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烈龍艱難地抬起頭，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恐和茫然。
他的嘴唇動了動，卻隻能發出幾聲含糊不清的呻吟。
林諾蹲下身，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將他燒成灰燼。
“你殺了她……你毀了我的一切……”
林諾的聲音顫抖著，卻帶著無儘的恨意。
“今天，我要讓你血債血償！”
緩了一會兒之後曹烈龍才看清楚來人是林諾，不由得笑了笑，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
曹烈龍咧開嘴，露出一抹猙獰的笑容，鮮血從他的嘴角溢出，卻絲毫掩蓋不住他臉上的猖狂。
他艱難地抬起手，抹了抹嘴角的血跡，語氣中滿是挑釁：
“我說……她的味道真的很不錯。那種掙紮、那種絕望……哈哈，真是讓人回味無窮啊！要不是因為你，我也體驗不到這種感覺。林諾，你說，我是不是該好好感謝你？”
林諾的拳頭攥得咯咯作響，呼吸變得急促，胸口劇烈起伏，仿佛有一團烈火在體內燃燒。
他的腦海中不斷閃現未婚妻臨死前的畫麵，她的哭喊、她的無助、她的絕望……這一切，都是因為眼前這個畜生！
“曹烈龍……”
林諾的聲音沙啞而低沉，仿佛從地獄深處傳來，“你找死！”
曹烈龍卻絲毫不懼，反而笑得更加猖狂：
“找死？哈哈……林諾，你以為我現在還在乎生死嗎？我已經活不成了，但我死之前，能讓你痛苦成這樣，值了！
你知道嗎？她死的時候，還在叫你的名字呢……可惜啊，你救不了她，永遠都救不了她！”
“閉嘴！”
林諾怒吼一聲，再也無法壓抑心中的怒火，心中怒意達到了頂點，無法磨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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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掐在了曹烈龍的脖子上麵，雙手極為用力。接著朝著曹烈龍不斷的揮拳。
曹烈龍的笑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聲痛苦的悶哼。
“你這種畜生……不配提她！”
林諾的聲音中帶著無儘的恨意，他的拳頭如雨點般砸在曹烈龍的身上，每一拳都帶著他積壓已久的憤怒和痛苦。
曹烈龍的身體在拳擊下不斷抽搐，卻依然發出斷斷續續的笑聲，仿佛在享受這最後的折磨。
“打吧……打吧！你越憤怒，我越開心！林諾，你永遠都是個失敗者！你保護不了她，也改變不了她死在我手裡的事實！哈哈……”
曹烈龍的笑聲如同尖刀，一次次刺入林諾的心臟。
他的拳頭越來越重，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將他整個人燒成灰燼。
直到曹烈龍的笑聲漸漸消失，直到他的身體徹底癱軟，再也沒有一絲動靜，林諾才停下了手。
他喘著粗氣，看著地上那具血肉模糊的屍體，眼中的怒火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深的疲憊和空虛。
他跪倒在地，雙手撐地，淚水無聲地從眼角滑落。
“對不起……”
林諾低聲喃喃，“我……沒能保護好你……希望我們下輩子還能夠相遇。下次我一定要將你保護好。”
林諾的聲音在空蕩的城隍廟中回蕩，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林諾緩緩站起身，擦去臉上的淚水，目光重新變得堅定。
他知道，即便仇已報，失去的一切卻再也無法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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