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下午,晁夜再次來到了那家位於破舊寫字樓裡的小額借貸公司。
他換上了一件看起來最體麵的襯衫,頭發也精心打理過,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像走投無路的樣子。但他的目標很明確——不是來求職,而是來“實踐”。
前台小姐似乎還記得他,眼神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憐憫,指了指經理辦公室。
晁夜深吸一口氣,敲響了門。
“進。”裡麵傳來那個熟悉的、略帶傲慢的聲音。
晁夜推門進去,肥胖的劉經理正端著那個寶貝紫砂壺,對著電腦屏幕嘖嘖有聲,看到是晁夜,眉頭立刻皺了起來:“怎麼又是你?我說了,我們這不招人!”
“劉經理,您好。”晁夜微微鞠躬,臉上擠出謙卑而懇切的笑容,“我回去想了想,還是非常渴望能得到這個機會。哪怕是從最基礎的崗位做起,打掃衛生、整理文件都可以……”
他一邊說著廢話吸引對方的注意力,一邊不動聲色地靠近辦公桌。他的目光快速掃過桌麵——茶杯、文件、電腦,還有那個被經理隨手放在桌角的紫砂壺。
機會隻有一瞬間。
劉經理顯然不耐煩了,揮揮手像趕蒼蠅一樣:“走走走!彆在這浪費我時間!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你不合適!”
就在他揮手動作幅度最大,視線稍微偏離桌麵的那一刻,晁夜的右手看似無意識地拂過桌麵,指尖極其輕微地觸碰了一下那個紫砂壺的壺蓋。
【痕跡抹除】!
意念發動,次數:23。
沒有任何光效,沒有聲音。但晁夜能感覺到,壺蓋上所有近期留下的指紋——主要是劉經理自己的指紋——在那一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聽不懂人話是嗎?”劉經理提高了音量,顯然要發火了。
“對不起,打擾了!我這就走!”晁夜立刻見好就收,再次鞠躬,迅速退出了辦公室,整個過程行雲流水,沒有留下任何值得懷疑的舉動。
他快步離開借貸公司,心臟在胸腔裡怦怦直跳,不是因為緊張,而是因為一種實驗開始的興奮感。
他並沒有走遠,而是在寫字樓對麵的一個廉價咖啡館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目光緊緊盯著大廈出口。
他在等。
等待他的“魚餌”生效。
一個小時過去了。
兩個小時……
就在晁夜快要懷疑自己的計劃是否太過異想天開時,他看到劉經理急匆匆地走出了大廈,手裡拿著車鑰匙,臉色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晁夜立刻起身,悄悄跟了上去。
他看到劉經理沒有去停車場,而是拐進了大廈旁邊的一條小巷子。那裡有一個擺地攤的老頭,專門賣些古玩雜項真假難辨)。
晁夜躲在一個拐角,屏息傾聽。
“……媽的,邪了門了!”劉經理的聲音帶著壓抑的煩躁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老子盤了仨月的壺,包漿都快盤出來了,今天一看,壺蓋滑得跟泥鰍一樣,他媽的一點手澤都沒有了!跟剛出廠似的!這還怎麼玩?是不是你他媽當初賣我的是假貨,用了什麼化學藥水,現在失效了?”
地攤老頭自然矢口否認,兩人爭執了幾句。
最終,劉經理似乎覺得自己跟一個擺地攤的計較有失身份,罵罵咧咧地拿著那個壺蓋變得“光溜溜”的紫砂壺走了,臉色鐵青。
晁夜從拐角處慢慢走出來,看著劉經理遠去的背影,嘴角第一次露出了真正意義上的笑容。
計劃成功了。
劉經理果然對這個壺非常在意,一點異常就足以讓他疑神疑鬼,甚至懷疑壺的真假和價值。他這種人,大概率會去找更專業的人鑒定,或者急於出手這個突然變得“不吉利”的玩意兒。
而晁夜要的就是他的“急於出手”。
第二天,晁夜換了個電話號碼,用一個偽裝過的、聽起來成熟穩重的聲音,給劉經理打了個電話。自稱是一個民間收藏愛好者,偶然聽說他有個不錯的紫砂壺想要轉讓,表示感興趣。
正處於心煩意亂和懷疑中的劉經理,幾乎沒怎麼猶豫就答應了見麵看貨,價格也報得比市場價低了不少——他隻想儘快處理掉這個“邪門”的東西。
交易地點在一個普通的茶館包間。
晁夜自然沒有親自去。他花了最後一點錢,雇了一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中年臨時演員,給了他一部新手機和一小筆定金,讓他代為前往,驗貨,付款。
當那個臨時演員拿著用幾乎象征性價格買到的、真正價值不菲的紫砂壺回到晁夜指定的地點時,晁夜接過那個壺,指尖感受到溫潤的質感。
【痕跡抹除】最後一次使用,抹去了壺上所有新的交易痕跡和自己的指紋。
他心道,既然劉經理對這個壺這麼感興趣,那我就替他保存了....
他證明了,即使是最微不足道的能力,隻要運用得當,也能撬動遠超想象的現實。
這不是結束。
這隻是一個開始。
那麼,下一個周一,又會帶來什麼呢?
他開始真正地期待起來。
但,晁夜不知道的是,自己不經意間“順”走的紫色小壺,將會把他帶入怎樣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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