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頭不是彆人,正是鄭英石,麵對如此乾淨利落的戰鬥場麵,讓鄭英石心有餘悸!畢竟自己之前斬殺張家金丹老祖,說白了是有先天優勢,如果沒有神識功法,自己再突襲也不能將對方傷及半分。
但是眼下“月影”的屍身倒向和頭顱掉落的位置顯示,兩人正在麵對麵的交手。而在麵對麵交手的過程中能讓一個金丹中期修士瞬間斃命,這讓鄭英石想到對方極有可能是元嬰修士。但是由於這方天地的靈氣過於稀薄,如果元嬰修士想在這方天地自由行走,至少應該有先天靈寶傍身,要不然就很難凝聚嬰靈,修為將無法寸進!想至此鄭英石已經不敢猜測對方是敵是友,所以經過簡單思考之後,鄭英石將修為全力爆發飛往晉省,想和鄭克洪暫時彙合,兩人共同能想出萬全之策找到三個孩子!
約莫半日鄭英石就從伏牛山飛到了中條山陌南鎮駐地,路過駐地神識掃視之下竟然發現駐地已經沒有人了。再仔細查看了一下,發現所有東西都收拾得乾乾淨淨,鄭英石猜測大家應該是有什麼事安全轉移了。之後鄭英石花了半刻鐘來到太行山秘境,看到鄭克洪布置的隱秘,隨手便將其撤掉,之後又拿著入陣靈石牌進入到秘境之中。
到了秘境結界當中之後,鄭英石又用神識掃視了秘境結界和靠近秘境結界的地方,發現已經沒有鄭克洪的氣息,便知道對方估計有一個月以上都沒有來過秘境!
隨後看看天色,回想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事,老天爺這是讓自己一刻不得閒。隨後鄭英石就在秘境當中邊修煉邊等鄭克洪!
時光如指間流沙般悄然滑落,不知不覺間三天已過,在外界僥幸獲救的兩人,已踏上了一片銀裝素裹的玉雪之巔。
腳下是厚厚的積雪,踩上去發出“咯吱咯吱”的輕響,身旁是挺拔的雪鬆,枝椏上掛滿了蓬鬆的雪團,遠處的山巒在雲霧中若隱若現,宛如仙境。這一路的絕美風光,早已讓兩人忘卻了此前逃難的狼狽與惶恐,隻沉浸在這片純淨的天地間。
行至一處平緩之地,女子停下腳步,前方一座古樸的道觀映入眼簾。道觀的木門上方,懸掛著一塊深色匾額,上麵用溫婉舒雅的筆法題寫著兩個字——“靜初”。匾額兩側的門框上,還刻著一副對聯,上聯是“一朝風花雪月樓”,下聯為“幾度相思詩成賦”,字句間透著幾分清雅與纏綿。
嚴謹凝視著這副對聯,目光忽然一頓,一段塵封的往事從記憶深處浮現——那是爺爺曾給他講過的關於鄭家的古老故事。春秋時期,周桓王與鄭莊公之間曾因權力糾葛心生間隙,最終爆發了“繻葛之戰”。那場戰役以周桓王大敗而歸告終,此後他鬱鬱寡歡,不久便離世了。
而這段曆史的開端,竟與一位女子有關。這位女子隱居在雪山之巔,世人稱她為“靜初仙子”。沒人知曉她的真實姓名,隻因她的道號是“靜初”,又生得美若天仙,氣質出塵,“靜初仙子”的名號便漸漸流傳開來。
而這位“靜初仙子”所遁入的道門就是有近萬年曆史傳承,被稱為道魔法成的鼻祖——聖靈教!
此時二人走在這高聳入雲的山巔之上,竟然呼吸之間有白芒閃現,女子似乎看出兩人的疑問,便說道:這是由於我們山峰太高所以外麵溫度過低,我用靈力將你們全身包裹,所以你們感覺不到寒冷,但是你們呼出去的氣體會隨著離開你們身體凝結成冰霧!那閃現在你們麵前的白芒就是你們呼出的氣體!
