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的門被撞開了,兩個男人糾纏的身影滾了出來。仔細看去才發現是郭硯明和陸羽扭打在一起。
或者說,根本就是郭硯明單方麵掐住了陸羽的脖頸,將他死死摁在地上。郭硯明一米八五的大個子,加上長期在健身房鍛煉,導致相對文弱的陸羽在他麵前毫無還手之力。
齊教授隨後從實驗室中衝了出來,試圖拉開騎在陸羽身上的郭硯明。可是他一把年紀了,動作遲緩,眼看下方的陸羽臉色赤紅,都快翻白眼了。郭硯明摁在他脖頸上的手如同鐵箍一般,死也不鬆開。
“彆傻看著,快來幫忙。”
齊教授向著走廊儘頭幾個研究會成員大喊道。
此刻,如夢初醒的楚圓幾人,才疾步衝上前去,七手八腳,拉住郭硯明的手腳,試圖將兩個難舍難分的大男人強行拉開。
直到陳振甲趕到,像是提小雞一般,硬生生將郭硯明摁在了牆上。後者餘怒未消,還在一邊拳打腳踢,一邊咆哮著向陸羽吼道:
“陸羽,你這個初生,妄我把你當師弟,這些年好好照顧你!你居然直接對我和老師放出那段有詛咒的磁帶,不讓我們做出任何防護措施,你就是想拖我們下水!和你一起死!”
聽到郭硯明的話,顧山並不意外。
結合之前,陸羽提醒他們,不要告訴郭硯明哭聲的事情;再加上他問顧山要磁帶的時候,堅持要求郭硯明一起進實驗室。
從那一刻起,陸羽就要默默算計了。
進入實驗室後,就像是郭硯明所說的,陸羽隱瞞了“聽到哭聲會被詛咒感染”的事實。讓兩人在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直接聽到女人哭聲。
所以,現在郭硯明的耳邊,也開始不斷回響那個詭異的女人哭聲了。
他和在場每一個人都一樣,都被西山一中的哭聲感染了。
也難怪郭硯明要暴怒了。陸羽被人攙扶著拉到一邊,大口大口咳嗽,稍微緩過來一點氣了,扶正自己的眼鏡,用嘲諷的眼神看著眼前郭硯明:
“嗬嗬,真要把我們當師弟的話,怎麼我們研究會眾人在鬼校艱難求生,死到十分之一人都不剩的時候。你怎麼在你港島的山頂彆墅,悠然度假?
“聽到我們從西山一中活著出來了,還帶來了靈異物品。這個時候,作為師兄的你當仁不讓,想要過來摘桃子了?
“郭師兄,隻是被女人哭聲糾纏上了,就讓你如此大動肝火。你要知道,我們在西山一中這兩周所經曆的一切,遠遠比這個目前還未有任何危害的哭聲,恐怖百倍千倍。”
郭硯明眼中幾乎噴火,要不是楚圓等人摁著他,他真會撲上來殺了陸羽。
他咆哮道:
“我不進鬼校,又不是貪生怕死,你把我想象成什麼人了?隻是我女友楚圓懷孕三個月了,如果我死在靈異事件中了,我的孩子剛出生不就是沒了爸爸?”
?
啊?
聽到這裡,連站在一邊、手插著口袋的顧山,都實在忍不住笑了。
郭硯明怕自己死了,孩子沒父親。那為啥,讓懷著孩子的楚圓進入西山一中,去處理靈異事件?
能說出這樣的話,真不知道,當初楚圓看上這個男人哪點。
陸羽理了理衣袖、慢慢恢複了平穩的文人氣質。隻是,無論他剛才被郭硯明掐到快要窒息,還是現在坐在椅子上,眼神中的鄙夷和冷漠,卻是始終不變。
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就算郭硯明現在殺了他,也沒有任何意義。
“隨便你怎麼想吧。
“現在,我們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解除不了女人的哭聲,我們都得倒黴。
“你殺了我,受詛咒的人少一個。那哭泣女人晚上找到你,隻會直接殺了你,連拖一個人給你背墊都拖不到。”
郭硯明再是狂怒,心中也知道事情已經木已成舟。再加上被陳振甲牢牢摁著,他不可能再去暴揍陸羽。
恨恨罵了一句雜種,便不再說什麼。
被女人哭聲感染的另一位受害者,齊教授的臉上倒是異常平靜。可能,這位學者真的對靈異事件充滿了熱愛吧,哪怕自身安危也受到了威脅,他也沒有太大反應。
齊教授走到陸羽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擔心我們不管你,所以才想出了這麼個辦法,對麼?
“我其實也可以理解。螻蟻尚且貪生,何況是人呢。
“隻是,下次不要再做這種事情了。哪怕我沒有被哭聲感染,受詛咒的人隻有你一個,我當然也會想儘辦法,為你找出解除詛咒的方法。”
他回到實驗室,取出了那盤磁帶,放在手中細心把玩:
“這盤磁帶,本身看上去沒有任何問題,隻是一盤普通的磁帶。
“詛咒的源頭,又是通過什麼載體傳播的呢?應該是聲源吧。”
聽著耳邊不斷響起的重複哭聲,伴隨著其中夾雜著一兩個模糊不清、快速閃過的詞彙,顧山心中,也升起了另一個問題:
“所以詛咒的目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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