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上,披甲執銳的許褚踏著鏗鏘步伐趕來複命:"末將複命歸來!"伍奎連拍其肩甲朗聲笑道:"仲康此戰殺得孫堅潰逃,大漲我軍威風,且看那江東猛虎——不,該稱江東萌虎才是!"眾將士哄笑不已,狄青等人頓覺痛快,西涼諸將望著許褚質樸麵容更添敬服。
許褚卻麵露愧色:"未能斬獲孫堅首級,有負主公重托。"伍奎揚聲道:"驅退孫堅已是大功,若能殲滅其幽燕騎兵,當屬仲康頭功!"在眾將豔羨的目光中,伍奎揮袖道:"且回刺史府議策。"
黃昏時分,孫堅率萬五千步卒抵至譙縣安營。伍奎登城觀畢敵寨,召集眾將議事。然經反複商討,始終難覓良策——西涼軍兵力不足敵軍半數,雖儘為騎兵占優,但孫堅部曲中那三千幽州鐵騎尤為棘手。若無此部騎兵,或僅有騎兵反倒易破。如今步騎協同,西涼軍既難以調動敵軍,硬碰硬亦無必勝把握。
伍奎按揉額角,聽著堂下紛紜議論,眉心漸鎖。
當營帳內的議論聲漸歇,伍奎抬頭環視,隻見眾將士皆屏息凝神地望著他。
伍奎正欲宣布散帳,腦海中忽閃過讀史時見過的奇謀——有種專克騎兵的簡易暗器,取材便利卻威力非凡。
眾將士見主帥先是眉頭緊鎖,繼而眼露精光,最後竟浮現出狐狸般的笑容,頓時會意:將軍定是又想出了鬼點子。
"妙計已成!"伍奎突然拍案而起。
"願聞其詳!"諸將齊聲應和。
伍奎當即命人取來筆墨,在帛布上歪歪扭扭勾畫出個四爪怪物。這形似荊棘的物件喚作鐵蒺藜,無論怎麼投擲,總有三足著地一足朝天,專傷馬蹄。
眾將盯著帛布麵麵相覷,滿頭霧水。
"速召全城鐵匠,連夜趕製此物!"伍奎將圖紙遞給親兵,眉間陰霾儘散。
"主公,這玩意兒真能對付孫堅鐵騎?"幾位副將忍不住發問。
伍奎神秘一笑:"屆時自見分曉。"他瞥見楊妙真撇嘴的模樣,故意提高聲調:"楊姑娘若不信,可敢與某賭上一局?"
"賭什麼?"紅衣女將抱臂挑眉。
伍奎眼中閃過狡黠:"若此物奏效,姑娘便..."他故意拖長聲調,"須當本將軍的壓寨夫人。"
“不行!絕對不行!”
楊妙真一聽伍奎竟提出這種要求,頓時耳根發燙,斬釘截鐵地回絕。
“哦?堂堂槍法無雙的楊門女將,原來是個膽小鬼?”伍奎抱臂挑眉,故意拖長聲調,“罷了,女子終究難成大事。”
“賭就賭!”楊妙真柳眉倒豎,紅綢槍穗隨著急促呼吸不住顫動,“你若輸了又當如何?”
伍奎故作沉思,忽然撫掌大笑:“若本將敗北,七千精騎儘歸楊姑娘調遣!”
“一言為定!”少女眸子驀然亮如星辰,仿佛已看見自己執掌虎符的英姿。滿堂將佐哄笑著看這場好戲,連肅殺的戰前空氣都染上幾分鮮活。
伍奎望著她因興奮緋紅的臉頰,喉結微動。若能贏得這般絕色佳人,不但能擺脫孤身歲月,更能獲得武力精進......他摩挲著腰間斷刃,目光投向正在趕製的紮馬釘。
破曉的霞光像被打翻的胭脂,漸漸暈染凍僵的曠野。新鑽出泥土的草芽還掛著霜花,在晨光裡舒展嫩葉。
譙北城門外,森冷槍戟彙成鋼鐵荊棘。孫堅勒馬帥旗之下,猛然揮落彎刀。
咚!咚!咚!
戰鼓震碎薄霧,六支方陣如巨蟒翻身,輪番撲向城牆。
此刻城頭旌旗獵獵,伍奎在許褚護衛下疾步登城。西涼兵們見主帥親臨,紛紛挺直腰板。
“放——箭!”
隨著偏將怒喝,漫天箭矢驟然化作黑雲,向衝鋒的聯軍當頭罩下。
三千江東步兵列陣在前,韓當揮刀怒吼,聲震四野。
背負沙袋的聯軍士卒聞聲急停,齊刷刷舉起盾牌遮護頭頂。
箭矢如瀑傾瀉,慘叫聲此起彼伏。
盾陣難護周全,西涼軍首輪箭雨便射翻近百聯軍。
"繼續衝鋒!"韓當揮刀格開流矢,擎盾率先突進。
城頭西涼軍校正待發令再射,忽被伍奎喝止:"且住!"
"將軍有何鈞令?"軍校急步上前。
"放他們抵近!"伍奎冷笑著揮手下壓。
千餘聯軍剛衝至護城河畔,正欲拋下沙袋,忽聞城頭梆子響。
千張硬弓應聲齊發,箭雨刹那吞沒河岸。五百餘卒應弦而倒,哀嚎聲響徹雲霄。
後陣觀戰的孫堅目眥欲裂——雖非嫡係折損,但若再敗於伍奎之手......
"公孫越!"
白馬將軍懶洋洋策馬近前,抱拳時眼底藏著輕蔑。這位幽州悍將始終覺得,隨孫堅作戰簡直辱沒了麾下三千鐵騎。
"率騎軍壓製城頭!"
公孫越默然調轉馬頭。片刻後三千騎引弓對射,卻因仰攻劣勢收效甚微。唯見一道白虹貫日——
"嗖!"
狼牙箭直取伍奎咽喉,破空之聲宛若龍吟。
一百四十七
楊妙真站在伍奎身旁,俏臉微變,輕聲喊道"小心!"
許褚冷哼一聲,右手如電探出,將迎麵而來的箭矢穩穩抓住。鋒利的箭頭在他掌心劃開一道傷口,鮮血順著手掌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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