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一道灰影便從雲層後緩緩浮現。來人正是岑琴,她一身素色衣袍,麵容蒼老卻眼神銳利,死死盯著鄭克洪,聲音裡帶著壓抑的急切:“鄭英石你身邊這位想必就是鄭克洪鄭小友了。見鄭英石沒回話,岑琴再次對著鄭克洪開口道:我孫兒岑帥是否在你手中?他奉命來尋你,如今卻沒了音訊。”
這與他與老祖之前的猜測絲毫不差,他不動聲色地與身旁老祖交換了個眼神,語氣淡漠如冰:“岑前輩,半月前確有魔門之人屠戮我鄭家子弟,其中是否有你孫兒,在下無從得知。但對那些惡徒,我並未留手!”
“最後怎樣?!”岑琴猛地向前踏出一步,周身瞬間騰起縷縷淡紫色毒霧,語氣中滿是不容置喙的逼問。鄭家老祖鄭英石見狀,當即踏前一步,周身金丹靈力轟然鼓蕩,與岑琴散逸的元嬰威壓遙遙對峙,方圓數裡的空氣仿佛被凝固,劍拔弩張的氣息幾乎要將雲層撕裂。
鄭克洪抬手示意老祖稍安勿躁,聲音依舊平靜無波:“那隊魔門之人殺我族人八十餘口和鄭家附庸一百六十餘口,此等血仇,在下怎能放過?他們已被我儘數斬殺!”
“儘數斬殺……”這四字如驚雷般在岑琴耳畔炸響。見鄭克洪這般坦蕩,毫無懼色,她心中已然明了:對方根本未將自己的威懾放在眼裡。岑琴暗忖:殺他恐會引姬氏勢力報複,到時候可能會身死道消;但現在即便不殺,將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暴打一頓,出了這口惡氣,料想也掀不起什麼風浪!念及此,她眼中驟然迸射出淩厲如刀的寒芒,雙手以肉眼難辨的速度飛速結印。腰間那柄看似尋常的烏黑搗藥杵,驟然掙脫靈力束縛,裹挾著元嬰中期的磅礴靈力,帶著撕裂空氣的呼嘯聲,徑直朝著鄭克洪麵門砸去。
搗藥杵可是岑琴的本命靈寶,此刻卻宛如一座小山壓落,沿途空氣被震得劇烈扭曲,發出“滋滋”的爆裂聲。鄭克洪早有防備,腳下靈光一閃,施展身法欲向後飄退數丈,可元嬰修士的攻擊豈是金丹能輕易閃避?搗藥杵如影隨形,“嘭”的一聲悶響,結結實實地砸在了他的肩胛骨上。鄭克洪悶哼一聲,身形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肩胛骨處已是血肉模糊,靈力運轉瞬間滯澀。
幾乎在岑琴出手的同一刹那,鄭英石也動了。他深知元嬰與金丹之間的鴻溝,不敢有絲毫怠慢,手掌一翻,一柄散發著古樸靈光的下品靈器長劍憑空浮現。劍身嗡鳴震顫,他雙手緊握劍柄,拚儘全身金丹初期靈力,橫劍擋在鄭克洪身前,試圖攔下那勢不可擋的搗藥杵。隻聽“鐺——”的一聲震耳欲聾的脆響,搗藥杵尾部與長劍重重相撞。兩股截然不同的靈力瞬間爆發,形成一圈肉眼可見的衝擊波向四周狂猛擴散,兩人腳下的雲層被震得四分五裂,化作漫天水霧消散。
鄭英石隻覺一股沛然莫禦的巨力順著長劍湧入體內,手臂骨骼發出不堪重負的“咯吱”聲,虎口瞬間被震裂,鮮血直流。他連退數步才勉強穩住身形,臉色已是一片慘白,握著劍柄的手止不住地顫抖。而岑琴立於原地,衣袂飄飄,仿佛方才那一擊不過是隨手為之。她眼神冰冷地掃過狼狽的二人,嘴角勾起一抹譏諷:“金丹修士,也敢在我麵前放肆?”話音未落,她身影一晃,竟瞬間出現在鄭克洪落地之處,抬起一腳,重重踹在他的胸口。鄭克洪噴出一大口鮮血,肋骨斷裂的聲音清晰可聞。
鄭英石見狀目眥欲裂,顧不得自身傷勢,揮舞著下品靈器長劍,再次撲了上來。他長劍舞動,劍影重重,試圖以劍法纏住岑琴,給鄭克洪喘息之機。可在岑琴眼中,這等金丹初期的劍法如同孩童揮舞木劍,破綻百出。她不閃不避,左手隨意一探,竟直接抓住了長劍劍身。鄭英石驚駭欲絕,拚命催動靈力想要抽回長劍,卻發現劍身仿佛被鐵鉗夾住,紋絲不動。岑琴右手成拳,帶著呼嘯的風聲,一拳砸在鄭英石的丹田處。“噗——”鄭英石丹田受創,靈力瞬間潰散,身體軟軟地倒了下去,下品靈器長劍也“當啷”一聲掉落在地。
