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青將她的神情變化儘收眼底,暗自覺得有趣。這幾日相處下來,他始終不明白為何這位女將軍總對自己橫眉冷對。不過他對這位巾幗英雄倒是真心欽佩——雖為女兒身,弓馬嫻熟更勝須眉,斬殺的胡騎數以百計。這讓他不禁想起主公夫人楊妙真,同樣是颯爽英姿的巾幗豪傑。
"難不成就任由匈奴人囂張跋扈?"毛秋晴看著城外耀武揚威的胡騎,忍不住蹙起秀眉。
狄青神色一正,嘴角揚起篤定的笑容:"我打算夜襲雲中城,直搗黃龍。"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毛秋晴檀口微張,一雙杏眼瞪得溜圓,俏臉上寫滿難以置信。連素來沉穩的伍尚誌都變了臉色:"漢臣,這可不是兒戲!"
"軍中無戲言。"狄青拍了拍老友肩膀,鄭重交代:"明日拂曉我率軍從東門出發。尚誌你留守助毛縣令守城,切記多樹旌旗以惑敵軍。"
"太冒險了!"伍尚誌斬釘截鐵地反對。
"主公此刻正與公孫瓚僵持。"狄青望向遠方,聲音低沉:"雍奴無險可守,每多耽擱一日就多一分危險。如今匈奴人放鬆警惕,正是出其不意的好時機。"
不待眾人再勸,他已抱拳告辭。城樓上隻餘下麵麵相覷的眾人,耳畔猶回蕩著鏗鏘有力的腳步聲。
毛秋晴望著那個遠去的挺拔背影,輕聲問道:"父親,他當真要......"
"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毛興捋須長歎:"此行若成,必當名垂青史。"
與此同時,通往代縣的官道上,四千鐵騎卷起漫天煙塵。為首的大將軍伍奎銀甲生輝,正率軍疾馳在落日餘暉中。
伍奎策馬疾馳之際,前方官道突然轉出兩騎。他猛然勒住象龍馬,厲聲喝道:"何人膽敢攔路?"
定睛細看,當前之人身高八尺有餘,手持虎頭湛金槍,約莫三十歲光景;身後少年膚白無須,約十四五歲,握著一柄奇門兵器——丈七長杆頂端連著寒光閃閃的手形利刃,馬鞍側還掛著龜背金龍抓。
聽聞伍奎名號,二人滾鞍下馬,伏地拜道:"草民常遇春攜犬子常茂,衝撞虎威,望將軍恕罪。"
常家父子!伍奎心頭狂喜,日夜期盼的猛將終現蹤影。
"壯士請起!"他躍下馬背親手攙扶,難掩喜色。
常遇春見這位大將軍如此隨和,鬆了口氣道:"久聞將軍威震幽燕,今特攜子投效,願效犬馬之勞。"
伍奎朗笑道:"得二位相助如獲至寶。暫授校尉之職,待陣前立功再行擢升。"
見常遇春麵有躊躇,伍奎拍其肩道:"此去代縣抗胡,還怕英雄無用武之地?"少年常茂朗聲接話:"父親勿憂,憑咱家本事,建功立業易如反掌!"
伍奎聞言暗讚此子機敏。遂引林衝、許褚等將與之相識,眾人再度揚鞭啟程,煙塵中唯聞馬蹄如雷。
夜色如墨,長風掠野
二月初的幽州依舊寒風凜冽,北風呼嘯間,雲中城外悄然出現一支三千人的騎兵。為首的狄青率部從代縣晝夜兼程,為避免驚動守軍,在距城十裡處下令全軍下馬潛行。狂風完全掩蓋了部隊的動靜。
城頭的匈奴守兵正倚著牆垛酣睡,兵器散落一地。他們認定被兩萬鐵騎圍困的代縣漢軍絕無餘力來襲,殊不知遇上的是名將狄漢臣。
"天賜良機!"望著漆黑一片的城頭,狄青暗自欣喜。數十名精銳借助撓鉤悄然登城,月光下隻見沉睡的匈奴兵。隨著出鞘,利刃刺入血肉的悶響此起彼伏,城樓守軍儘數殞命。
"將軍速進!"打開城門的都尉高聲呼喊。狄青躍上戰馬長刀前指:"隨我殺敵!"三千鐵騎如決堤洪水湧入城池,靜夜瞬間被喊殺聲撕裂。
急促行進的軍伍中,伍奎猛然聽見係統提示音,身子驟然一顫,眉宇間浮起深深的困惑。
"莫非狄青率兵突襲匈奴部眾了?"
他低聲自語,心尖掠過一絲不安。狄青雖才略過人,但麾下僅三千兵力,若正麵硬撼匈奴鐵騎,恐遭重創。
思及此處,伍奎猛然催動胯下象龍馬,那匹神駒如閃電般疾馳而出,轉瞬便將後方漢軍騎兵遠遠拋離。
雲中城內,震天馬蹄與喊殺聲撕裂夜的寂靜,終將匈奴守軍驚醒。劉淵雖率兩萬精騎出征,這座劉豹的老巢仍駐守著近兩千剽悍匈奴勇士。這些驕兵悍將怒不可遏——在他們眼中,漢人素來怯懦可欺,今夜竟敢主動進犯,簡直罪無可赦!千餘名匈奴騎兵揮舞彎刀馬叉,與漢軍前鋒轟然相撞。刀光血影間,不過盞茶工夫,青石板街道已浸透殷紅。
混戰中,狄青驀地從懷中取出猙獰狼首麵具覆於麵上。青銅狼牙在火光中泛著森然寒芒,駭得當麵敵騎膽裂魂飛,手中兵刃都不由滯澀幾分。
"攔路者——殺!"
驚雷般的怒吼聲中,狄青揮舞萬勝水龍刀殺入敵陣。那柄神兵恰似銀龍翔空,所過之處匈奴騎兵如麥穗般成片倒下。
"滴滴……狄青觸發"狼麵"天賦,身負武曲星命格者佩戴特質狼首麵具時,可令方圓敵軍武力值衰減13點。當前範圍內所有匈奴士卒武力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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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哉!好個範圍壓製。"
仍在疾馳的伍奎聞訊擊節讚歎,懸著的心頓時放下大半。以狄青之勇,縱使奇襲未竟全功,脫身絕非難事。
"胡虜納命來!"
麵對十餘名圍剿的匈奴精兵,狄青暴喝如雷。近兩丈長的水龍刀橫掃而出,竟使出了棍法中的"橫掃千軍"。但聞筋骨碎裂之聲不絕,十數胡騎如枯葉般倒飛數丈,個個口吐鮮血再難起身。
漢軍將士眼見主將驍勇異常,軍心大振,兵刃揮舞如風,殺得匈奴兵卒潰不成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