然後二人點點頭,而後沉默的跟在女子身後向著道觀走去。進入道門之後,整個環境就像從雪山的冷豔之美走進了鬱鬱蔥蔥的山袤之中,道觀裡麵和外麵完全是兩個世界。先撞見漫坡墨色石楠,石楠叢裡嵌著半露的青玄石,石上刻著比甲骨文更古拙的紋路——是星軌纏裹著日輪,指尖觸上去還留著山風磨出的溫涼。順著石徑往上走,沒有朱紅漆柱,全是整根剖成的陰沉木當梁,木身上天然的水波紋像凍住的浪,頂端架著茅草苫的頂,茅草裡混著曬乾的蘭草,風一吹就飄著清苦的香。
道觀正殿沒有門窗,隻在四麵立著八塊玄玉屏,玉屏上沁著自然形成的白紋,拚起來是四時流轉的模樣:春屏生細草,夏屏映流螢,秋屏落霜葉,冬屏覆薄雪,走近了看,玉紋竟像在慢慢動。殿中央沒有神像,隻有一方高三丈的青石雕座,座上臥著聖靈教的標誌神獸——“時螭”。
這時螭通體是月光般的乳白,鱗片卻泛著青銅色的暗光,每片鱗上都刻著細密的時辰紋。它的頭生著鹿的角,角枝間纏著銀絲似的雲紋,角尖懸著兩顆瑩白的珠,珠轉一圈,殿外的日影就移一分;眼是琥珀做的,瞳仁裡浮著極小的星鬥,眨一下,玉屏上的季節就換一換。身子像蛇卻生著四隻獸爪,前爪握著半塊玉璧,璧上刻著“過去”二字,後爪踩著半塊龜甲,甲上顯著“未來”二字,腹下藏著的尾巴繞成圓環狀,環心露著“現在”的紋路。它總保持著半醒的姿態,呼吸時,鱗片會發出細碎的“哢嗒”聲,像沙漏漏沙,又像歲月在輕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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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裡沒有燈,卻亮著柔和的光,抬頭看,屋頂的茅草縫裡嵌著無數螢石,像把夜空摘了一塊鋪在上麵,時螭的角珠轉一下,螢石的光就暗一分,再轉一下,又亮一分,和殿外的晝夜完美對應。站在時螭旁,能聞到淡淡的鬆煙味,像上古時人刻字用的墨香,又能感覺到細微的風從時螭鱗片間漏出來,拂過皮膚時,竟帶著不同季節的溫度——有時是春的暖,有時是秋的涼,讓人恍惚覺得,自己正站在時間的正中央。
恍惚間仝魁和嚴謹已經走到了大廳之中,但是兩人的思緒還被這驚為天人的手段震撼著完全沒注意到旁邊的女子已經當其跪下,向著正廳中央的女子行禮!
堂上的女子並未顯出半分急切,隻靜靜等著。直到兩人從恍惚中緩過神,目光掃過堂中另外四五人的身影,才真正回過神來。兩個孩子僵在原地,手不知該往何處放,腳尖無意識地蹭著地麵,就這樣在陌生的堂屋裡不知所措地站著,連呼吸都放輕了幾分。
見兩人這般拘謹局促,端坐於堂上正中的女子才緩緩抬眸,輕啟朱唇,聲音如浸了溫水的玉珠,清軟卻分明:“你倆不用緊張,是我讓小雨去救你們的。”
聽到這話,仝魁與嚴謹才敢慢慢抬起頭,望向堂上之人。隻見女子周身籠著一層淡粉輕紗,紗質輕薄如雲霧,隨她細微的動作輕輕漾動,隱約能瞧見內裡月白色的襦裙,裙擺繡著幾枝細碎的玉蘭,針腳細密得仿佛能嗅到淺淡的花香。她未施粉黛的玉肢微垂身側,皓腕上懸著一串珍珠手釧,顆顆圓潤瑩白,隨動作輕晃時,偶爾碰撞出極輕的“叮”聲。雖以輕紗遮麵,僅露出一雙含著柔光的眼眸——眼尾微微上挑,瞳仁是澄澈的墨色,像浸在清泉裡的黑曜石,流轉間帶著溫和的笑意——卻也能讓人篤定,這遮在紗後的麵容必定有著羞花之貌:許是有著飽滿的額角,眉如遠山含黛,鼻尖小巧挺直,唇瓣該是如櫻花瓣般的淡粉色澤,哪怕隻是靜靜坐著,也透著一股難掩的溫婉雅致。她坐姿端正卻不顯得刻板,腰肢纖細如柳,肩線柔和,周身縈繞著一種讓人安心的沉靜氣息,讓人見了,連原本緊繃的神經都不自覺地鬆了幾分。
此時再聽見女子說道:今天議事先到這裡,小雨你留下,其他人先行退下吧!
隻見台下之人拱手說道:謹遵聖女法旨!
等眾人退去,台上聖女才將自己的輕紗拿下對著嚴謹說道:謹兒,你看看那我是誰?
當嚴謹聽到聖女叫他的小名,便抬頭看向聖女,當她看清聖女的麵容時,臉上緊張的表情轉變成驚喜和激動,隨後便激動地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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