短短數息之間,兩位金丹修士便被元嬰中期的岑琴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鄭克洪趴在地上,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鄭英石則蜷縮在一旁,麵色灰敗,顯然是丹田受損,修為大退。岑琴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眼中的殺意漸漸褪去,隻剩下冰冷的漠然:“今日便饒你們性命,若再不是因為你們是姬氏後人,你們便不是斷幾根骨頭這麼簡單了。”說罷,她收起搗藥杵,周身毒霧散去,身影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際。隻留下鄭克洪與鄭英石祖孫二人,在殘破的雲層下,承受著修為被碾壓的屈辱與劇痛。
待岑親離開約有一刻鐘,鄭英石與鄭克洪才恢複少許氣力,先是鄭克洪強忍著疼痛來到鄭英石身旁關心的問道:老祖,您感覺怎麼樣了?轉手在自己的乾坤袋裡拿出之前凝練的靈液遞給鄭英石說道:老祖,我這邊貯備的靈液您先服用一下,緩解一下您的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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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英石沒有猶豫的接過靈液一口將靈液喝下開始調息修複身上的傷勢。鄭克洪看自家老祖已經在調息修複傷勢,便也盤膝坐在一旁修複身上的傷勢!
就在鄭克洪與自家老祖調息休養的時候,離開鄠縣鄭家的岑琴剛路過太行山的時候,就被一個老者用氣息鎖定截住去路。老者隻是感受了一下岑琴身上沾染的氣息,便不等岑琴開口詢問就被老者用手虛空一抓,隻是瞬間岑琴就出現在老者的手中,連同元嬰神魂都沒辦法逃離。老者隻是看了一眼那充滿恐懼的眼神,便用不知名的火焰將岑琴的肉體和元嬰神魂統統燒成灰燼!
做完這些老者眺望了一眼昆侖山方向之後,身影便在虛空之中慢慢虛幻消失,仿佛從未來過此方天地!
就在毒仙——岑琴身死道消的瞬間,遠在昆侖小世界中魔門的魂牌殿堂中,圍繞在門主魂牌的第二排從左往右的第五個岑琴的魂牌,瞬間便轟然變成飛灰。魂牌碎裂成飛灰的響動讓正在打盹的修士猛然驚醒,當看到是長老會毒仙長老的魂牌變成飛灰,便嚇得看管魂牌的修士雙眼驚恐的往外向著副門主的‘魔域’峰跑去!
此時左副門主魔夜——雲戾還在悠閒地喝著靈茶,因為剛閉關出來魔門內部一切都還比較安穩,並沒有出現大的傷亡。此時剛喝完一壺茶,準備調息閉目,就見門外守衛跑進殿來帶著看管魂牌的修士!隻是看一眼看管魂牌的修士就讓左副門主雲戾猜想到出了大事,而隨後看管魂牌修士的敘述也讓雲戾心中滿是震驚。
沒有去詢問看管魂牌修士魂牌碎裂的細節,雲戾隻是一個閃身就來到了魂牌殿。作為化神修士,雲戾一下就看出岑琴所碰到的敵人至少都在化神中期以上的修為,要不然不可能讓岑琴的魂牌直接碎裂成飛灰!
思定之後,左副門主雲戾雙手結印開始在魂牌殿中尋找曾經魂牌中,曾經被封印在魂牌中的那絲神魂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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