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沐浴的過程,都是三吉奈雪親自在伺候。
她跪在浴缸邊,那雙白皙纖細的玉手,仔細地為陳風擦拭著身體。
當磨砂膏接觸到陳風的皮膚時,她卻發現自己竟然有些入迷了。
無論是那流暢的胸肌線條,還是輪廓分明的腹肌,都透著一種近乎完美的比例。
連骨骼的弧度都仿佛經過精心雕琢,充滿了陽剛之氣。
再抬眼看向陳風的側臉,劍眉星目,鼻梁高挺,即便是在水汽氤氳中,那份俊朗也絲毫未減。
她的心跳不由得有些加速,可更多的卻是難以言喻的尷尬。
因為在這個過程中,她不可避免地會觸碰到對方一些私密的部位。
陳風始終麵色平靜,仿佛隻是在接受一場再普通不過的服務。
可她這個平日裡在特情社裡以果決乾練著稱、甚至能麵不改色處理各種血腥場麵的“黑寡婦”。
此刻臉頰卻紅得快要滴出血來,連耳根都透著滾燙的色澤。
指尖偶爾不經意的觸碰,都會讓她渾身一顫,恨不得立刻收回手。
可一想到生死符那鑽心蝕骨的滋味,想到陳風那冰冷的眼神。
她就隻能強忍著那份羞赧,咬著唇,繼續手上的動作,不敢有絲毫怠慢。
就在這沉默而尷尬的氛圍裡,三吉奈雪的心中其實一直都在激烈地掙紮。
畢竟,她從小接受的就是最嚴苛的櫻花國軍國主義教育,腦海裡根深蒂固的便是對天皇陛下的絕對效忠。
為了國家和天皇,她可以毫不猶豫地付出一切,包括生命。
可如今,她卻成了這樣一個神秘而恐怖的男人的奴隸,做著如此屈辱的事情。
這讓她如何對得起自己一直以來的信仰?
如何對得起天皇陛下的栽培?
她偷偷抬眼,看著浴缸裡那個閉目養神的男人,心中充滿了不甘與痛苦。
可那份深入骨髓的恐懼,卻像一條毒蛇,死死地纏繞著她的心臟,讓她連一絲反抗的念頭都不敢付諸行動。
隻能任由那屈辱感和負罪感,在心底不斷蔓延開來。
終於,沐浴結束。
陳風起身,三吉奈雪連忙遞過乾淨的浴巾,低著頭,不敢再看他。
直到陳風走出浴室,她才像是脫力一般,緩緩蹲坐在地上。
雙手捂住了臉,肩膀微微顫抖著,不知是在哭泣,還是在壓抑著什麼。
陳風自然將三吉奈雪的掙紮看在眼裡,卻並未放在心上。
隻是淡然走到椅子旁坐下,端起桌上的白水淺淺抿了一口。
這時,三吉奈雪緩緩從衛生間走了出來,白皙的臉頰上還帶著未褪儘的紅暈,眼底卻藏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憂傷。
她垂著眼簾,輕聲說道:
“主人,我去幫您收拾臥室吧。”
陳風麵不改色地點了點頭,她便轉身走向臥室,腳步輕緩,背影裡透著幾分落寞。
陳風端著水杯,眉頭微微蹙起,心中暗自思忖:
自己要找的情報至今沒有頭緒,難道接下來真要去逼問特情社的社長?
又或者,直接偷渡回國,去國安總部一探究竟?
正思索間,三吉奈雪已經收拾好臥室走了出來,依舊是那副恭順的模樣:
“主人,臥室收拾好了,您可以休息了。”
陳風隨即放下水杯,慢慢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