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門如今所有信息須先彙總至護法大長老處,經長老會與護法長老共同分析、商議定性後,方可將決議下發執行。未經大長老首肯,任何命令皆視為無效,所屬弟子無需遵行!
此時,趙釋鏜沉聲宣讀長老會的最終裁定:“經大護法與長老會共同商討,即日起終止一切針對鄭克洪的行動,凡陽奉陰違者,按門規嚴懲不貸!”
堂下眾人聽聞此訊,大多神色淡然,唯有更名後的老君山張家張戾塵心頭猛地一緊,掌心沁出冷汗。他前幾日才知曉,自己此前擄掠的孩童,竟是鄭克洪的長子鄭紹陽。旁人尚未與鄭克洪結下死仇,他卻已將對方得罪至死,這份仇恨早已無法調和,現在還不知曉鄭克洪是否知曉鄭紹陽是自己劫掠。無論此事是否敗露,鄭克洪於他而言都如避蛇蠍,稍有不慎便會引火燒身。而如今魔門這般態度,更印證了鄭克洪絕非易與之輩,絕非他能招惹。
就在魔門定下對鄭克洪的處置基調時,鄭克洪與林辰已飛行至勉縣境內。一過秦嶺,南北風物的差異便驟然凸顯,最直觀的便是空氣的濕潤度——勉縣的風裡帶著幾分乾燥,拂在臉上少了江南的溫潤;道路兩旁的樹木也換了模樣,葉片較之南方愈發窄小,透著幾分西北的蒼勁。兩人一路風塵,見前方城門在望,便打算入城歇腳,尋家客棧補給休整。
剛進城門,一陣嘈雜的爭執聲便傳入耳中。隻見街角一家雜貨鋪前,幾名身著清兵服飾的兵丁正圍著店主夫婦推搡謾罵,為首的疤臉校尉一腳踹翻了門口的貨攤,油紙包裹的乾貨散落一地。“老子們替朝廷戍邊,吃你幾斤乾貨怎麼了?”疤臉校尉唾沫橫飛,伸手就去搶店主懷裡的錢袋,“再敢囉嗦,就把你這鋪子掀了,抓你去軍營做苦役!”店主夫婦跪地哀求,婦人抱著校尉的腿哭喊道:“官爺饒命!這是我們全家過冬的口糧錢,再拿走我們就活不下去了!”一名清兵不耐煩地抬腳踹在婦人肩頭,將她踹倒在地,口中還罵罵咧咧:“刁民就是刁民,給臉不要臉!”周圍百姓雖圍了一圈,卻無一人敢上前勸阻,隻能滿臉憤懣地低聲議論,怕惹禍上身。鄭克洪見狀,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寒芒,腳步不自覺地停了下來。
鄭克洪的目光像淬了冰的鋼刀,死死釘在那幾名清兵身上。婦人被踹倒時發出的悶哼,孩童嚇得躲在父親身後的啜泣,還有乾貨散落滿地被亂腳碾踏的脆響,每一聲都像火星,點燃了他胸腔裡積壓多年的怒火。他從乾坤袋裡拿出斷刀,指節泛白,喉間溢出一聲壓抑的低吼,那是混雜著血海深仇的憎惡,幾乎要衝破牙關。
“這群狗娘養的雜碎!”
話音未落,鄭克洪已如離弦之箭般衝了出去。疤臉校尉正得意洋洋地掂量著搶來的錢袋,冷不防後頸一涼,剛轉頭便對上一雙燃著烈焰的眼睛。鄭克洪手腕翻轉,短刀帶著破風之聲,直劈校尉麵門,刀刃劃過皮肉的脆響伴著慘叫炸開,校尉的半邊臉頰瞬間被劈開,鮮血混著腦漿噴濺而出,直挺挺倒在地上。鄭克洪作為金丹中期修士原本可以悄無聲息的將這群畜生屠殺,但是為了讓這群畜生感受到被虐殺的恐懼,所以鄭克洪每次都是用自己認為最殘忍的手法去屠殺滿清的那群畜生!
其餘八旗清兵見狀大驚,紛紛抽刀相向,嘴裡嚷嚷著“反賊找死”。鄭克洪腳步不停,身影如鬼魅般穿梭在兵丁之間,每一刀都精準狠辣,帶著替漢人複仇的決絕。一名清兵揮刀砍來,他側身避開,反手一刀刺穿對方小腹,刀刃攪動間,清兵慘叫著彎腰,鄭克洪順勢抬腳將其踹飛,撞在牆上昏死過去。
另一名八旗清兵想從背後偷襲,卻被鄭克洪敏銳察覺,他猛地轉身,短刀橫削,直接斬斷對方持刃的手腕。斷手落地的悶響與清兵的哀嚎交織,鄭克洪卻麵無表情,抬腳踩在對方胸口,刀刃抵住其咽喉,眼底是毫不掩飾的快意:“你們這些豺狼,害了多少漢人,今日便讓你們血債血償!”
刀鋒落下,又一條人命終結。不過片刻,幾名作惡的清兵便儘數倒在血泊中。鄭克洪站在屍身之間,抬手抹去臉上濺到的血珠,看著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胸腔裡的憋悶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酣暢淋漓的痛快——這一刀,是替此地被你們屠殺的父老鄉親砍的;這一劍,是替所有被欺壓的百姓討的!
他轉頭看向雜貨鋪前驚魂未定的店主夫婦,沉聲道:“收拾好東西,早些關門避禍。”
夫婦倆連忙磕頭謝恩,聲音裡滿是感激與後怕。
而一旁的林辰,自始至終都沒敢靠近那些血腥的場麵。林辰作為一個六的孩子對滿清生死仇怨尚無深刻認知,注意力早已被縣城裡新奇的北方風物勾了去。他踮著腳尖,好奇地打量著路邊店鋪的青磚灰瓦,那屋頂翹起的飛簷比南方的更顯硬朗,牆角堆砌的柴火垛整整齊齊,是他從未見過的模樣。
林辰瞥見街邊小販挑著的糖人,造型竟是西北常見的駱駝與駿馬,和南方水鄉的魚蝦造型截然不同,他眼睛一亮,又指了指糖人:“你看那糖人,長得好奇怪呀,像能跑的大牲口!”
風吹過街道,帶著北方特有的乾燥氣息,卷起地上的幾片枯葉。林辰追著枯葉跑了兩步,又被牆角掛著的紅辣椒串吸引——一串串紅彤彤的辣椒掛在屋簷下,像一串串小燈籠,襯著灰撲撲的牆麵格外鮮豔。他從未見過這麼多辣椒晾曬,忍不住駐足觀望,小臉上滿是新奇。雖然林辰姐姐的死對林辰有著巨大的打擊,但是作為一個孩子還充滿童真!
鄭克洪看著林辰純真的模樣,眼底的戾氣稍稍緩和。他走上前,輕輕牽住林辰的手,將他帶離血腥之地,沉聲道:“先找客棧住下,明日再帶你看看這裡的樣子。”
林辰乖巧點頭,目光卻仍忍不住瞟向街邊那些陌生的北方景致,心裡裝滿了對這個新奇世界的疑問與好奇。而鄭克洪望著縣城深處,眼神再次變得銳利——這勉縣的八旗兵,看來和彆處一樣殘暴,若再讓他遇上作惡者,他的刀,絕不留情。
就在鄭克洪帶著林辰在勉縣停留的時候,天星門王偉長老已經帶著四十多人已經返回到鄠縣鄭家,此時在鄭家老宅大廳中後補長老王偉長老正將此次除魔行動的整個過程講給鄭家老祖鄭英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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