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霸的眉頭也皺了起來,顯然對這個名字也有所忌憚。
那滿清年輕人則好奇地問:“逍遙魔君?是何人物?很厲害嗎?”
王元霸冷哼一聲,正要說話,目光卻無意間掃過地麵某處——
那裡,似乎有幾點極其細微的、不屬於他們幾人的、新鮮的泥土痕跡!
他的瞳孔驟然收縮!
沒錯了,絕對是有人暗中來了。
猛地抬頭,銳利如刀的目光閃電般射向房梁陰影之處!
厲聲喝道:“誰在上麵?!給老夫滾下來!”
王元霸那一聲如同炸雷般的厲喝,以及他驟然射向房梁的、銳利如鷹隼的目光,讓密室內的空氣瞬間凝固!
老管家嚇得渾身一哆嗦,差點癱軟在地。
那滿清年輕人也是臉色一變,下意識地握住了腰間的彎刀,警惕地抬頭望去。
林翊和曲非煙緊緊貼著冰冷的楠木梁柱,屏息凝神,連心跳都幾乎停止了。
林翊的肌肉微微繃緊,體內九陽內力悄然流轉,隨時準備暴起發難或帶著小丫頭強行突圍。
曲非煙更是嚇得小臉煞白,大眼睛裡充滿了驚恐,死死抓著林翊的衣角。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被拉長。
昏暗的琉璃燈光向上照射,房梁上方的陰影顯得更加濃重,什麼都看不清,隻有灰塵在光柱中緩緩飄動。
幾息之後,什麼動靜都沒有。
王元霸眉頭緊鎖,又凝神感知了片刻,確實沒有聽到任何呼吸或心跳聲,林翊的龜息功已臻化境。
要不然,鐵定被發現了。
他緊繃的神情稍微放鬆了一些,自嘲地搖了搖頭,收回了目光。
“看來是老夫多心了,人老了,疑神疑鬼。”
他對著那滿清年輕人笑了笑,解釋道,“這書房重地,機關重重,外麵還有重重護衛,便是隻蒼蠅也飛不進來!
剛才或許是梁上老鼠弄出的動靜。”
王元霸搖了搖頭,莫非真是我聽錯了?還是酒喝多了?
那滿清年輕人也鬆了口氣,鬆開刀柄,笑道:“老爺子太過謹慎了。
您這王府如同銅牆鐵壁,便是真有宵小,也是自尋死路。”
老管家連忙擦著冷汗附和:“是極是極!老爺神威,哪個不開眼的敢來王府撒野!”
危機似乎暫時解除。
話題又重新回到了剛才被打斷的“逍遙魔君”身上。
那滿清年輕人好奇地追問:“王老爺子,方才管家所說的那‘逍遙魔君’,究竟是何方神聖?
竟讓您們也如此忌憚?”
王元霸聞言,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但隨即被一聲滿含不屑的冷哼掩蓋:“哼!什麼魔君!
不過是江湖以訛傳訛,吹捧出來的一個狂妄小輩罷了!
據說年紀輕輕,武功有些邪門,在南方鬨出點動靜,殺了個把不成器的所謂高手,費彬之流而已,就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
他語氣雖然輕蔑,但眼神深處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凝重。
能殺費彬,無論如何都不是易與之輩。
此子能殺費彬,武功定然極高!
而且行事毫無顧忌,是個大麻煩!
那滿清年輕人若有所思:“哦?如此說來,倒是個不安分的因素。”
老管家憂心忡忡地再次開口:“老爺,不可不防啊!
聽說此人不僅武功奇高,而且行事乖張,專好與……與咱們這樣的豪門大派作對。
嵩山派在他手上吃了大虧,青城派更是幾乎被他一手打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