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年關。
紀熵一大早就關了糖果店,戴上藍牙耳機,正在前往花市的路上。
或許是大部分人選擇回老家過年的緣故,沿途的店鋪都貼上了象征喜慶的紅色啟市公告,原本熱鬨的街道稍顯冷清。
但是在臨時實施交通管製的花市,卻熱鬨非凡。
紀熵拉著一輛手推車,上麵擺放著以前專門定製的糖果箱。
“哈……”紀熵打了個哈欠,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說道:“這才七點,就已經有攤主在整理貨物了,比我還勤奮。”
一行純白色的全息文字浮現在紀熵的視網膜上。
【真的能賣出去嗎】
“哎?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紀熵一邊走,一邊抗議道:“我好歹帶了一半正常口味的棒棒糖,也沒有製作諸如鯡魚罐頭味的棒棒糖,一根隻要五毛,往年都很暢銷!”
燼昭沒說話,好像在等待著什麼
等待了片刻,紀熵的語氣弱了下來,小聲地說道:“好吧,特殊口味的棒棒糖每年都賣不完,大概是不太敢嘗試新口味吧。”
【……】
攤位是紀熵此前拍下來的,並找人簡單布置了一下。
自從財富自由以後,紀熵每年都會這麼做。
因為花市能夠熱鬨到年三十,相比起冷清的街道,紀熵更喜歡在熱鬨非凡的花市看著人來人往的場景。
“哎,紀老弟,好久不見。我老婆一會送生滾粥過來,我們一起吃一點。”
隔壁一位賣花的大叔,遠遠的朝著紀熵招了招手,用不太標準的普通話向紀熵打著招呼。
“謝謝陳叔。”紀熵禮貌地回應道。
“說這些乾什麼?大家都是街坊,有困難互相幫助是應該的。”陳叔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道。
“怎麼沒見你兒子幫忙?今年不回家過年?”紀熵好奇地詢問道。
“那臭小子,被獵頭高價挖去其他公司了,聽說新公司加班費給得很足,準備年二九才回來,想多賺點錢。”
紀熵有些詫異地問道:“這年頭就業形勢這麼緊張,還能被獵頭挖走。陳叔,你兒子真厲害。”
“紀老弟,一看你就是整天宅在糖果店裡,也不看新聞。”
“我跟你說,上個月國家舉辦的高交會,把原本低迷的市場都救活了。上中下遊產業都在瘋狂招人,我前幾天接到的居然不是詐騙電話,是一個問我要不要應聘他們公司的電話,你說神奇不。”
“這不,我家那臭小子技術能力還不錯,直接被獵頭高薪挖去其他公司了。”
“其實啊,我們做父母的也沒想孩子能有多出息,就想他們放假的時候回來多陪陪我們……”
紀熵的提問似乎是打開了陳叔的話匣子,陳叔開始絮絮叨叨地說起來。
不過,紀熵也從陳叔的口中,了解到了在普通人的視角裡,國家科技進步為他們帶來了什麼。
在原本的市場中,因為科技遲遲無法進步,一直都是人才數量大於職位數量,哪怕是小公司,都有挑選的資格。
為了保住自己的工作,普通人能做的便是惡性內卷,不給加班費也卷。
然而,隨著國家將技術下放,不管是新成立的公司,還是舊公司,都將麵臨員工數量不足的情況,進而導致職位數量大於人才數量。
想要招到人,便隻有提高福利待遇,從眾多的公司中脫穎而出。
天色漸漸亮起,花市的行人逐漸變多。
或許是因為市場好起來了,紀熵感覺今年逛花市的人多了許多。
“哎?老板,又出新口味了?我看看,花椒味,生薑味,這個韭菜花味,它有特殊效果嗎?”一名眼熟的老顧客調侃道。
紀熵樂嗬嗬地說道:“吃多了牙醫應該很喜歡看見你,其他的效果一概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