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深淵的穹頂突然裂開蛛網狀的紋路,幽藍的初代鰓液如瀑布傾瀉而下。趙露思的鎏金魚尾在液流中劃出銀紫色弧光,機械心臟碎片在她胸口發燙,錢一平殘留的意識化作數據流纏繞著她的手腕:小心!珍珠麵具人啟動了......
話音未落,深淵底部升起十二座白骨祭壇。珍珠麵具人裹挾著小川的傀儡之軀立於中央,機械心臟跳動的紅光映亮他鎏金鱗片戰甲上的詛咒符文。交出星海之力,否則這孩子的機械心臟會當場炸成齏粉。他的聲音像生鏽的齒輪碾過金屬,小川空洞的銀瞳裡閃爍著絕望的微光。
夜溟的星砂鎖鏈率先破空,卻在觸及麵具人時被轉化成黑色霧氣。王俊凱駕駛的鸚鵡螺戰船突然劇烈震顫,船艙裡竄出無數墨色鱗片的機械章魚,它們觸須上的吸盤竟分泌著能腐蝕星砂的黏液。這是新的變異體!周英的改良鰓液噴槍噴出紫色泡沫,與黏液碰撞時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
海月的珍珠繩索纏住試圖偷襲的影梟殘軀,卻發現對方胸口鑲嵌的珍珠麵具殘片正在吸收她的力量。你以為親情能困住我?影梟發出沙啞的怪笑,機械章魚群突然調轉方向,用墨汁在海水中繪製出趙露思母親被解剖的全息投影。
趙露思的銀紫鱗片瞬間炸開刺目光芒,卻在此時,她的機械心臟傳來撕裂般的疼痛。珍珠麵具人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後,機械虹膜閃過危險的紅光:還記得你父親是怎麼死的嗎?他跪在我麵前,求我彆把你改造成容器......
住口!趙露思的魚尾重重拍擊地麵,激起的初代鰓液形成無數鏡麵。每個鏡麵裡都映出不同的記憶碎片:小川被改造成傀儡時的慘叫,錢一平為保護她被電流貫穿的瞬間,還有母親臨終前塞給她珍珠項鏈的畫麵。淚水混著鰓液滑落,她突然發現鏡麵中浮現出陌生的身影——
一個身著月白色鮫綃的少年踏浪而來,銀發間藍色海葵隨水流輕擺。他耳鰭上的貝殼墜飾與趙露思頸間珍珠共鳴,手中魚骨弓凝聚著星砂光芒。我是星瀾,初代鰓液的第一個成功容器。少年咧嘴一笑,箭矢卻突然轉向趙露思,但完美容器隻能有一個。
夜溟的星砂鎖鏈及時纏住箭矢,卻發現自己的血液正在快速結晶。珍珠麵具人放聲大笑,十二座祭壇同時亮起血色光芒:你們以為找到母巢就能翻盤?這不過是新容器誕生的孵化器!小川的傀儡之軀突然掙脫束縛,手中珍珠劍直直刺向趙露思的心臟。
千鈞一發之際,錢一平的數據洪流化作人形擋在她身前。彆怕,我不會再讓你受傷。他溫柔的聲音與記憶重疊,機械心臟迸發出耀眼的藍光。趙露思的鱗片自動重組,與星瀾的貝殼墜飾、周英的改良鰓液形成詭異的能量漩渦。
就在眾人以為局勢逆轉時,深淵底部傳來令人牙酸的骨骼生長聲。一個由少女骸骨拚接而成的巨型生物破土而出,它胸口跳動的幽藍心臟與趙露思的機械心臟產生共振。珍珠麵具人縱身躍上生物頭頂,摘下自己的麵具——那下麵竟是與錢一平一模一樣的麵容,左眼卻嵌著淵海之主的紫水晶義眼。
歡迎來到終局,侄女。他的聲音不再掩飾,你的星海之力,將成為我重鑄初代鰓液的最後燃料。隨著他的手勢,小川的傀儡之軀和星瀾同時被吸入巨型生物體內,深淵的裂縫中伸出無數機械觸手,將趙露思等人死死纏住。
王俊凱的戰船突然撞開墨色章魚群,駕駛艙玻璃碎裂的瞬間,他將一枚珍珠手雷塞進趙露思手中:記得我們的約定!海月的珍珠繩索化作流光纏住眾人,卻在觸及機械觸手時被熔斷。夜溟後背的星砂咒文滲出血珠,他咬牙發動禁術星隕千重,卻見星辰之力被紫水晶義眼吸收,轉化成毀滅一切的能量波。
趙露思看著手中逐漸發燙的珍珠手雷,突然想起錢一平說過的話:真正的星海之力,不是毀滅,而是守護。她的銀紫鱗片開始褪去光澤,取而代之的是鎏金與銀藍交織的新紋路。當能量波即將觸及眾人時,她毅然將手雷按向自己的機械心臟......
深淵爆發出比太陽更耀眼的光芒,珍珠麵具人的驚呼聲與初代鰓液的沸騰聲混雜在一起。趙露思在光芒中看到無數身影:錢一平溫柔的微笑,小川恢複意識的眼神,還有母親向她伸出的手。然而光芒散去的瞬間,她發現自己孤身一人漂浮在漆黑的深淵,周圍隻剩下破碎的星砂和扭曲的機械殘骸。
這不可能......她的聲音在空蕩的深淵回響。突然,背後傳來熟悉的心跳聲,一隻冰涼的手搭上她的肩膀。轉身的刹那,趙露思瞳孔驟縮——麵前站著的,竟是擁有她麵容,卻身著幽藍鱗片戰甲的完美容器少女幽璃,她胸口的機械心臟,正跳動著淵海之主的邪惡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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