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家這次栽得不冤啊...”
李天誌猶豫片刻，還是開口道：“父親，我們要不要...”
“靜觀其變。”李淳打斷了他的話，轉身時眼中閃過一絲銳利。
“孫家這些年太過張揚，早就該料到會有這一天。”
他走回書案前，手指輕輕撫過案上的鎮紙：
“倒是這個王玄...不簡單啊。”
李天誌會意：“要不要派人去查查他的底細？”
李淳沉吟片刻，搖了搖頭：
“暫時不要輕舉妄動。傳我的話，讓族中子弟這幾日都安分些，不要招惹是非。”
“是。”李天誌躬身應道，卻又忍不住問：
“父親，孫家若是倒了，那城西的產業...”
李淳的嘴角浮現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急什麼？讓子彈再飛一會兒。”
他重新拿起桌上的《春秋》，語氣恢複了往日的溫和：
“時候不早了，你也去休息吧。明日一早，讓賬房把今年的賬目都整理出來，我要親自過目。”
李天誌知道這是送客的意思，恭敬地行了一禮後退出書房。
房門關上的瞬間，他聽見父親輕聲自語：“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夜更深了。
李家大宅漸漸被黑暗吞噬，唯有書房的燈火依然明亮，直到東方泛起魚肚白。
............
第二天清晨，一則驚天消息如野火般席卷整個青山府城。
“你們聽說了嗎？孫家昨夜被鎮龍司連根拔起了！”
茶樓裡，一個身著綢緞的商人拍案驚呼。
“據說在他們府上搜出了與東瀛倭寇往來的密信！”
旁邊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捋著胡須，搖頭歎息：
“真是人心叵測啊！孫家平日裡裝得道貌岸然，背地裡竟做出這等賣國求榮的勾當！”
挎著菜籃的婦人湊近低語：
“我表姐在鎮龍司當差，聽說孫家還暗中豢養妖魔，專門禍害百姓家的孩童呢！”
街邊早點攤前，幾個書生模樣的年輕人正熱烈討論。
“孫家這次算是徹底完了！”
一名藍衫書生咬了口包子，含糊道。
“那位新來的王統領當真了得，據說一人獨戰孫家七位高手！”
“報應不爽！”另一書生憤然拍桌。
“去年城南失蹤的那些孩童，定與孫家脫不了乾係！”
集市上，商販們的議論此起彼伏。
“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布匹商眉飛色舞道，“孫家一倒，城西那片商鋪怕是要重新洗牌了！”
“慎言！”同伴緊張地環顧四周，
“誰知道還有沒有漏網之魚，小心禍從口出！”
酒樓雅間內，幾位富商正在密談。
“孫家這次算是徹底栽了！”
八字胡男子放下酒杯，“咱們得趕緊撇清與孫家的生意往來！”
ps：第二章送上，各位兄弟麼，無意間快樂。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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