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李青,見過二位同道。”年輕人微微一笑,拱手行禮,態度從容不迫。
“蘇塵。”蘇塵連忙回禮,心中卻嘀咕:“李青?這名字……聽著也太普通了吧?像個龍套!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一個年輕人……靠譜嗎?”
然而,接下來的交談,很快讓蘇塵改變了看法。這李青看似年輕,卻極為健談,且分寸拿捏得極好。他先是熱情地勸酒布菜,與蘇塵談笑風生,聊些上京風物、江湖趣聞,很快便拉近了距離。甚至連一直沉默寡言的夜梟,在幾杯酒下肚後,竟也罕見地開口說了不少話,雖然依舊簡短,但已屬難得。氣氛很快變得融洽起來。
酒過三巡,李青放下酒杯,臉上的笑容收斂了幾分,目光變得銳利而專注:“二位同道方才所述之事,李某已大致明了。若僅求使團上下安然脫身,平安返回南朝……”他頓了頓,語氣輕鬆,“此事……不難辦!”
蘇塵聞言,精神一振:“當真?!”
李青點點頭,嘴角勾起一絲精明的笑意:“無非是多花些銀錢,打點疏通關節罷了。上京城內,各部衙門,乃至禁軍、城門司,皆有‘路數’可走。隻要使團那位王大人舍得‘破財’,再配合組織暗中運作,製造些‘意外’或‘疏忽’,悄無聲息地將人送出城去,並非難事。”
“錢財好說!”蘇塵立刻道,“使團此行攜帶了不少珍寶財物,王大人為保性命,傾囊而出也在所不惜!”
“如此甚好。”李青滿意地點點頭。
然而,他話鋒一轉,臉上的輕鬆之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凝重:“但是……若要涉及右相納蘭桀的安危,以及那牽扯到草原薩滿聖物‘天狼十八律’的骨笛之謀……”他緩緩搖頭,語氣帶著一絲無奈,“這兩件事……水太深!太麻煩!牽扯太大!絕非輕易可以撼動!即便組織出手,也需付出難以想象的代價,且……風險極高!”
蘇塵心中一急,連忙道:“李兄!此事關乎北朝乃至整個北境安危!那烏圖爾若真掌控亡靈大軍……”
“蘇兄稍安。”李青抬手打斷了蘇塵,目光卻轉向了沉默的夜梟,眼中帶著一絲詢問和……試探?
夜梟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兜帽下的陰影中,隻吐出三個冰冷而清晰的字:
“可拆分。”
李青聞言,眼中精光爆閃,猛地一拍大腿,撫掌大笑:“哈哈哈!痛快!夜兄果然是爽快人!一點就透!如此……彼此方便!甚好!甚好!”
“拆分?”蘇塵一頭霧水,完全不明白這兩個字的意思。
夜梟不再言語。李青笑著解釋道:“蘇兄有所不知。此乃組織內部處理複雜委托的慣用策略——‘分案處理’!”
他拿起桌上的筷子,在酒杯上輕輕敲擊了三下,發出清脆的聲響,如同在劃分界限:
“一曰‘使團平安案’:目標明確,隻求使團全員安全離京返南。此案相對獨立,風險可控,運作路徑清晰,可優先處理,儘快完成!”
“二曰‘骨笛之謀案’:此案核心在於破壞烏圖爾掌控‘天狼十八律’的圖謀,或至少確保其無法成功。此案涉及草原薩滿秘術、北朝國師、甚至可能牽扯到更古老的秘密,需從長計議,另案專辦!”
“三曰‘右相譴謫案’:此案目標直指北朝右相納蘭桀,或使其失勢,或使其……消亡。此案涉及北朝朝堂最高權力鬥爭,牽一發而動全身,需極其謹慎,周密部署,非一朝一夕之功!”
李青放下筷子,看著蘇塵,笑容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意味:“如此拆分,三案並行不悖,各有專責小組跟進,資源調配更為優化,風險亦可有效隔離。彼此互不影響,亦不會因一案受阻而牽連他案。蘇兄以為如何?”
蘇塵聽得目瞪口呆!一魚三吃?!這朝廷的間諜機構,辦事竟如此“精打細算”?將一件關乎生死存亡的大事,硬生生拆解成三個獨立項目來運作?這效率至上的作風,簡直讓他這個習慣了快意恩仇的修士大開眼界!
然而,形勢比人強!如今是他們有求於人,組織的規矩,他們隻能遵守。況且,李青所言,也並非全無道理。拆分處理,至少能先確保使團安全!
蘇塵心中五味雜陳,最終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苦笑道:“李兄……深諳此道!蘇某……無異議!一切……便依李兄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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