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道白光閃過,他的身體猛地一頓,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僵在了原地。
雨還在下,滴落在他的黑錦衣上,發出細微的聲響。
片刻後,一道整齊的血線從他的右肩一直延伸到左腰下。
“噗!”
血線處猛地裂開,魏無道的身體從中間分成了兩半,重重摔在地上,濺起一片泥水。
千若雪和所有國安成員都目瞪口呆,手裡的槍差點掉在地上,大腦一片空白。
魏青狂在後麵看到這一幕,瞳孔驟然收縮,先是呆滯,隨即爆發出撕心裂肺的哭喊:
“爺爺!!”
他瘋了一樣往前跑了兩步,卻在看到陳風冰冷的目光時,猛地停住了腳步,雙腿抖得像篩糠,眼裡隻剩下恐懼。
他想轉身逃跑,想活命,可身體卻像被釘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陳老弟,彆殺他!魏家在總部還有人,留著他或許能……”
劍無鋒在後麵急聲大喊,試圖阻止。
但他的話還沒說完,劍光已經再次閃過。
青鋒劍精準地穿過魏青狂的後腦,帶著一絲血線疾速返回歸鞘。
魏青狂的身體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臉上還凝固著驚恐的表情。
紅的白的腦漿混著血液從傷口處流出來,染紅了礦道的地麵。
千若雪、劍無鋒,還有所有國安成員,都被這一幕驚得說不出話來,許久都沒能回過神。
整個礦道入口,隻剩下雨聲和眾人沉重的呼吸聲。
陳風淡然轉過身,對劍無鋒等人說道:
“此事與你們無關,無論誰,若有不服,讓他們儘管來找我。”
說完,他轉身邁開腳步,一步便踏出百米之遙,身法飄逸得如同謫仙,很快便消失在了遠方。
留在原地的國安成員們,看著他消失的方向,眼神複雜無比。
有敬佩,有恐懼,更多的是難以置信!
劍無鋒望著地上的狼藉和屍體,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魏無道和魏青狂還好說,大可以上報說是他們主動衝擊分局,拒捕被當場擊斃,算是咎由自取。
可魏文鏡是分局的副局長,死在了他的辦公室裡,這事兒根本瞞不住,總部那邊很快就會查到。
到時候,他這個局長怕是難辭其咎。
唉……劍無鋒重重歎了口氣,頭疼欲裂。
與此同時,京城,國安總部深處。
一間雅致的靜室裡,一個身穿青衫道袍的中年男人正盤膝打坐,他留著長長的黑色胡須,麵容清臒,周身透著一股出塵的氣息。
此人正是總部供奉的玉陽道長。
“叩叩叩!”
敲門聲響起。
玉陽道長緩緩睜開眼,聲音平和:
“請進。”
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穿著白色唐裝的胖老頭,頭發全白,臉上卻紅光滿麵,隻是此刻眉頭緊鎖,眼中滿是深深的憂慮。
他手裡緊緊攥著一塊玉佩,玉佩右下角已經碎了,裂紋蛛網般蔓延。
“玉陽道長,您看這個……”
胖老頭將碎玉佩遞過去,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玉陽道長接過玉佩,原本平靜的臉色猛地一變,眼中閃過震驚:
“這是……我給你的血緣玉佩?”
這玉佩是他根據先輩秘法為魏家煉製的,能感應血親安危,一旦玉佩碎裂,便意味著對應的親人遭遇不測。
如今這玉佩碎了大半,顯然魏家已有多人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