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拂曉,三萬步卒與五千白馬義從列陣出征。鐵騎揚塵如黑龍壓境,不日便抵雍奴城外,卻被嚴陣以待的伍奎攔在城下。
城頭之上,伍奎凝望那支曾在塞外令胡人聞風喪膽的白馬精騎,不由握緊劍柄。幸得房玄齡、王猛料敵機先,若遲來半步,恐怕此刻幽州已易主矣。
伍奎暗自欣喜,頂尖謀士的價值無可替代。房玄齡神色焦慮地詢問:"主上,南匈奴方麵如何應對?漢臣與尚誌僅率三千鐵騎,恐難匹敵啊!"畢竟南匈奴兵力雄厚,擁有數萬精銳騎兵,遠非公孫瓚可比。
伍奎從容應答:"玄齡不必憂慮,有狄青坐鎮代縣可保無虞。即便不敵,亦能牽製敵軍。"作為穿越者,他深知狄青乃北宋名將、武曲轉世,連驍勇的西夏軍都曾敗於其手,何況鬆散部落?況且劉淵、石勒頗具謀略,必會待兩虎相爭,故而狄青壓力不大。
代縣城外,狄青疾馳而至。縣令毛興率眾相迎:"下官恭迎將軍!"駐守邊陲多年,他終得喘息之機。狄青拭汗還禮:"有勞縣令。"在毛興引領下,三千將士井然入城。
雍奴城下戰雲密布。公孫瓚望見城頭旌旗,厲聲喝道:"伍奎逆賊!速速開城!"伍奎探身笑應:"昔日破你三千軍,今朝必滅三萬兵!"被戳痛處的公孫瓚暴怒邀戰。伍奎豪邁應戰,許褚提刀相隨。房玄齡急忙勸阻兵寡之險,伍奎自信道:"僅斬數將便歸。"
房玄齡目光緊鎖伍奎遠去的背影,轉頭對城樓上的林衝叮囑道:"林將軍,主公安危就托付給你了。"
"得令!"
林衝抱拳領命,提著長槍疾步追隨著伍奎出了城門。
"若景略在此就好了。"房玄齡輕撫長須,望著城外殺氣衝天的公孫大軍喃喃自語,"以我二人之智,或許能勸阻主公不要親身犯險。三軍統帥親臨鋒線,稍有差池便是萬劫不複啊。"
城樓上的風卷起房玄齡的衣袍。在他看來,統帥本該坐鎮後方運籌帷幄,衝鋒陷陣自有麾下猛將效力。可伍奎生性剛烈,終究沒能攔住。此刻唯有暗暗祈願主公能平安歸來。
正思忖間,隻見伍奎已揮舞著丈八長矛躍上戰馬,率領五百鐵騎衝出城門,聲勢驚人。
城外沙場上,伍奎勒馬立於陣前,左右分彆是持刀的許褚和握槍的林衝。五百幽州鐵騎雖寡卻精,個個戰意昂揚。伍奎環顧四周,對這支劉虞舊部暗自稱許。
"仲康!"伍奎突然喝道,"去取個敵將首級來壯我軍威!"
許褚聞言大喜,縱馬而出,手中長刀直指敵陣:"譙縣許仲康在此,何人敢戰?!"
這聲怒吼震徹沙場,公孫軍中頓時騷動起來。公孫瓚臉色陰沉,環視眾將:"誰願為本帥斬殺此獠?"
話音未落,嚴綱已拍馬出列:"未將願往!"
公孫瓚見是麾下驍將,撫掌笑道:"有嚴將軍出馬,必能旗開得勝!"
公孫瓚點頭應允,嚴綱領命正要上馬迎敵。忽見一名部將上前抱拳道:“主公,嚴將軍乃軍中支柱,豈能用大將之才應對小卒?常言道‘殺雞焉用牛刀’,末將願代勞!”此人名喚卞喜,新孫軍不久,因身手不凡得授將職。雖頂著將軍名號,實則軍中資曆尚淺,遠不能與嚴綱等老將比肩。此番主動請纓,正是欲借軍功立身。
卞喜言辭恭敬,既表忠心又抬舉了主將與嚴綱。嚴綱聽罷非但不惱,反倒撫須而笑。
此時緊盯戰局的趙雲突然向公孫瓚進言:“主公且慢!敵將非泛泛之輩。昔日在譙縣相遇時,此人武藝與我不相上下。卞將軍恐難抵擋......”
“趙子龍安敢折我威風!”卞喜怒發衝冠,“待我取敵將首級,看你還有何話說!”
公孫瓚麵色一沉:“趙雲退下!未戰先怯亂我軍心,再敢妄言必按軍處!”轉頭對卞喜令道:“既然卞將軍鬥誌昂揚,便速去斬將立功,壯我軍聲!”
卞喜叩首領命:“末將定獻敵首於帳下!”當即跨上戰馬,揮舞流星錘衝入陣前。
來到張飛軍陣前數十步,卞喜舉錘直指許褚:“報上名來!我卞喜不斬無名鼠輩!”雖身形瘦削,卻裝出八麵威風之勢,隻是與魁梧的許褚對峙時,場麵頗為滑稽。
許褚瞥了眼卞喜,突然仰天大笑,聲震四野。笑罷揮刀遙指趙雲:“兀那瘦猴速速退去!換你家趙雲來戰,方配得上某家寶刀!”
趙雲握緊亮銀槍,眼中戰意如火,見公孫瓚臉色鐵青,終是沉默不言。
“公孫瓚!”伍奎查看了卞喜數據後揚聲譏諷,“你帳下所謂大將,莫非皆是此等猢猻?”見其武力僅70點,更是麵露輕鬆。
此言一出,公孫軍將士皆麵如寒霜。
卞喜的體格本也算魁梧,但在許褚麵前卻顯得單薄瘦小。許褚身高八尺、腰粗十圍,是位罕見的彪形大漢,當然也不似伍奎刻意貶低公孫瓚時說的那般誇張。
見許褚對自己視若無物,卞喜頓時怒發衝冠,整張臉漲得通紅。"既然不敢報上姓名,某家也不強求!"撂下這句硬話,他當即催動戰馬衝向許褚。
許褚這才凝神望向卞喜,周身驟然迸發出駭人的殺氣。卞喜心頭劇震,衝鋒之勢不由為之一滯。恐懼如毒蛇般竄上心頭,可大話既已出口,此時退縮豈不被天下人恥笑?
"著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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