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如何利用宏觀社會工程進行微觀目標定位》
這是陳戰上交的報告,報告最後一頁寫了這麼一句話。
[麵對一個全知的對手,真正的突破口不在技術層麵,而在認知和社會層麵。]
紀熵臉上有些不服氣,這麼龐大的數據量,怎麼可能一點異常都不出現。
“燼昭,你通過報告逆推一下,把陳戰大哥用過的數據全部調取出來,我們認真分析一下。”
【好】
下一瞬,紀熵便被數據的海洋包圍。
但這些數據無一例外都被燼昭打上了安全區標簽,作為背景噪音完全忽略掉了。
計劃中最初收集到的科普視頻用戶數據,處理方是教育部和科學傳播局。
“這份數據按理說是最敏感的吧?怎麼會被打上公共學術研究和政務常規的標簽?燼昭,該不會是你放海了吧?!”紀熵看著這份極為敏感的數據,滿臉不可思議地問道。
燼昭不語,隻是把數據的使用方式呈現了出來。
教育部、科學傳播局以及一部分社會學教授展開了一個名為‘群體知識結構與群體科普需求的宏觀關係’的研究,而該研究的發起部門正是教育部。
緣由則是研究科技大爆發階段,如何讓不同學曆和職業背景公民的技能短板得到補充,同時優化職業教育資源配置,並帶動普通體力勞動者向腦力勞動者轉型。
同時評估科普資源在不同職業群體中的覆蓋效果,以便更精準地投放內容。
研討結束後,產出的是數份學術報告、數條政策建議,以及為這些報告和建議提供數據支持的分析報告。
在往上,這個教育資源改革被明晃晃地寫在五年計劃之中,陳戰所在的部門甚至沒有去間接接觸相關人員,更不要說下達指令了。
純粹的普惠性的公共服務與政策宣講。
【怎麼說?】
紀熵看了眼陳戰大哥寫的報告,又看了眼這份極為敏感的數據。
“嘶,”紀熵倒吸一口涼氣,喃喃自語道:“教育體係改革、普通體力勞動者轉型,要是沒有陳戰大哥的報告,你打的標簽還真的沒有一丁點的問題。”
【也因為如此,燼昭保留了你的觀看記錄】
“你處理的方式沒毛病,”紀熵點頭肯定道:“如果網絡痕跡被完全抹除,怕是隻要一兩個月就鎖定我了,年輕一代完全沒有網絡痕跡簡直就是自爆。”
紀熵繼續往下看。
既然要教育體係改革,肯定是需要錢的,錢從哪來?財政部批的。
既然給了錢,就要有成效吧?
於是,財政部收集了數據,聯合其他部門進行‘新消費趨勢下零售業者自我投資’的研究。
而這個研究,是《為評估央行貨幣政策對小微企業流動性的影響,需分析其對經營設備及教育培訓的投入變化》項目的子課題。
評估貨幣政策效果,是央行的核心職能,根本沒有任何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