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此時,伍奎腦海響起機械音:"叮——檢測到宿主吸收千年石鐘乳,即將觸發曆史名將召喚......"
中軍帳內,燭火搖曳。
"調出召喚名單。"伍奎指尖輕叩案幾。
"戰國火牛陣創立者田單,當前效力劉備麾下。"
"刺秦壯士荊軻,現為李世民座上賓。"
帳外更鼓聲聲,伍奎突然蹙眉:"這些青史留名者重現人間,難道不會攪亂時空秩序?"
係統罕見地停滯片刻,似在斟酌語句:"宿主所慮確有道理。本係統已重塑三國之前的曆史長卷,昔日英傑皆從史冊淡去。此後任何前朝人物現世,都不會引發猜疑。"
伍奎瞳孔微震,不禁撫掌讚歎:"妙絕!當真是神乎其技!"
意識重歸軍帳,伍奎索性闔目養神,靜候出征之令。
三月十五,新興元年的春風裡,持續九十餘日的幽州戰事終落帷幕。公孫瓚折損半數精銳,退守右北平休整;南匈奴更是元氣大傷,右賢王劉豹淪為階下囚,其部三萬鐵騎僅餘五千殘兵,隨劉淵投奔呼廚泉苟活。
凱旋當日,少年天子劉辯親率文武百官出迎。四海殿內華燈煌煌,五品以上朝臣皆得列席。伍奎僅攜房玄齡、王猛兩位謀士赴宴,其餘將士則在薊京城外軍營享用流水席,肥羊醇酒犒賞三軍。
暮色漸濃,玉兔初升。殿內觥籌交錯間,劉辯高踞龍座,目光卻始終流連在泰然自若的伍奎身上。天子忽舉金樽,聲震殿宇:"諸卿!當共敬大將軍!若非他在邊疆浴血,何來我等太平?朕的宏圖偉業,亦無從奠基!"
說到"宏圖偉業"四字時,玉卮在禦案上磕出清脆聲響。劉辯暗暗觀察伍奎神色,見那古井無波的麵容,眼底閃過一絲晦暗,旋即以酒掩麵。
"敬大將軍!"
群臣紛紛離席舉杯,即便是素來與伍奎不睦者,此刻也不得不做足恭敬姿態。
伍奎起身環揖:"在下不過一介莽夫,全仗陛下天威與諸公襄助。"仰頸飲儘時,酒液順著胡須滴落在麒麟紋的錦袍上。
三巡酒後,眾臣皆現醺態。唯獨禦座上的少年天子目光灼灼,當看見又有大臣向伍奎敬酒時,指尖在龍紋扶手留下幾道淺痕。
"咳咳。"劉辯以袖掩唇,待殿內肅靜後笑道:"良宵苦短,朕命劍士獻舞助興如何?"
《朝堂劍影》
清脆的擊掌聲在大殿回蕩,少年天子劉辯的目光掃過群臣:"來人!"
話音未落,禁軍統領劉綎已昂然而出。這位漢室宗親身形魁梧,甲胄鏗鏘作響:"臣在!"
殿中文武暗自心驚,不知天子何時收得這般猛將。劉辯輕撫酒樽:"今日宴飲,愛卿可願舞劍助興?"
此言一出,王猛與房玄齡對視一眼,分明憶起鴻門宴典故。二人憂心忡忡望向太師伍奎,卻見他正從容擱下酒杯。
"陛下真是好手段。"伍奎心中冷笑,凝視著殿中虎將,暗自召喚係統:"查此人來曆。"
機械音在腦中響起:"明末猛將劉綎,武力滿百。"
劍光乍起時,整座大殿為之一靜。劉綎手中青鋒化作遊龍,寒芒如雪紛飛。群臣但見銀光漫卷,竟看不清劍勢軌跡。
"當真名不虛傳。"伍奎凝視著劍影,暗自比較麾下將領。唯有狄青與常茂或可匹敵,卻又各擅勝場。
"檢測其特殊屬性。"他心念微動。
"刀將特性激活:對陣使刀武將時武力+3,反之削弱對方3點武力。"
劍風掠過燈燭,映得伍奎麵容忽明忽暗。他指尖輕叩案幾,在這璀璨劍光中,悄然盤算著破局之策。
大殿之中,劉綎劍勢如虹,步步緊逼伍奎,劍鋒帶起的寒芒宛若銀蛇遊走,直逼伍奎咽喉。滿朝文武這才察覺異樣,有人暗自竊喜,有人蹙眉憂慮,殿內鴉雀無聲,唯有劍刃破空之聲刺耳。
房玄齡與王猛對視一眼,後者袖中手指掐得發白。房玄齡忽地起身離席,身影消失在側門陰影裡。
生死一線間,伍奎指節捏得哢哢作響,正欲拍案而起,殿門處陡然炸響一聲暴喝:"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俺尉遲敬德陪將軍耍耍!"
聲若驚雷,震得梁上塵埃簌簌落下。群臣回首,但見黑塔般的猛將手持鐵鞭踏入門檻,虯須戟張宛如鐵鑄。伍奎見狀暗暗鬆了腰間繃緊的肌肉——這鐵麵虯髯的威勢,不是尉遲恭又是何人?
"接招!"劉綎劍鋒倏轉,漫天銀光化作七點寒星直取來者。尉遲恭狂笑迎上,鐵鞭舞成黑龍,金鐵交鳴聲中火花四濺。二人轉戰殿心,劍影鞭風撕開數十道錦緞帷幔。
劉辯指節輕叩禦座,眼底晦暗難明。三百回合後,二人汗透重甲,鞭劍相抵迸出刺耳銳響。正僵持間,忽有玉磬清音破空而來......
"陛下,城外一萬多將士得知大將軍赴宴,都盼著能分些禦酒嘗嘗。可久候不見大將軍歸來,軍心激躁,此刻已齊聚宮門求見。請陛下示下。"
房玄齡匆匆入殿,向劉辯長揖稟報。這正是他解救伍奎之策——借將士嘩變之名,行金蟬脫殼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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