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心思關心彆人，看樣子身體應該沒什麼問題。”
鳳辭沒好氣的看他一眼。
“看你還有心情跟我嗆聲，赤月應該也沒問題。”
她覺得自己和玄冥燼之間好像達成了一種微妙的和諧。
介於他暫時不想殺自己，但是也不想給自己好臉色的狀態。
“粥冷了，我去熱一下。”
玄冥燼端著碗頭也不回的離開，鳳辭剛想起來，渾身軟的不像話。
昨晚的記憶瘋狂的在腦子裡回湧。
赤月的狂化，失效的藥劑，還有撕裂靈魂般的精神力爆發。
鳳辭揉了揉刺痛的太陽穴，深吸一口氣，推門走了出去。
外間，赤月幾乎在她剛出現的瞬間就站了起來。
他低著頭，火紅的短發都顯得有些暗淡。
甚至不敢看鳳辭的眼睛，雙手緊張的揪著衣角。
那套昨天還偷偷臭屁的新衣服，此刻沾滿了灰土和乾涸的血跡，顯得有些狼狽。
“雌主......”
赤月的聲音沙啞，帶著濃重的鼻音。
“我...我昨晚...”
他“我”了半天，臉憋的通紅，最後猛地彎腰，幾乎成了九十度鞠躬。
“對不起，還有，謝謝。”
動作幅度大的差點撞到一旁的鶴歸羽。
鳳辭被這陣仗嚇了一跳，本來就不怎麼清醒的腦子這會更是成了漿糊。
赤月往前一步，鳳辭腿一軟，眼看著就要跟地麵來個親密接觸，下一秒就被一個人摟在懷裡。
好不容易等到眼前的眩暈過去，鳳辭眨眨眼睛，手掌極其自然的撫上鶴歸羽的臉：“有沒有人說你的臉長得很好看？”
鶴歸羽下意識的皺眉，他突然感覺自己好像剛才有點衝動了。
還沒等鶴歸羽說話，赤月就先皺起眉頭：“雌主，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不能控製自己，也不會讓你昨天耗儘精神力救我，對不起。”
赤月低著頭，像隻被遺棄的大狗狗。
鳳辭不自然的輕咳一聲，從鶴歸羽的懷裡起來。
“這...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你不用這麼客氣。”
這些人突然對自己這麼和顏悅色，還真有點不太適應呢。
隨著鳳辭的動作，鶴歸羽倒吸一口涼氣。
她這才看見鶴歸羽已經換上了一身乾淨的衣服，銀發一絲不苟，隻是臉色比平時更蒼白些。
肩膀上纏著新的繃帶，那是昨晚為了壓製赤月受的傷。
“你胳膊傷得重不重啊，有沒有上藥？”
鶴歸羽輕輕點頭，銀灰色的眼眸裡情緒複雜，有關切，也有後怕，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糾結。
“已經上過藥了，倒是雌主昨晚消耗過度，需要補充。”
鶴歸羽語氣平靜，將一杯溫水和一個打開的能量營養棒遞過去。
赤月立馬積極的接過來，一雙狗狗眼濕漉漉的：“我幫雌主衝泡。”
鶴歸羽微怔，卻沒反駁，拿著看了一半的書走到落地窗前。
金色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在他的臉上，從鳳辭這個角度看，臉上似乎都帶著一層兮兮的容貌，睫毛在臉上投下一片陰影。
金絲細框眼鏡微微反著光。
“雌主，你嘗嘗，這個溫度怎麼樣？”
赤月絲毫沒注意鳳辭的眼神早就黏在鶴歸羽身上了，還在一個勁的等著她回應。
鳳辭不自覺的吞咽口水，心猿意馬的接過赤月手上的水杯，輕抿了一口。
“好。”
好帥！
“溫度合適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