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舊臭著個臉,對於大部分人的招呼沒有回應。
經過一幢教學樓外側的走廊,顧山看到三三兩兩的學生,一臉喪氣,斜靠在牆壁上。
看到顧山和楊天走近。幾個女生對他們吹起了口哨,一個男生罵了一句臟話,向著顧山砸過來一個空酒瓶。
楊天隨手一揮,一棍子將酒瓶淩空擊個粉碎。
後麵,傳來了少男少女的歡呼聲、謾罵聲。
對這些挑釁的學弟學妹,顧山原本以為按照楊天性格,會狠狠教訓他們一頓。沒想到他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冷著臉帶著顧山離開了此處。
“這些人是什麼?也是鬼麼。”
顧山忍不住詢問道。
這裡的大部分學生都比較正常,沒想到也有這種小混混,三三兩兩聚在一起。
“不是鬼,是人。
“但是,很快就會變成鬼。”
楊天淡淡說道,
“是血樓層下來的學生。
“因為輸掉了遊戲,被厲鬼詛咒了。時間一到,那個厲鬼就要殺了他們,沒有人能救。
“他們也放棄希望了。索性在活著日子,好好享受接下來時光。
“一般老師也不會管這些將死之人。你看到了之後,繞到遠行,彆和他們有正麵衝突。”
顧山剛想詢問,血樓層又是什麼,一轉頭,隻覺得巨大的陰影忽然罩在了自己頭頂。他下意識抬頭,看到了異常恐怖的一幕——
一座巨大的白色人影生物,纖細修長的雙腿,慢慢行走在校園中的學生之間。身材之高聳,幾乎和身邊的建築物齊平,腳下經過的學生猶如螻蟻。
那個“人類”,或者說是東西,沒有五官,四肢修長如同放大的蜘蛛。脖頸之上原本應該放置腦袋的位置,被如同海葵般的無數隻手掌取代。
通體白色,身上除了白色,找不到任何一處其他顏色。
這個怪東西的移動速度並不快。和它正麵路過的學生,都會有意識和它保持一定距離,避免被這“蜘蛛人”瘦長的手腳碰到。
總體上,校園中的大部分人都對它的經過熟視無睹,完全習慣了它的存在。
在經過那個格格不入的怪東西之後,顧山忍不住,多看了它兩眼。
看到顧山的疑惑,楊天仍然保持著向前的步伐,頭也不回說道:
“這是‘一人殺’。”
顧山:
“‘一人殺’?這是什麼東西?鬼麼。
“看上去很危險的模樣,一旦暴走,會不會殺死許多學生。
“學生就沒考慮過鎮壓這麼危險的東西麼。”
楊天聳了聳肩,說了一句自相矛盾的話:
“是這所學校最危險的鬼,也是最安全的鬼。”
他知道,顧山當然不理解,一邊加快了步伐走向遠處行政樓的方向,另一邊,為顧山稍微解釋了一下:
“一人殺是一頭厲鬼,但是它的殺人機製十分特殊。
“它一次性,隻會選擇一個目標受害者,一旦選中就會對其展開不死不休的追殺。而在目標被殺死之前,一人殺的眼中隻有這個對象,它絕對不會攻擊其他活人。
“哪怕你主動攻擊它,甚至出手鎮壓它。它最多做一些被動防守,絕不會反擊。
“因為一人殺非常專情。它殺人,必須按照順序,一個一個來。上一個不死,就不會殺下一個。”
顧山喃喃道:
“真是神奇的殺人機製。”
不過他很快發現了楊天的話中,有一個小小的邏輯漏洞:
“可,就像是你所說的,一人殺仍然是一頭厲鬼。
“就算它對其他人完全無害,但是被它選定目標的人,想要活下來,恐怕也不容易。”
楊天糾正道:
“你說的沒錯。
“一人殺剛剛誕生的時候,以2秒殺一人的速度,乾掉了整個醫院上下500多醫生和病人,然後把隨後趕來支援的警察和獵鬼人,也殺了一個精光。
“雖然它一次隻能選定一個目標,隻要殺人的速度夠快,一個月的時間就能殺光一座小城市的人。”
彆看“一人殺”現在人畜無害的模樣,已經完全和校園和諧共處了。
顧山:
“我很好奇,你們是怎麼鎮壓它的?”
楊天:
“鎮壓說不上。隻是巧妙地利用它自身的機製,達到了卡bug的目的。
“在‘一人殺’乾掉它當前的目標之前,它絕對不能對下一個對象動手。這是它自己受到的約束。
“那麼,我們隻要找到一個人,那個人是它絕對殺不死的。
“在那個人被它殺死前,它就永遠不能去殺死下一個人。”
說話時,楊天已經和顧山,走入了行政樓中。楊天在進入電梯門後,摁下了第九層。
對於顧山,真是一個不吉利的數字。
“一人殺目前的對象,已經不可能被它殺死。所以‘一人殺’一天殺不死他,一天無法將目標轉移到下一個人身上。
“那個人叫做顧謀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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