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河後,伍奎立即下令列陣布防,目光如炬地望向對岸敵軍,往昔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時間回溯到山獅駝突圍之夜。
伍奎立於遍地屍骸的血路上,戰靴浸透暗紅血漿,沉聲對房玄齡道:"玄齡,據報三韓新興一國號,其主努爾哈赤吞並遼東,兵指遼西。山獅駝此行必是求援。"
房玄齡神色驟變:"內憂外患交迫,何時得見太平盛世?"
伍奎劍眉深鎖:"寧為太平犬,不做亂世人。興亡皆苦啊!"沉思片刻又問:"若大軍來犯,我等優勢儘失,可有妙計?"
正感慨主公悲憫之心的房玄齡聞言一怔,忽展神秘笑意:"瀚水距柳城二十裡,趁初春雨少築壩蓄洪。待敵至時決堤水攻,可收全勝之功。"
耳語獻計時,隻見伍奎頻頻頷首:"此計大妙!"
雖非奇謀,卻占天時。北方河流春季本應枯水,築壩反顯自然,誘敵深入恰逢其時。
天地人三才俱在,豈有不勝之理?
伍奎仰望蒼穹,鐵拳緊握,眼中燃起必勝烈焰。
......
就在追憶之際,多爾袞率軍已抵彼岸。
見河水阻路,多爾袞哂笑漢軍伎倆不過"半渡而擊"。命斥候探查,得知水深僅及膝,遂徹底放下戒心。
“區區淺水也想阻我大軍,荒謬!傳令全軍涉渡,繼續追擊!”
多爾袞一聲令下,五萬清軍卷起褲腳踏入河中。鼇拜急功近利,縱馬衝在最前,水花飛濺間,他死死盯著對岸漢軍,麵容因亢奮而猙獰。
多爾袞生性多疑,雖輕視伍奎之計,仍暗中戒備。即便渡河時,清軍陣型始終嚴整,未露半分破綻。
不遠處的高坡上,伍奎冷眼俯瞰渡河清軍,嘴角勾起譏誚的弧度。待半數敵軍過河,他猛然揮戟,對身旁虎衛軍喝道:“舉狼煙,令仲康動手!”
“得令!”衛士高聲應和。
血煙撕破蒼穹,黑霧翻滾數十裡可辨。伍奎勒馬靜立,如同觀賞困獸的獵手。漢軍將領見信號驟起,緊繃的神經驟然鬆弛——主公果然算無遺策。
多爾袞瞳孔驟縮。若漢軍欲半渡而擊,何須燃煙?不祥預感尚未成形,轟鳴聲已自上遊逼近。
那聲浪似萬馬奔騰,又似地裂山崩。待他驚覺抬頭,隻見一道癲狂的洪峰張開獠牙,裹挾著毀滅之力俯衝而下!
五萬清軍的紀律在自然偉力前頃刻粉碎。河中士卒棄械潰逃,上岸者如無頭蒼蠅衝撞踐踏。鼇拜的怒吼、多爾袞的嘶喊,儘數淹沒在滔天濁浪之中。
鼇拜搶先登岸,心中驚駭萬分,不由得脫口而出:“寒冬臘月怎會突現洪水……”這意外變故讓他徹底懵了,以他粗莽的武夫思維完全無法理解洪水從何而來。
多爾袞倉皇退至岸邊,望著奔騰洶湧的河水,心中苦澀難言。他素來熟讀漢人兵書,崇尚漢人文化,此刻恍然大悟:“漢人果然詭計多端,我竟……”
就在多爾袞暗自懊悔之時,仍在河道中掙紮的清軍正遭受洪峰的無情衝擊。
慘叫聲此起彼伏,驚濤拍岸聲震耳欲聾,無數兵卒在冰冷的洪流中翻滾哀嚎。雖水位僅及胸口,但刺骨寒流挾裹著上遊的衝擊力,轉眼便將上萬人衝垮。激流卷著無數掙紮的身影,一路咆哮著向下遊奔去。
來得快,退得也快。片刻之後,洪峰過境,隻留下一片狼藉。
未及登岸的萬餘清軍,半數被洪流吞噬,餘者亦被這突如其來的災難嚇破了膽,在冰冷河水中瑟瑟發抖,麵色慘白。
僥幸逃過一劫的清軍四散潰逃,呆立岸邊,望著慘不忍睹的同伴,竟一時忘了援手。
原本嚴整的五萬大軍頃刻間土崩瓦解,士氣跌至穀底,全軍上下儘皆失魂落魄。
漢軍眾將士目睹此景,同樣震驚不已,半晌才回過神來,紛紛向伍奎投去敬服的目光,心中暗讚不已——主公果然非同凡響,談笑間便令氣勢洶洶的清軍潰不成軍,死傷慘重。
“原來早有謀劃,是我錯怪他了!”樊梨花俏眸中滿是驚歎與欽佩,暗自為先前對伍奎的懷疑懊悔不已。
嶽飛最先反應過來,結合先前的狼煙信號與軍令,頓時恍然大悟,慨歎道:“莫非主公早令仲康將軍在上遊築壩蓄水,今日詐敗誘敵,再施水攻之計?”
伍奎微微頷首,默認了嶽飛的猜測。麵對眾人的讚歎,他淡淡擺手,謙遜道:“此乃房玄齡之謀,諸位理當謝他。”
話音未落,伍奎的目光如刀鋒般刺向遠處的清軍。身為穿越者,他對這個最後的封建王朝深惡痛絕——其給華夏帶來的苦難罄竹難書。即便如今他已位極人臣,喜怒不形於色,可一見清軍旗幟,仍難抑滔火。
「
蒼涼的號角聲撕破天際,伍奎振臂高呼,雙翅玲瓏戟在烈日下泛起寒芒:“犯我疆土者,誅!”
象龍戰馬嘶鳴著衝入敵陣,身後兩萬漢軍鐵騎如怒濤拍岸。戰鼓震得大地發顫,染血的矛戈掀起腥風——那些胡虜驚惶潰逃的模樣,活像被狼群驅趕的羔羊。
多爾袞的護心鏡早已裂開三道凹痕。望著折損過半的隊列,他忽然猛拽韁繩調轉馬頭:“渡河!快渡河!”冰淩翻滾的瀚水邊,鑲黃旗的旗幟歪斜著栽進淤泥。
潰兵在河道裡推擠成團。有個戈什哈被撞背,轉眼就被無數靴底踏入河底。鼇拜的虯龍棒突然砸向同袍後腦,腦漿混著冰碴濺上他的麵甲:“擋路者死!”
伍奎的戟尖正挑飛第七顆頭顱,忽聽得親兵驚呼。抬眼時,隻見那虯背熊腰的敵將已劈開血路,半隻馬鞍都浸入了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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