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細細啃咬她的脖頸,留下清晰的紅痕,如同野獸標記自己的所有物。
“還跑嗎?”
他啞聲問,氣息灼熱地噴在她的耳廓。
沐兮猛地搖頭,發絲淩亂地鋪在枕上,眼尾沁出生理性的淚珠,看起來可憐又破碎:“不……不敢了……”
“那個鬼臉”他低笑一聲,笑聲裡卻沒有半分暖意,手指滑過她敏感的腰側,引起她一陣劇烈的顫抖,“畫得很得意,嗯?”
沐兮咬住下唇,淚珠滾落:“我……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她主動仰起頭,去尋找他的唇,用一個笨拙而討好的吻堵住他可能繼續的詰問。
這是她能給出的、最直接的臣服信號。
張彥鈞接受了這個信號,卻用更洶湧的攻勢將她徹底吞沒。
這一上午,霞飛路公寓的這間臥室,成了沒有硝煙的戰場。
他攻城掠地,強勢索取,用最直接的方式告訴她,誰才是主宰。
而她,步步退守,看似潰不成軍,卻在每一次顫抖和嗚咽中,將那份冰冷的恨意與算計磨礪得更加鋒利。
直到太陽高照,風暴才漸漸止歇。
沐兮蜷縮在床角,身上蓋著柔軟的絲被,露出的肩頸布滿曖昧的紅痕。
她閉著眼,呼吸均勻,像是累極睡去。
張彥鈞已經起身,站在床邊慢條斯理地扣著軍裝扣子。
他恢複了往日那種冷峻威嚴的模樣,仿佛昨夜那個失控掠奪的男人隻是幻覺。
隻有房間裡未曾散儘的旖旎氣息,和床上那抹脆弱的身影,證明著發生過的一切。
他係好最後一顆扣子,目光掠過沐兮沉睡的側臉,最終落在自己軍裝口袋上——那裡放著那張被仔細撫平、卻依舊帶著褶皺痕跡的紙條。
他的指尖在口袋邊緣停頓了一瞬,眼底掠過一絲極其複雜難辨的幽光。
那裡麵有怒意,有掌控,有被挑釁後的陰鬱,但似乎還有一絲彆的什麼…
一種近乎扭曲的欣賞,對她這份膽大包天和狡猾的玩味。
最終,他沒有將紙條還給她。
他轉身離開,軍靴踏在地板上的聲音沉穩而決絕,沒有回頭。
門被輕輕合上。
就在門關上的那一刻,床上“沉睡”的沐兮緩緩睜開了眼睛。
那裡麵沒有半分睡意,隻有一片清冷徹骨的平靜。
她不知道的是,幾個小時後,那張寫著“我回窩裡透透氣啦~”並畫著俏皮鬼臉的紙條,會被鑲嵌在一個小巧精致的銀灰色金屬相框裡,端正地擺放在張彥鈞那張寬大、冷硬的紅木辦公桌左上角。
位置不算最顯眼,但每當他抬頭,視線略過文件堆疊的角落,就能清晰地看到那個吐著舌頭的、充滿挑釁意味的圖案。
無人知曉少帥為何要將這樣一張不合時宜、甚至堪稱冒犯的紙條如此珍而重之地裱起來。
或許是為了時刻提醒自己那隻小雀兒的狡猾與不馴,或許是將它視為一場貓鼠遊戲開局的有趣紀念,又或許…
是某種更深沉、更難以言喻的執念在悄然作祟。
代價,她付了。
那麼,接下來,就該輪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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