘影衝向山道,鄭克洪則隱去身形,借著林間樹影,悄無聲息地跟在那三騎快馬身後。夜色漸濃,快馬奔出太嶽山範圍,朝著京城方向疾馳,鄭克洪始終與他們保持著三裡距離,神識緊緊鎖定著馬背上那個被綁住的身影——福清低垂著頭,發絲淩亂,可脖頸間那枚與玄戒描述相似的“護符”,正泛著微弱的黑氣。
他心中暗道:“這護符定是那股勢力的關鍵,若能拿到手,或許就能解開血玉的秘密。”
一路疾行,第四日清晨,快馬抵達京城外的通州驛站。驛站內早已等候著一隊黑衣人,為首者麵戴青銅麵具,聲音沙啞:“福清呢?”
押解的兵卒翻身下馬,躬身道:“回大人,福清已帶來,隻是……途中遭叛軍騷擾,耽擱了些時辰。”
黑衣人冷哼一聲,揮手道:“把他帶進來,其他人去後院領賞——記住,今日之事,若敢泄露半個字,誅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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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卒們連連應諾,推著福清走進驛站。鄭克洪隱在驛站外的老槐樹上,看著黑衣人腰間的玉佩——那玉佩竟與自己的血玉有幾分相似,隻是顏色漆黑,紋路猙獰,似有魔氣縈繞。
“鎮魔血玉,鎮的難道是這黑玉中的魔氣?”他正思索著,驛站內突然傳來福清的怒吼:“你們究竟是誰?我是福清,你們敢動我,朝廷不會放過你們!”
黑衣人嗤笑一聲:“皇上?你都自身難保了。康熙已懷疑你私通叛軍,若不是我們替你遮掩,你早被押入天牢了。你放心,我們不會殺你——你體內有‘魔種’,還有用呢。”
“魔種?”鄭克洪心頭一震,指尖的血玉突然發燙,似在回應那黑玉的氣息。他剛想靠近,驛站外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是清廷的巡邏隊。黑衣人迅速熄滅燭火,驛站內瞬間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