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奎笑而不答,目光投向城頭,靜候狄青到來。
城牆上,袁胤正向紀靈詢問:"求援的人派出去了嗎?"
"二將軍放心,已派十餘騎趕往虎牢關稟報主公。"紀靈抱拳應答。
"那就好,那就好!"袁胤撫著胸口,稍稍平複了驚慌的情緒。
突然,遠處傳來雷鳴般的馬蹄聲,煙塵滾滾似千軍萬馬奔襲而來。整段城牆都在震顫,袁胤與紀靈抬眼望去,隻見數以千計的騎兵正向西門疾馳,旌旗獵獵,赫然繡著"公孫"二字。
二人先是一喜,隨即察覺異樣:"昨日才派人求援,援軍怎會今日就到?更蹊蹺的是為何打著公孫旗號?"
這對主將麵麵相覷,完全被眼前的狀況弄糊塗了。
“紀將軍,局勢未明,不如暫且觀望,待查明虛實再作定奪。”
紀靈收攏心神抱拳進諫,雖求勝心切卻非魯莽之人。
袁胤撫須應允:“善!”視線仍鎖在城外那支神秘騎兵上。
伍奎耳畔滾過悶雷般的馬蹄,極目處煙塵衝天,數千鐵騎奔湧如潮。當先一匹紫騮快逾閃電,正是狄青的玉麵紫驊騮。
“將軍來了!”楊定與王方握緊刀柄。
伍奎橫矛策馬:“傳令全軍,給宛城守軍演場好戲!”
五千西涼軍聞令變陣,兩軍相接時默契緩速。城頭守卒隻見不同旌旗的洪流轟然相撞,金鐵交鳴間“屍橫遍野”,西涼旗號漸次傾覆。
實則兵刃未曾染血,墜馬者皆故意滾落。伍奎與狄青早對部曲交代清楚,這場廝殺不過是做給城上觀戰之人。
激戰半晌,伍奎見火候已足,驀然高呼:“敵軍凶猛,撤!”
西涼軍頓時“潰不成軍”,拋下數百具空盔甲倉皇遁走。
袁胤擊垛大笑:“果真是援軍!紀靈速開城門!”
紀靈橫戟勸阻:“還請將軍先驗明來者身份。”
“本將自有分寸!”袁胤甩袖冷睨。紀靈默然退立。
此時狄青已至護城河邊,朗聲喊道:“某乃右北平公孫越,奉盟主將令特來馳援!”
袁胤探身追問:“卻不知盟主如何知曉宛城告急?”
狄青故作惱怒道:“我盟軍探馬遍布司隸,早已知曉西涼軍動向。如今我等長途跋涉前來救援,爾等卻這般猜忌,是何道理?”說罷猛然將神機萬勝水龍刀摜向地麵,青石板上迸裂的深坑驚得袁胤連聲高呼:“速開城門!迎援軍入城!”
袁胤慌忙傳令開啟城門。他唯恐這公孫越一怒之下折返虎牢關——西涼賊軍雖暫退卻未傷元氣,若趁機反撲,後果不堪設想。更何況十八路諸侯中除公孫瓚外,誰還能調遣這般精銳鐵騎?此人身份定然不虛。
城門處士卒聞令,手忙腳亂地轉動絞盤。伴隨著刺耳的機括轟鳴,生鏽的鐵鏈拽著吊橋緩緩垂落。狄青睨見放下的吊橋,嘴角掠過冷笑。城垛後的袁胤尚在揉眼,紀靈已猛然攥緊三尖兩刃刀,厲聲喝道:“有詐!”
“殺——”
玉麵紫驊騮如紫色閃電掠出,狄青刀光橫掃,當先兩名袁軍攔腰斷作四截。
“屠城!!”
數千西涼軍驟然撕下偽裝,化作嗜血餓狼湧入城門。頃刻間守門袁軍儘數身首異處,城頭士卒呆若木雞,竟無人想起擂響警鼓。
“中計了!是西涼狗假扮的!”紀靈狂吼著躍下城牆。
“生擒守將賞千金!”遠處煙塵大作,伍奎率西涼主力已如潮水般湧來。
袁胤癱坐在雉堞旁,望著黑壓壓的敵軍徹底崩潰。他踉蹌翻下城牆,連家眷都顧不得帶走,奪了匹瘦馬便往北門鼠竄而去。
“逆賊看刀!”紀靈橫刀截住狄青去路,三尖兩刃刀裹著風聲直取咽喉。
“螢火之光,也配與日月爭輝?”狄青隨手格擋,兵刃相撞的刹那便試出深淺。
三十回合間,紀靈刀法漸亂卻死戰不退。狄青暗自欽佩,手下刻意留了三分力道。待伍奎率軍合圍時,係統提示音驟然響起:
「掃描完成:紀靈武力89統率75智力54政治48」
“89的武力值已屬二流頂尖,放在漢末也是難得一見。”
伍奎生出惜才之意,朝狄青喝道:“漢臣,留他性命!”
五十招過後,狄青漸失耐性,正要斬紀靈於刀下,忽聞指令,腕間陡轉。
“嚓!”水龍刀鋒偏轉,戰馬頭顱應聲而落。紀靈滾落塵埃,未及起身便被西涼軍生擒。
宛城守軍潰如蟻穴,逃者寥寥。西涼軍屠儘頑抗之敵,抄沒豪族府庫。往日欺壓百姓的世家大族,今朝皆成階下囚徒。伍奎將糧帛儘散貧民——既為董卓,更為酣暢。
光武龍興之地,終易主於西涼鐵騎。
煙塵未散,伍奎已踏入袁術府邸。係統提示音在腦中驟響,他尋了間靜室閉目凝神。
茶盞見底,疲憊稍解。機械音接連炸響:
“叮!攻占戰略要地宛城,賜功德點150、業力點160,附贈古代卡一張。”
“叮!功績觸發平衡機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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