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帶著血腥氣息撲麵而來,為璀璨星空增添幾分肅殺之氣,也預示著亂世序幕的拉開。
"稟校尉,刺客大部伏誅,隻剩賊首逃脫,末將無能。"楊誌渾身浴血,前來複命。
"楊司馬不必自責,若非你及時相救,我早已命喪箭下。況且那賊首武藝高強,逃走也在情理之中。"伍奎溫言安慰。
"陣亡將士務必厚待其家眷,不得有誤。"伍奎又補充道。
"大人放心,末將定當親自將撫恤送到各家。"楊誌神色悲痛。
"楊誌,你覺得這天下的局勢將如何發展?"伍奎話鋒一轉。
"末將一介武夫,不懂這些,還請大人指點。"楊誌低頭回道。
"黃巾之亂後,朝廷早已名存實亡。如今內有諸侯擁兵自重,中有董卓廢立天子獨攬大權,外有異族虎視眈眈,天下即將大亂。奎雖不才,卻懷濟世安民之誌,不知爾可願相助?"伍奎目光灼灼地望向楊誌。
"願為主公效死!"楊誌單膝跪地抱拳道。
"我等亦願誓死相隨!"其餘禁軍紛紛跪地應和。他們平素受伍奎恩惠,此刻見其胸懷大誌,當即表明心跡。
"諸位請起!有我伍奎一日,必不負諸位!"伍奎滿臉欣慰地扶起眾人。
恰在此時,一道機械音在伍奎腦海中響起:"檢測到宿主覺醒梟雄之誌,特獎勵神兵一柄。持此兵器者武力+1,是否立即召喚?"
"竟有這等好事?速速召喚!"伍奎險些笑出聲來。
"正在隨機抽取......恭喜獲得丈八蛇矛,已存放於宿主房中。"
伍奎轉頭對楊誌道:"賊人今夜受創,料不敢再來。弟兄們辛苦整晚,都去歇息吧。"
待禁軍列隊離去,伍奎打著哈欠回到偏殿。這裡原是董卓為監視被軟禁的何太後母子所設。
推開殿門,一道寒光映入眼簾。隻見床榻旁立著一柄銀光閃閃的長矛,入手冰涼刺骨,重約四十斤。尋常人怕是難以舉起,好在穿越後氣力大增。細看此矛:全長一丈七,矛頭呈雙蛇纏繞之形,兩側帶有倒鉤,能造成難以愈合的創傷,確是世間罕有的凶器。
伍奎想起三國時張飛正是憑此兵器橫行天下。他難掩興奮,持矛來到院中演練。但見月光下銀蛇翻飛,矛鋒過處風聲嗚咽,恰似巨蟒吐信,令人膽寒。
伍奎舞畢收槍,閉目凝神,回味方才槍勢如龍的酣暢,隻覺渾身氣血翻湧,精神為之一振。這亂世烽煙四起,縱有李元霸這般猛將護持,終究要靠自身武藝傍身才是長久之計。
驟然間,腦海中響起機械之音:"因宿主召喚楊誌效力,平衡機製啟動,亂入隋唐第十八條好漢單雄信。其武力95,智力70,統帥75,政治40。植入身份為袁術心腹。"
與此同時,朱雀街上那座最顯赫的司徒府邸看似漆黑沉寂,實則暗流湧動。巡夜家丁執火把往來如織,將庭院照得如同白晝。偏是後院一間形似柴房的密室燭影幢幢,袁氏核心儘數在列——司徒袁隗、司空袁逢端坐上首,袁紹與纏著繃帶的淳於瓊居左,袁術則按劍立於右首。滿室唯聞燈花劈啪聲,眾人麵上不顯,眼底卻各藏算計。
"說說吧。"袁隗枯瘦的手指摩挲著茶盞,"刺殺弘農王這等周密計劃,怎會折在區區洛陽令手裡?"
袁紹應聲離席,抱拳時鐵甲鏗然:"那伍奎麾下突然冒出個叫楊誌的悍將,不但斬殺數十死士,更是一招重傷淳於將軍。"話音未落,下首的淳於瓊猛然抬頭,目眥欲裂——想他當年剿滅黃巾時何等威風,今日竟栽在無名小卒手上!
"將軍息怒。"袁逢輕笑推過茶湯,"猛將易得,智將難求。那莽夫不過一介武夫,豈能與將軍運籌帷幄之才相較?"此言一出,淳於瓊鐵青臉色稍霽。袁隗見狀,指節輕叩案幾:"既已打草驚蛇,不如暫避鋒芒。董卓老賊最擅順藤摸瓜..."
"可若拿不到弘農王..."袁紹急聲打斷,卻見袁逢悠然啜茶:"當年高祖不過泗水亭長,照樣開創漢室四百年基業。我袁氏門生故吏遍天下,何愁大事不成?"茶盞落案叮咚,恰似棋局落子之音。
“本初,局勢緊迫,明即刻啟程前往冀州渤海郡。韓馥雖任冀州刺史,卻無大才,且受我袁氏恩惠久矣。他日局勢有變,你便可取其位而代之。冀州乃膏腴之地,物阜民豐,正可為你開創基業之根基。”
“公路,你速回汝南郡。那裡是我袁氏故土,上至郡守下至豪族皆與我袁氏交厚。屆時你們兄弟南北呼應,大業,豈有不成之理?”
“父親放心,孩兒定當竭儘全力,不負袁氏門楣,不負伯父與父親重托。”袁紹與袁術跪伏於地,目光灼灼地望向袁逢,眼中燃起熾熱的鋒芒。
……
晨光微熹時,伍奎尚在酣睡,卻被一陣急促的叩門聲驚醒。
“主公,太師已知曉昨夜之事,命您即刻前往太師府呈報。”伍奎推開門,便見楊誌精神奕奕地立於階前,抱拳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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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武力超群之人,經夜激戰仍毫無倦色。)伍奎暗道佩服。
“待我更衣後,你隨我同往。”伍奎揉著惺忪睡眼道。
“遵命!”楊誌鄭重應諾。
六月的洛陽春暖風和,伍奎早早整裝肅容——今要麵見那位手握生殺大權的當朝太師。
“主公,請允末將隨行!董卓殘暴無常,若對主公不利……”臨行時楊誌再次諫言。
“無妨。董卓若要殺我,縱使千軍相護亦難改其意。”伍奎淡然拂袖,“況我並無觸其逆鱗之處,他斷不會妄動殺心。”
走出府邸,都城繁華儘收眼底。街巷間商販吆喝、孩童嬉鬨、酒肆飄香,恰似一幅盛世畫卷。
可歎諸侯討董時,這滿城繁華終將付之一炬。)伍奎望著熙攘人群,心頭忽生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