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驚訝地看了我一眼:“你也一樣。我注意到你整場都沒發言,但聽得很認真。”
我們相視一笑。就在這時,趙瑞龍走了過來:“清薇同學,社長說想跟你討論一下下一期的稿件......”
沈清薇禮貌地點頭:“好的,我這就去。”她朝我點點頭,轉身離開。
趙瑞龍看著她的背影,意味深長地對我說:“教育係的係花,父親是師大教授,書香門第。怎麼,有興趣?”
我皺起眉頭:“彆把人都想得那麼功利。”
“功利?”趙瑞龍笑了,“這叫現實。致遠,你要記住,在這個校園裡,每個人都是一張行走的名片,背後寫著他的價值和用途。”
這話讓我很不舒服,但一時又不知如何反駁。
回去的路上,陳默還沉浸在剛才的討論中:“致遠,你發現沒有?現在的年輕人思想越來越活躍,這是好事。但我也擔心,太過激進的言論可能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你支持趙瑞龍那種明哲保身的態度?”
“不完全是。”陳默搖頭,“我認為知識分子應該保持獨立思考,但也要懂得在合適的場合表達。這不是妥協,而是智慧。”
夜晚的校園很安靜,路燈把我們的影子拉得很長。路過布告欄時,我看到一則新貼的通知:《關於規範學生社團活動的若乾規定》。
陳默也看到了,他停下腳步,仔細讀了一遍,眉頭越皺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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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變天了。”他輕聲說。
回到寢室,趙瑞龍已經在那裡了,正往他的小本子上記錄著什麼。看到我們,他合上本子,若無其事地問:“你們覺得詩社還能辦多久?”
“什麼意思?”陳默問。
“我聽說,”趙瑞龍壓低聲音,“學校要對所有社團進行重新登記,特彆是那些經常討論敏感話題的。晨曦詩社,恐怕是重點關照對象。”
我心裡一沉。雖然隻參加了一次活動,但我能感受到那裡自由的思想氛圍。如果連這都要被限製......
“所以,”趙瑞龍繼續說,“我決定退出詩社了。這個時候,明哲保身才是明智之舉。”
陳默沉默片刻,堅定地說:“我不會退出。如果連表達思想的勇氣都沒有,還談什麼知識分子?”
兩人的目光都投向我。我陷入兩難。理性告訴我趙瑞龍是對的,但情感上我更認同陳默。
“我.....。再想想。”最終,我選擇了拖延。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詩社裡那些激辯的麵孔、沈清薇安靜的身影、布告欄上的通知、趙瑞龍意味深長的警告,在腦海中交替出現。
我忽然明白,這不僅僅是一個詩社存亡的問題,更是我們每個人在麵對現實壓力時,將做出怎樣選擇的預演。
窗外的月光很亮,但我卻感覺前路一片迷茫。在這個思想激蕩的年代,我們這一代人,究竟該何去何從?
詩社的黃昏,或許正是我們青春中必須經曆的一次日落。而明天,太陽還會照常升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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