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球表麵的拉鋸戰暫時陷入一種令人疲憊的平衡。“岩虺”網絡的建立有效遏製了敵人的滲透,但對方布設的全頻段乾擾源如同附骨之疽,持續消耗著“南天門”的分析算力。林風和王猛等人輪番上陣,在月麵與指揮中心之間奔波,氣氛壓抑而緊張。
就在這短暫的僵持階段,“南天門”深空監測部門的一名年輕技術員,在日常過濾柯伊伯帶外圍的背景噪音時,發現了一段異常到極致的信號。
它並非能量波動,也非物質輻射,而是一種…極其微弱的量子信息潮汐,像是宇宙尺度下的低沉歎息,規律性地掃過太陽係邊緣。其編碼方式複雜無比,遠超“先驅者”的機械邏輯,更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感色彩——無儘的漂泊、深沉的哀傷與一種近乎絕望的警惕。
技術員不敢怠慢,立刻上報。信號被提交至【伏羲】主腦進行分析,但即便是【伏羲】的恐怖算力,解析進度也異常緩慢,隻能模糊判定其非自然形成,且蘊含的信息量龐大到令人窒息。
巧合的是,這段信號副本被例行同步至林風實驗室的中央數據庫。當時,林風正在實驗室附屬的休息間,短暫陪伴著蘇小婉和剛學會爬行的林天明。為了照顧孩子,休息間的終端屏幕通常顯示著一些柔和的數據流或星空圖景。
突然,正在地毯上啃著磨牙棒的林天明停了下來,烏溜溜的大眼睛茫然地望向虛空,小嘴一癟,毫無征兆地“哇”一聲大哭起來,哭得極其傷心,仿佛感受到了莫大的委屈和恐懼。幾乎在同一時間,放在一旁嬰兒床裡、本該睡著的林星瑤也發出了不安的哼唧聲,小小的眉頭緊緊皺著。
蘇小婉嚇了一跳,連忙抱起兒子輕聲安撫,又去看女兒。“怎麼了這是?明明乖,不哭不哭…做噩夢了?”她不明所以,隻覺得孩子們的情緒來得突兀。
林風也被哭聲吸引,從裡間走出。他先是看了看孩子,隨即目光被休息間主屏幕上那段正在緩慢滾動的、被【伏羲】標記為“未知來源待解析”的信號波形圖吸引了。
一種奇異的直覺攫住了他。他走到終端前,下意識地讓副腦接入了這段信號的初級解碼通道。
瞬間,一股難以形容的、宏大的孤寂感和漂泊感如同冰水般湧過他的意識,雖然模糊,卻真實存在。他甚至能捕捉到一絲極其細微的、仿佛來自無數個意識的悲傷共鳴。
他猛地切斷連接,臉色微變,再看向仍在抽泣的兒子和不安的女兒,一個驚人的猜想在他腦中形成。
“小婉…可能不是噩夢。”林風的聲音有些乾澀,“他們…他們好像能感覺到那個東西。”他指向屏幕上的信號。
蘇小婉愣住了,抱緊兒子,難以置信地看著屏幕,又看看孩子:“你…你是說這個信號?這怎麼可能?明明和瑤瑤還那麼小…”
“龍芯、遠古基因、還有我們倆的強化…誰知道在他們身上催生出了什麼?”林風眼神銳利起來,既有身為人父的擔憂,更有作為科學家的極度好奇,“這個信號絕不簡單。它可能…是活的某種形式。”
他立刻聯係了深空監測部和雷戰,要求最高優先級處理這段“柯伊伯帶異常信息流”,並申請調用【伏羲】和【蚩尤】的更多算力進行聯合破譯。
他甚至提供了一個全新的破譯思路:不再單純依賴數學邏輯,嘗試引入基於“道術守意”理念的情感頻譜分析算法,並隱晦地提到“某些高敏感度個體指孩子們)已出現生理性共鳴反應”。
雷戰批準了申請。整個“南天門”最頂尖的資源開始向這個意外發現傾斜。
數小時的高強度破譯後,一個破碎卻震撼的詞語從海量噪音中被提取出來,反複出現在信號的特定波段。
那個詞,經過語言學家和【伏羲】的確認,其表達的核心含義是——
“逃亡”。
緊接著,另一個更沉重的詞也被剝離出來:
“不可力敵”。
所有參與破譯的人員都感到一股寒意。這不是“先驅者”的冰冷指令,這是一個智慧文明發出的、充滿絕望的警告。
林風看著屏幕上那兩個沉重的詞語,又想起孩子們的反應,深吸一口氣,對雷戰和龍月通過全息影像)說道:“我們必須找到他們。這可能是我們理解宇宙、理解‘先驅者’乃至其背後‘收割者’的關鍵。他們可能在逃亡,但他們掌握的知識,或許正是我們所需要的。”
龍月提出質疑:“風險未知。對方情緒中充滿警惕,主動接觸可能被視為威脅。”
“所以不能是艦隊,更不能帶有敵意。”林風早有設想,“派一艘船,一艘最快的、防禦並非最強但傳感器最敏銳的船。帶上…帶上我們基於‘燭龍’和‘守意’法門製造的信息共鳴放大器。我們不主動說話,我們先試著‘傾聽’,並表達我們的‘傾聽’。”
這個計劃大膽而冒險,但其潛在價值無法估量。雷戰在權衡後,最終拍板:“批準。代號‘知音’行動。立刻調派‘巡天’級高速科考艦‘望舒’,加裝最新型的共鳴放大器。林風,你遠程指導。龍月,安全保障方案由你製定,必要時,‘金烏’驗證平台可提供遠程火力掩護。”
“望舒”號在緊張的氛圍中悄然啟航,載著人類的疑惑與期盼,駛向那片彌漫著深空哀歌的未知之境。
而在地球,“南天門”基地家屬區內,林天明和林星瑤的情緒逐漸平複,但那雙純淨的眼眸深處,似乎比同齡孩子多了些難以言說的東西。蘇小婉憂心忡忡,將孩子們抱得更緊,她預感到,平靜的日子或許真的要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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