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宿主斬殺三公級人物袁逢、袁隗,獲取業力100點,當前累計業力260點,功德100點。”
正當伍奎盤算著能搜刮多少珍寶時,係統提示音驟然回蕩在腦海。
“倒是意外之喜。”伍奎暗自盤算,甚至動了弑君賺取業力的念頭,旋即自嘲——此事想想便罷,當真動手,借他百個膽子也不敢。
“報!袁府已空無一人,錢財儘失,連耗子洞都掏乾淨了!”
搜查的兵卒耷拉著腦袋前來複命,個個如霜打的茄子。
“什麼?!”李傕暴跳如雷,對著袁逢屍首連踹數腳泄憤,轉而衝呆立的軍士咆哮,“還戳著作甚!撤兵!”
轉瞬之間,西涼軍來勢洶洶,去時卻如鬥敗的公雞。伍奎反倒暗自欣喜——此行既賺足業力,又深得董卓信任。
待折騰至天明,二人方才趕回太師府複命。
“稟太師,袁氏二賊首級已斬,乃伍將軍親手所為。”李傕拱手稟報時,董卓正對鏡整理衣冠。
“善!大善!”董卓連讚三聲,獰笑道,“袁逢、袁隗老賊,與老夫為敵,合該有此報應!”
忽而和藹地轉向伍奎:“德瑜啊,除了袁氏,老夫尚有一塊心病需你化解。”
“太師但請明示,末將萬死不辭!”伍奎拍得胸甲鏗然作響。
“老夫要你——”董卓眯起三角眼,一字一頓道,“殺了何太後與弘農王。”
伍奎如遭雷擊。此二人乃他翻盤的關鍵棋子,若死則滿盤皆輸。電光石火間,他急中生智,俯首道:“太師明鑒,殺之易如反掌,唯洛陽絕非行凶之地!”
董卓麵露疑惑:“此話怎講?”
伍奎故作恭敬:“若在洛陽動手,世人必疑心太師,恐損太師威名。”
董卓眯眼追問:“依你之見,何處最宜?”
伍奎壓低聲音:“劉辯既封弘農王,不妨令其返歸封地。途中遣人假扮山賊截殺,如此既能滅口,又可推脫乾係,無人察覺。”
董卓撫掌而笑:“妙計!即刻去辦——傳令何後與弘農王,三日後午時啟程赴弘農。”
“遵命。”
董卓又道:“你既升任執金吾,再居北宮有失體統。即日起,搬入袁府,此後改稱伍府。”
伍奎躬身謝恩:“謝太師厚賜!”退出大殿時,他眼中閃過暗喜。計劃第一步已成,此刻連街邊雜役的討價還價聲,聽來都格外悅耳。
洛陽城郭巍峨,朱樓疊影。作為曆經兩百年風雨的帝都,此處從未遭戰火侵蝕。即便黃巾勢起時,洛陽依舊笙歌不絕。
晨曦初現,長街已喧聲如沸。商販吆喝,行人如織,儼然盛世圖景。無人知曉,數月後這裡將成焦土,萬千生靈葬身火海。
伍奎穿行在人潮中,忽聞前方酒樓傳來喝彩。兩名儒生被圍在,其中白衣者高舉絲絹,激動讚歎:“《將進酒》真乃神作!得見如此詩篇,此生無憾!”
絹上墨跡淋漓,正是詩會當所誦詩句。
一個身著藍袍的書生激動地說道:"不單是《將進酒》,這首《詠梅》同樣是稀世佳作,以梅喻人,"無意苦爭春"這句尤其顯出高潔品格,超凡脫俗,實為我輩求學之典範。"他手中同樣握著一方詩帕,上麵抄錄著《詠梅》全詩。
伍奎站在一旁暗自得意。雖然這兩首詩都是剽竊之作,但李白與陸遊尚未出世,在這個時空裡,誰先吟出便是誰的作品。
"說了這許多,究竟是何人所作?"
"對啊,是哪位才子能有如此文采?"人群中有人高聲詢問。圍觀者中雖多是目不識丁的平民,但也有不少讀書人,縱使作不出好詩,鑒賞的眼光卻是有的。
"告知諸位也無妨,"白衣書生昂首挺胸,揮了揮手中詩帕,"這兩首皆是執金吾伍奎將軍在蔡夫子詩會上即興所作。家兄乃馬太傅長子,有幸與會,這兩首詩正是他當場謄錄贈予我的。"
"竟是伍將軍!他日定要當麵求教。"一位書生滿臉欽佩,隨即又疑惑道:"不過聽聞昨夜伍將軍率西涼軍對袁逢、袁隗兩位大人......"
"沒錯!我有個兄弟在西涼軍中當差,親口告訴我此事確是伍將軍所為。"
"沒想到伍將軍竟會為虎作倀。"
"會不會另有隱情?"有人提出質疑。
"絕無可能!這是我那兄弟親眼所見,千真萬確!"方才那人斬釘截鐵地反駁。
"卿本佳人,奈何作賊,可歎可悲。"另一人搖頭晃腦,作痛心疾首狀。
眾人議論紛紛,有人惋惜,有人痛斥,更有個自稱受過袁家恩惠的虯髯大漢叫嚷著要找伍奎。
伍奎聽著漸覺無趣,悄然退出人群,迎著朝陽負手而立。回望身後仍在爭論不休的人群,他冷笑道:"成王敗寇,皆是天命。縱然不死於我手,也終會亡於他人刀下。"自來到這個世界獲得召喚係統後,名為野心的種子早已在他心中生根發芽。
晨曦為他鍍上一層金邊,素白長袍與朝陽交相輝映,襯得他宛如謫仙臨世,卓然不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