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翊那番對《葵花寶典》毫不掩飾的嫌棄與“退貨”行為,讓整個光明頂大殿的氣氛變得十分詭異。
任我行高踞寶座,臉色陰沉得幾乎能滴出水來。
他感覺自己一番“好意”看樂子)和算計期待林翊出醜或心動)完全落了空,就像蓄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彆提多憋悶了。
那本被林翊棄如敝履的邪典,此刻在任盈盈手中仿佛成了一個燙手的山芋,也像是在無聲地嘲諷著他的小人之心。
“哼,算你小子還有點自知之明!”
任我行最終隻能冷哼一聲,強行挽尊,“這等艱深武學,豈是尋常人能覬覦的?”語氣酸溜溜的。
林翊掏了掏耳朵,懶洋洋道:“是啊是啊,門檻太高,性價比太低,用戶體驗極差,差評不推薦。建議下架處理。”
任我行:“……”
他感覺胸口又開始悶了。
為了緩解尷尬主要是自己的),也為了轉移注意力,任我行將目光投向了殿下那些依舊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教眾,以及……
那幾個被向問天生擒活捉、點了穴道丟在角落裡的黑衣忍者。
這些家夥,可是實實在在的“滿洲特產”。
任我行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銳利,充滿了殺意。
比起林翊帶來的那種無形的、讓他渾身不自在的憋屈感,這種明確的、來自關外韃子的威脅,更能激起他直接的憤怒和掌控欲。
“向兄弟!”
任我行聲音森寒,“把這些滿洲韃子給老夫帶上來!老夫倒要看看,是哪個狗膽包天的,敢把手伸到我日月神教來!”
“是!”
向問天立刻領命,大手一揮,幾名教徒立刻將那幾個被俘的忍者像拖死狗一樣拖到了大殿中央。
這些忍者雖然被擒,但眼神依舊凶狠桀驁,帶著一種漠視生死的冰冷,顯然都是受過嚴格訓練的死士。
“說!”
任我行一拍寶座扶手,聲如雷霆,“你們是受何人指使?潛入我黑木崖意欲何為?!
若有半句虛言,老夫讓你們嘗遍神教一百零八種酷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強大的威壓混合著血腥的殺氣籠罩而下,那幾個忍者身體微微顫抖,臉色發白。
卻依舊咬緊牙關,一言不發,甚至閉上了眼睛,一副引頸就戮的模樣。
“哼!倒是硬氣!”
任我行獰笑一聲,“看來不上點手段,你們是不肯開口了!來……”
“誒誒誒,老爺子,稍安勿躁。”
林翊忽然插嘴,慢悠悠地走上前,“嚴刑逼供多不文明,而且效率低下,還容易造成虛假口供。
咱們要講究科學審訊。”
任我行皺眉:“科學審訊?你又想搞什麼名堂?”
“很簡單!”
林翊蹲在一個看起來像是小頭目的忍者麵前,臉上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哥們兒,聊聊唄?
你看,你們老大那個使化骨綿掌的)已經下去領盒飯了,你們呢,任務失敗,就算回去估計也沒什麼好果子吃。
不如這樣,你痛快點告訴我們想知道,我呢,給你們個痛快,保證無痛超度,服務到位,五星好評。
怎麼樣?這交易劃算吧?”
那忍者頭目睜開眼,惡狠狠地瞪著林翊,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
“支那人……休想……睿親王……萬歲……”
話語生硬,卻帶著狂熱的忠誠。
“睿親王?哦,多爾袞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