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康!斬斷吊索!"
伍奎揮舞蛇矛格擋箭矢,朝許褚怒吼,同時向殘部喝道:"兒郎們!衝入敵陣相見!讓中原人領教西涼男兒的步戰本事!"
"嗤——"
一箭貫穿臂膀,伍奎咬牙強撐,麵色不改繼續鼓舞士氣。此刻若露怯意,軍心必潰。
"將軍說得對!不能墮了西涼威風!"
"橫豎都是死,拉個墊背的!"
"腦袋掉了碗大個疤,跟這群撮鳥拚了!"
七百殘兵血性迸發,如猛虎般撲向譙縣守軍。刀光劍影間,斷肢與鮮血漫天飛濺。
許褚拔起紀靈屍身上的大刀,旋風般衝到城門機關處。刀光閃過,守兵應聲斷成兩截。寒芒連閃,"鐺鐺"數聲,粗如兒臂的吊索終被斬斷。伴隨轟隆巨響,吊橋砸落地麵,揚起漫天塵土。
"主公!退路通了!"
許褚振臂高呼。
"全軍撤退!漢臣隨我斷後!"
伍奎蛇矛翻飛,連挑數敵。狄青更是凶悍絕倫,水龍刀幻化重重光影,周身三丈竟無人敢近。
借著二將神威,西涼殘部終於殺出重圍,狼狽隱入夜色。
回到塢堡時,張憲、楊誌見眾人渾身浴血,急忙喚來醫官救治。直至天明清點,八百兒郎埋骨譙縣,僅餘百餘傷兵逃回——此役堪稱伍奎軍旅生涯首敗。
旭日東升,伍奎凝望朝陽暗暗立誓:"血債血償,譙縣必為我囊中之物!"
天剛蒙蒙亮,伍奎便召集眾將議事。昨夜遭遇紀靈偷襲損兵折將,如今孫堅率領三千幽燕鐵騎已逼近陳縣,形勢愈發危急。
"諸位,眼下形勢緊迫,必須儘快拿下譙縣,諸位可有良策?"伍奎端坐大堂主位,聲音沉穩卻難掩憂色。若不能在孫堅大軍趕到前攻克譙縣,恐將陷入腹背受敵之境。雖然麾下儘是騎兵,隨時可以撤離,但譙縣乃中原要地,此仇不報,伍奎心中鬱結難平。
狄青上前抱拳,麵露愧色:"詐降之計出自屬下,致使我軍受創,請主公責罰。"
伍奎擺手寬慰:"勝敗乃兵家常事,漢臣不必過於自責。"
"經此一役,守軍必然更加戒備,想破城恐怕難矣。"狄青歎道。
大堂內陷入沉默,眾將皆愁眉不展。忽然,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沉寂。
"報!城外發現密信一封!"斥候雙手呈上信件。
伍奎接過密信,快速瀏覽後喜形於色:"哈哈哈,天助我也!"他舉起信件,神秘地笑道:"諸位且看此信。"
急性子的許褚第一個跳出來:"主公快說,都要急死俺了!"
待眾人傳閱完畢,伍奎啜飲清茶,看向狄青:"漢臣以為如何?"
狄青思索道:"這位自稱楊妙真的家主,我們對其底細一無所知。信中言楊家日漸式微,欲投靠我軍譙縣。但屬下擔心此乃詐降之計。"
狄青提出異議,紀靈的前車之鑒猶在眼前,張憲與楊誌亦隨之附和,對此事心存疑慮。畢竟楊妙真此人來曆不明,其歸順誠意尚待考證。
“諸位無需多慮,楊妙真投誠絕無虛假,今夜子時便是攻取譙縣之機!”
伍奎聲若洪鐘,眉峰淩厲間煞氣翻湧。旁人或許不識楊妙真底細,他卻是心知肚明——此女乃係統所賜,竟被直接安插至譙縣境內。早知有此機緣,何必動用紀靈折損千名西涼精銳?天命叵測,當真諷刺。
狄青欲再諫言,見主將成竹在胸,終是將滿腹猶疑咽回腹中,默然退出軍帳整備兵馬。
“梨花槍冠絕天下……楊妙真,本將倒要會會你這般人物!”
伍奎凝望夜色低聲自語,掌中馬鞭輕叩鞍韉,靜候時辰流轉。
殘月西斜,子時更漏聲起。凜冽春寒裹著夜風盤旋,七千鐵騎於十裡坡嚴陣以待。戰馬鑾鈴皆縛布帛,唯聞象龍寶馬偶爾打著響鼻。伍奎閉目按劍,身後騎兵陣列如鐵,肅殺之氣驚得草間蟄蟲噤聲。
譙縣城頭,守軍倚著雉堞酣睡正香。火把油脂劈啪炸響間,忽有整齊腳步聲自甬道傳來——五十餘名仆從抬著竹筐款款而至,為首女子羅衫颯颯,驚得門吏猛然攥緊長槍。
“來者何人!”
“楊家楊妙真奉令犒軍。”女子纖指輕揚,身後仆從揭開竹筐,酥餅混著肉湯香氣瞬時漫開。待看清那張芙蓉麵,門吏頓時喜得連聲吆喝:“都醒醒!楊姑娘給咱送吃食來了!”
酣睡的守軍登時蜂擁而至,吞咽間隙,無數道目光暗暗掠過女子窈窕身影。
楊妙真在譙縣可謂無人不知,容貌出眾,膚若凝脂,眸似寒星,偏不愛針線女工,隻癡迷刀槍棍棒,手中一杆梨花槍橫掃譙縣,無人能敵。楊家雖因老家主過世,家業漸衰,但底蘊猶存,暗戀她的男子不計其數,這些守城士兵自然也不例外。
她笑吟吟地望著那守軍校尉,溫言軟語間逗得對方神魂顛倒,隻顧埋頭猛啃酥餅,狂灌熱湯。
“哎喲!肚子疼!”校尉剛抓起第二塊餅,突然腹中絞痛,冷汗涔涔地蜷縮在地。
“疼死我了!”“怎麼回事?!”轉眼間眾士卒紛紛倒地哀嚎。
“疼就對了——兄弟們動手!”楊妙真猛然踹翻校尉,奪過長槍一記“仙人指路”,槍尖瞬間貫穿對方咽喉。楊家仆從如狼似虎撲向守軍,本就中毒的士兵哪是對手?不消片刻,城門處已橫屍遍地,殘兵哭嚎著四散逃命。
喜歡三國:開局係統送趙雲請大家收藏:()三國:開局係統送趙雲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