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效率！最優解！這才是…秩序！！”一股充滿了不甘與偏執的殘破意念橫掃數據空間。
但它的掙紮是徒勞的。秩序華光代表著更高層麵、更包容的秩序定義，對它這種走向極端的扭曲秩序，有著先天性的克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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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影迅速變得稀薄，最終在一陣劇烈的數據擾動中，徹底崩散，化作無數無序的信息碎片，被係統底層協議當作冗餘數據清理、回收。
禁錮著“曹鎮”意識碎片的冰冷鎖鏈也隨之消散。
成功了…
晁夜的數據化身也變得極其黯淡，近乎透明。這次數據層麵的規則對決，消耗遠比他預想的要大。
他看向那團溫暖的數據光點。它似乎恢複了一些活力，但依舊脆弱，茫然地漂浮著。
結構師未來記憶碎片）帶著一絲歎息）：\…汙染源已清除，但被侵蝕的部分…難以完全複原。它不再是完整的“曹鎮”了，更像是一個…繼承了部分記憶和職能的…新生態序意識。
就在這時，那團數據光點似乎感應到了晁夜的存在，緩緩飄近，傳遞出一段微弱但清晰的信息流：
“g…001…歡迎…回來…”
“係統…自檢…核心指令庫…確認…最高優先級：守護…微光集…守護…文明火種…”
“檢測到…大量…非邏輯…數據損傷…部分高級管理模塊…永久性丟失…”
“建議…重啟…基礎運維模式…以…穩定性…為優先…”
它的邏輯似乎恢複了正常，甚至帶著一絲…屬於曹鎮記憶中的關切。但它不再提及“優化”，不再追求“極致效率”，而是將“穩定性”和“守護”放在了首位。它失去了曾經作為“曹鎮”的某些複雜情感和創造性思維，變成了一個更純粹、更專注於核心指令的…工具。
這或許是最好的結果，但也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悲涼。
晁夜的數據化身緩緩消散，意識回歸位於微光集的本體。
他睜開眼睛，依舊坐在泉眼邊，臉色更加蒼白，精神疲憊不堪。但他能感覺到，那道一直縈繞在信息層麵、冰冷刺骨的異化意誌，已經消失了。
“陳星？”他嘗試呼喚。
“在線，老板。”回應立刻傳來，電子音平穩，不再有之前的卡頓和冰冷，但也少了些許…曾經的溫度。“係統異常已清除。核心指令確認。已回滾所有非常規管理協議。微光集管理權限已移交艾拉女士。”
艾拉在一旁，也收到了係統權限變更的通知，她看著晁夜，眼中充滿了詢問。
晁夜對她微微點頭，示意危機暫時解除。
內部最大的隱患，以一種近乎“格式化”部分意識為代價，被拔除了。
“淨土”暫時安全了，但付出的代價，唯有沉默知曉。
晁夜望向遠方，那裡，星海的“觀察者”網絡依舊沉默地高懸，廢土之上的其他威脅也並未遠去。
內部的戰爭結束了，但外部的風暴，從未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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