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誰願意,自願為護送顧山而死的?”
人人,皆是沉默不語。
雖然他們知道死亡已經進入倒計時,但是真要他們獻出自己生命,換取彆人的生。在死亡麵前,生物上的本能恐懼是無法克製的。
陸羽冷笑道:
“你們不跟著一起去廣播站,難道覺得待在這個教學樓,就有活路了?
“到時候,整個教學樓全是鬼。相比之下,還是廣播站的生路更多一些。”
半響之後,未想到,是那個最精明的老頭,曹鬆濤第一個站了出來:
“老頭子老啦。就算活著出去,也沒有幾年好活了。
“能護送著年輕人去廣播站,救大家一條生路,也算是死前做出一點微小的貢獻。”
他伸出乾癟的手,抓住了血藤條的一端。
順便,把自己從白胖子身上撿到的靈異物品,水果刀,放在了地上。既然決定去赴死,那這件物品也對自己沒了意義。
第二個站出來的,是楚圓。
沒有說什麼,隻是站在曹鬆濤的身後,接力般抓住了血藤條。
越來越多人,或是主動,或是被動,伸出了手,抓住了血藤條。
陳振甲默默不言,擠開了眾人,兩隻手都搭在了血藤條之上。
血藤條的最後一端,被陸羽抓在手中。
“出發。
“動作快點,不然想走都走不了了。”
顧山握住血藤條的另一端。一行人,以一種極其古怪的隊列,依仗血藤條為聯係,排成隊衝出了教學樓。
拒鬼石佛的範圍內鬼的數量少於15個,一出教學樓,失去了庇護之力。沒有限製的石峰等人,立刻圍了上來:
“顧山,快和我們走。我們帶你離開這座校園。”
周懷白的手,抓在了顧山手臂上,很快在他皮膚上留下了一個漆黑手印。
顧山搖晃了一下,渾身劇烈痛楚,但是這痛苦很快就消失了。與此同時,後方抓住柳條的眾人中,一個超自然研究會的成員慘叫了一聲,一條手臂當場斷裂,血流一地。
但是他仍然死死咬著牙,另一隻手抓住了血藤條,沒有掉隊。
金家輝流著眼淚,攔在了顧山麵前:
“小山啊,其實當我們穿過白霧的一刻,什麼都想起來了,都記起來了。
“我們已經死了。整個西山一中三百二十五個學生,在那一天午休的時候,不知不覺就死了。
“我們都很清楚這段回憶,隻是,沒有勇氣對麵對罷了。
“留下來吧,陪陪我們。這裡畢竟是你永遠的母校……”
顧山沒有理會他,直接穿過了金家輝的身體,像是穿過一道幻影般。
在穿過他的瞬間,握住血藤條的幾人,瞬間蓬地一聲炸成了血肉模糊的液體,濺了周圍人一身的血。
曹鬆濤也在其中。七十多歲的老人,一聲都沒有發出,就成了顧山的替死鬼。
顧山知道,是這些人,代替自己去死了。
他沒有時間哀悼,無視前方種種昔日同學們的挽留,隻是蒙頭一路向前前進。
前進道路上,石峰、楊謹謹、周懷白……還有不少路過學生,各種各樣的鬼開始攔路。
被綁在血藤條上的超研會成員,也因為各種各樣的慘烈死狀,當場暴斃。
這真是顧山見過最殘酷的靈異物品。
兩分鐘的路程,是他這輩子走過最長的路程。
數不清經曆過多少次死亡了。
一路上超自然研究會丟下無數具屍體,最終,把顧山護送到了那座破敗不堪的廣播站前。
黑黝黝的入口,什麼都沒有,更是看不到一個身影。
在衝到廣播站建築物下後,握著血藤條的所有人,包括陸羽、陳振甲等人,都停下了腳步。停在建築物外,不敢進入。
門口盤踞一位死去厲鬼,殺人規則簡單粗暴,隻要白天進入廣播站,立刻倒地暴斃。
到了這裡,有多少人都不夠代替他去死的。
“接下來的路,靠你自己了,顧山。
“你說過,你有辦法進入廣播站。我們所有人的性命都賭在你身上了,希望你不要騙我們!”
陸羽喊道。
同時,石峰等人追到廣播站附近後,也默契地停下了腳步,沒有趕過來的意思。
隻是冷冷看著他們,進去送死。
強大的鬼,會散發出網。弱小的鬼連靠近都不敢。
廣播站中,毫無疑問,盤踞的鬼比教學樓外,所有學生加在一起更加強大。
ps:
請假半天。
今天隻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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